“跟女孩子讨那种。”
陈用疯狂暗示,过了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谨慎地说:
“当然了,是去找个单身的女孩子谈恋爱,不管男的女的,做小三都是不对的。”
沈宁没理睬他,他不怎么关注这个话题地随意道:“我应该不会吧,我......我现在挺好。”
“什么啊。”
“呜呜呜我不想单着啊,果然还是让人介绍介绍吧。”
“你这算相亲么?”
“滚,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算什么相亲......”
接下来的鬼哭狼嚎沈宁都没有参与,时间早过了他睡觉的点,他洗漱了下就睡了。朦朦胧胧,他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四面白色,就犹如医院病房的墙壁。
身材单薄的男生静静地坐在床头,风从窗户的缝隙打着旋钻进房间,掀起床头柜上一个小本子。
黑色方正的笔墨已经完全干了,字迹陈旧,歪歪斜斜地写着:我也想像爸爸妈妈一样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
又过了不知多久,上面那行字重新被黑色墨水划开,略显潦草的字迹覆盖了原来的位置:
如果只能暂短的相爱,我希望从来没有人真心爱过我。
......
......
第二天一早,熟悉的闹钟把寝室里几个人缓慢叫醒。沈宁不甘不愿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拿起床头的手机,他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梦,现在脑壳还有点嗡嗡的。
打开解锁屏幕,一条最新短信跳了上来。
沈宁真.垂死病中惊坐起!
“您尾号......存入人民币50000.00元整,可用余额......”
......
通往教学楼的某个过道上,枝头小鸟叽叽喳喳,湖水澄澈见底,观赏鱼从石头缝里钻出,露出一个无忧无虑的脑袋。
现在还不到早上八点,就算是谢寅,这时候大概率也还在车上。
几声响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
沈宁开门见山,急促地问道:“谢先生,是你给我卡里转了五万块钱么?”
“是。”
预料之中的回答,沈宁深吸了气:
“为什么?”
“只是昨天没去约会的补偿而已。”谢寅语气平淡,五万块钱和没去约会在他脑中划了一个等式,作为他每日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一次失约就是五万,沈宁深邃的瞳孔中泛起感动的光芒,他压抑着内心激动,软绵绵地问:
“那谢先生,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约会?”
然后你再找个缘由不来可以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头的回复平稳得毫无波澜,仿佛只是从那张纤薄的嘴唇机械地吐出了两个字:
“没空。”
沈宁一滞。
他按住心脏部位,重整心情,温柔地宛若一个体贴周到的情人,小声地说:
“那谢先生,我想见你,我们再约见面好么?”
舒适的商务奔驰内,男人勾了勾唇角,他对电话那头男生的财迷本质已有了解,他把全身家当都用来给他那个爹还债了,连每月”工资”都没了,估计正为钱发愁吧,不过——
“你是在约我?”
沈宁怔一怔:“啊,对。”
男人冷冰冰的质问道:
“我约你,你才有钱拿。你约我,我凭什么答应你?”
沈宁一时梗住了。
的确,在高不可攀的谢总面前,他只是毫不起眼的一颗路边小石子。
小石子怎么会有权力向谢氏总裁提出约会呢?沈宁本该认清现实,然而这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甘的情绪,这种情绪或许从那晚他在林从柏面前,只能向谢寅求救时就滋生了。
就算是再小的石头也有把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湖边两岸草木叠翠,水面倒映曙光,粼粼波光圈起涟漪,涤荡着男生平静的侧脸。稍许后,他忽然轻笑一声,道:
“谢先生,这周一我们刚进行了期中考试,成绩大概这周末就出来了。上次你说我连顺利毕业都做不到,那如果这次期中考试我每门成绩都在八十分以上,你可以答应我的约会么?”
早晨潮湿的空气有一瞬仿佛停滞,沈宁避开空中腾升的尘埃,听到听筒里传出男人清晰的一句:
“可以。”
*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万块,谢总,小沈可以,俺也可以()
因为周六上夹子,周六可能很晚(午夜11点才会更)
今天就有人催先放出了(可惜是过渡章,没有你们想看的(手动猫头)
第26章 为他撑伞
“同学们把自己的试卷都拿回去啊, 虽然期中考只是作为平时分计入期末评分,但大家也要引起注意啊, 该复习的都复习......”
各科的课代表正在分发试卷,沈宁旁边的人看了眼正襟危坐,认真做祷告状的沈宁,惊吓了一跳。
“期中考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
沈宁微抬眼皮,一本正经说道:“这不是成绩的问题,是尊严的问题。”
同学:“......不懂。”
“没事。”男生懒懒地摆摆手:“我有信心。”
而随着一张张注红的试卷分发下来,男生的脸上笑容越发深刻。终于,最后一张试卷挥挥洒洒地落在课桌上,沈宁脸上的笑容,终于定格。
......
......
受台风影响, 本周下了几场暴雨, 周五下午,阴云遮天蔽日, 暴雨如注。到了傍晚四点多的时候, 大雨是随着台风的离去停歇了,但飘若柳丝的雨滴还缠绵不绝。空气阴寒潮湿, 路上行人纷纷裹紧大衣,一刻不停地走往自己的最终旅途。
下午五点多一刻, 一辆奢华而低调的宾利缓缓停在大厦门口前的广场上, 因是下班时间, 大楼不断有人流涌出, 车子停在门口反而不便。应车内男人的要求, 几个人率先下车, 其中一人飞快打起雨伞, 跑到车子另一侧,遮挡在低头迈出脚步的男人上方。
一行人都穿着黑色西装,里头衬衫样式不一,但都剪裁精致,用料讲究,只是比起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还是稍逊一筹。
几人下了车后飞快往大楼入口走去,雨滴淅淅沥沥,在头顶的伞面打奏出响脆的音乐。大步走进雨棚的男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一顿,薄唇微抿,从眼底流出几分不悦。
他加快脚步走向大门前,偏离自动感应门一步之遥方位的一个男生,抢过身后助理还未收拢的雨伞。
碳纤伞骨遇到向外的压力猛地弹出,震动的尼龙布扇动空气发出啪嗒一声,他伸出手,偏向一面的伞面挡住从侧方轻轻飘过来的几丝秋雨。
他神情微愠:
“为什么不在里面等?”
“为什么不穿外套?”
沈宁张了张嘴,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不在里面等是因为在外面等更有氛围,不穿外套的是因为他今天穿的是毛衣,穿不了外套了。
现在的气氛跟想象的不一样,跟他闲暇时候研读的书上写的更不一样,沈宁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情人”,顺着谢寅的演技来还行,要他自己发挥,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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