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边说边系上袖扣,本来进去的衬衫也被扯了出来,拉过椅子坐下时又补了一句:“小嘉答应今晚去我那儿,前提是陆总没给他安排别的工作。”
陆廷鹤这才抬起眼皮看向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徐舟立刻会意:“作为回报,庭审前你可以探视陆临江一次。”
陆廷鹤:“成交。”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本来预计一个钟头的小会,不到四十分钟就开完了。
接触深了陆廷鹤才发现两人身上同类人的气息有多明显,那会在成人玩具店偶遇也不算稀奇,但他又不禁为王嘉捏一把汗,别说只年长三岁,就是再让他比徐舟多十年阅历照样玩不过人家。
这边把徐舟送走,陆廷鹤立刻给王嘉发信息让他今晚早点回去,然后就往祝挽星的病房走。
往常这个点儿祝挽星应该还在午睡,陆廷鹤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刚开了一道缝就骤然敛起眉眼。
不对劲儿。
灯是关着的,里面一片昏暗,临走前关好的窗户被人打开了,厚重的窗帘被风吹的一扬一落。
陆廷鹤的视线火速移到病床,那上面哪还有祝挽星的影子,只剩了个充数用的被卷。
喉咙陡然一紧,陆廷鹤心脏都停了半拍,他立刻捏住衣服上的耳麦,轻声命令:“马上带人上楼。”
同时拔出后腰上别着的枪。
随着房门全部打开,陆廷鹤屏着呼吸往里走,刚踏进去身后就传来一声窸窣的声响,不及转身那人就从门后冲了出来,倏然间,冰凉的伤口抵住后颈,“不许动!”
陆廷鹤:“……”
“歹徒” 的声音一传进耳朵,他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哭笑不得地转头看人:“怎么着?”
祝挽星拿着根香蕉凶巴巴地抵着他脑袋,“突击检查!双手抱头,趴在墙上!”
陆廷鹤没忍住笑场了,“你又淘什么气呢,怎么不穿拖鞋?”
祝挽星看一眼自己的脚,也绷不住笑了。
他刚听到陆廷鹤的脚步声就一溜烟从床上跑了下来,压根没来得及穿鞋,脚上套着的还是陆廷鹤给他买的小熊五指袜,这看起来实在很不威武,但好在祝挽星气势够足。
“干什么嬉皮笑脸的!你被捕了知不知道?赶紧背过去趴墙上!”
他拿着根香蕉缴了陆廷鹤的枪,拍着人的后背往墙上按,小爪子色咪咪地在人身上乱蹭。
陆廷鹤好笑地陪着他玩,还问:“祝警官,请问你要检查什么?我胸口可没藏武器。”
“查什么我还不知道,” 事发突然他还没编好台词,美滋滋地摸着陆廷鹤的腹肌,张口胡说:“嗯…… 有群众举报你们在这里聚众卖淫,我要检查一下。”
“卖什么?卖淫…… 你还真是张口就来。”
陆廷鹤笑得肩膀都跟着抖,捏着他软乎乎的爪子亲了一口,对着人耳边说:“我们这里确实有个小淫魔,不过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祝警官知道他去哪了吗?”
“靠……”
小淫魔当场被臊的脸蛋羞红,窘迫的清了两下嗓子,抬头看他时狗狗眼瞪得圆乎乎的:“他已经被捕了,人赃并获!”
陆廷鹤 “哦” 了一声,“还有赃物?什么赃物?”
“什么赃物你还问我!” 提起这个祝挽星就生气,搂着脖子挂在身上,哼哼唧唧地咬他:“你弄了我一脸!我、我洗脸的时候差点就被护士撞见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陆廷鹤抵着他的发梢笑,把人抱起来晃着哄:“赃物是我留的,那祝警官应该抓我,您明察秋毫,把那只小淫魔放了吧。”
祝挽星翻了个白眼,学着他中午的腔调:“哪有那么好的事!我必须在你身上搜出证据来,否则别想让他回来了!”
陆廷鹤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把他捏成鸭子嘴,宠溺地问:“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祝挽星哼一声,“什么证据还能随便告诉你了?”
说着就急吼吼地从他身上下来,陆廷鹤小心地护着他的伤处:“乖小狗,你慢一点。”
话音刚落上衣下摆就被人掀开了,祝挽星坐在他脚上,软绵的脸蛋紧贴着他小腹,由下往上嚣张地看着他:“做好准备,我要进去检查啦!”
然后头一伸,钻进了他 T 恤里,一通乱亲。
“慢点儿,别扯到伤口。” 陆廷鹤被他亲的发笑,快要演不下去了,“哎!你小爪子摸哪儿呢?”
祝挽星越亲越往下,Alpha小腹上壁垒分明的肌肉手感实在太好,惹的他头昏脑胀,说话时都带了热气。
“那我得…… 仔细检查一下呀,谁知道你里面有没有藏什么重要物证。”
陆廷鹤实在怕他把自己的 “物证” 给找出来,打趣说:“要不然我直接脱了给你好好查吧?”
那祝挽星必是不能让他自己动手,他立刻从人衣服里蹿出来,笑得像个小流氓:“看在你这么配合调查的份上,就让本警官亲自给你脱吧。”
说着手指就勾着他下摆往上卷,晶亮的唇覆上来,含住他一颗纽扣,唇瓣开合间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时不时卷着银色的金属扣滑过去。
陆廷鹤垂下眼眸,喉结几不可察的滚动一下,他改主意了,瞬间明白过来这又是祝挽星勾引他的小把戏,立刻制止:“好了小乖,别玩了。”
祝挽星笑:“不行不行!你这是拒捕,罪加一等!”
陆廷鹤也不和他客气,手臂一抄给人抱起来,“那我直接袭警,你最好给我判个无期。”
祝挽星憋不住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脸,一下下故意亲的特别响,嬉皮笑脸地说:“不可能,无妻你是别想了,但袭警尽管来!”
说着眼疾手快地抢过香蕉,命令他放弃抵抗抓紧行动,结果下一秒就听 “砰” 一声巨响擦着耳膜炸裂,房门被一脚踹开。
五六个刚被陆廷鹤叫上来的黑衣保镖举着枪闯进来,指着他俩:“不许动!双手抱头!”
祝挽星:“……”
陆廷鹤:“……”
好嘛,这下真人赃并获了。
*
社死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且随机应变的能力并不会随着次数增多产生任何变化。
即便已经社死过那么多次,祝挽星面对这种场景的唯一自救方法还是抱着笔记本躲到墙角,不仅他尴尬,别人也尴尬。
但陆廷鹤就不同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不管置身什么要命的环境他都能装的人模狗样。
只见他低着头整了整衣袖,尽量维持着严肃的表情,说:“放下枪,那么紧张干什么,徐舟刚走,手里的东西藏好了别被他看到。”
保镖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应着点头,把枪收起来。
陆廷鹤又叫住领头的那个保镖,“队长,告诉护工一声,不要在病房里放太多谍战的片子,挽星看多了总想自己演。”
“啊?” 被点到的人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拼命帮小两口铺台阶:“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她,还有…… 那个陆总,我不是队长……”
陆廷鹤面不改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了,明天去公司报到。”
万万没想到撞破老板的好事还能升官,小保镖欣喜若狂,眼力见儿暴涨,赶紧领着人退了出去,还帮他们带好了门。
*
陆廷鹤转身走到墙角,站在那只披着蓝白条纹的小团子身后,看他正抱着电脑一脸严肃的处理工作,探头一看,屏幕上是祝挽星刚画的狗。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生气了?”
祝挽星头也不抬,烧成小番茄的脸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你故意的。”
然后泄愤似的在狗旁边写了三个字——陆小鸟。
陆廷鹤强忍着笑意,说:“真不是,刚开门时病房里情况不对,我叫了人,后来你抓着我闹,我就忘记让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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