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没捉住,灵笼寺高僧反倒被妖给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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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督主每天都想以下犯上》
不受宠的三皇子谢霁尘,一朝被狼子野心的异姓王选中,扶持上位做了傀儡皇帝。
他韬光养晦,步步为营,不惜纡尊降贵和东厂督主做交易,终于送得摄政王归西,夺回大权。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过河拆桥,死太监竟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将他软禁在寝宫中,日日夜夜受尽亵玩。
震怒反抗无果,谢霁尘只得忍气吞声,假意逢迎,令死太监逐渐放松警惕。
直至某夜,圣上墨发披散躺于龙榻上,抽出枕下匕首狠狠刺进顾行砚的心脏。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谢霁尘舔了舔溅落于唇上的血,笑容艳绝妖异:“一条阉狗,竟也敢肖想朕?”
而那该死的太监,目光痴迷地凝视着他,握住他的玉手又往里深入几分,伏在他耳畔亲昵道:“扎偏了,圣上果然还是舍不得咱家。”
谢霁尘:“……滚!”
1、攻不是真太监
2、疯批对野狗,极限相爱相杀
3、受是真想搞死攻,攻也是真想搞死受,两个“搞”同音不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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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身体比嘴巴诚实(双更)
萧慎面无表情地坐于篝火前, 身姿曼妙的舞姬正随丝竹声翩翩起舞,而他却充耳不闻, 冷漠的目光始终落在跳跃的火苗上。
自打他出生以来,就在沉寂的冷宫中度日,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后来他有了先生,便只想和先生两个人相处,连小德子在一旁伺候都觉得多余。
这是他第一次和如此多闲杂人等待在一起,只觉得四周很吵很嘈杂,一切都令他心烦意乱,不由掀起眼皮子,试图寻找那一抹熟悉的天青色。
他四下搜寻了一圈无果,耳畔却传来五皇子兴奋的声音:“七弟,你不喝酒吗?”
萧慎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回道:“我不会喝酒。”
“啊?不是吧?”萧景睿一脸惊讶, “你今年多大了, 怎么还不会喝酒啊?”
萧慎垂下眼睫, 没搭理对方。
自从三年前除夕夜在屋顶上喝酒被呛着,先生就不许他再沾酒, 说是等他长大了再练酒量也不迟。
萧景睿却不依不饶, 热情地挤到他身侧,将酒坛子递给他, 笑嘻嘻道:“来嘛,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男子汉”三个字似乎触动了某种机关, 萧慎眉心微动, 不声不响地接过酒坛子, 仰头灌了一口。
“咳咳……”这次喝得没那么凶了, 但还是被辣得咳嗽了两声。
萧景睿抚掌大笑:“哈哈哈!老七你也不是不会喝嘛!”
“景睿, 你又在欺负人?”这时,三皇子萧弘曜也走了过来。
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三哥,我才没有!”萧景睿立即黏了上去,搂住三皇子的胳膊,“天地良心,我只是在和七弟联络感情。”
萧弘曜目光落在沉默寡言的七弟身上,片刻后,笑道:“没欺负就好,我们兄弟几个是应该多多亲近。七弟,往后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三哥。”
萧慎心中毫无波动,表面上却似模似样地拱了拱手:“谢谢三哥。”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这位三皇兄时隔十五年,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弟弟,笑死人了。
萧弘曜还想再说什么,半空中忽然炸开了一道信号弹。
听见信号的锦衣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装行动,围在篝火附近的众人不明所以,纷纷张望起来。
片刻后,一名锦衣卫跪在光熹帝面前,禀告道:“皇上,元妃娘娘遇刺!”
“你说什么?”光熹帝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元妃现在如何咳咳……”
锦衣卫:“皇上放心,薛佥事已将刺客就地诛杀!”
光熹帝二话不说,挥落肩上披着的大氅,转身大步朝御营赶过去。
其余诸位听闻竟然有刺客,不由坐立难安,太子殿下更是当机立断跟了上去:“孤也去看看!”
而萧慎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尤为冷静,继续四下搜寻先生的身影。
须臾后,临行前先生说的那番似是而非的话在脑海中浮现,少年面上镇定自若的面具“咔嚓一声”碎裂了。
他蓦地从席位上起身,差点撞翻了案桌,又一把揪住报信的锦衣卫,厉声问道:“还有谁在?先生是不是也在?”
锦衣卫茫然道:“哪个先生?”
萧慎:“沈青琢!”
“啊对对对!”锦衣卫回过神来,“沈公子也在!”
一霎那,萧慎犹如被一块巨石砸中胸口,耳畔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下一瞬,他脚步踉跄地往御营方向跑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近乎发狂地奔跑起来。
这一刻,他不敢做任何设想,不敢设想他的先生会出什么事。
直到视线中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活着,先生还活着……
可一口气尚未喘上,先生手臂上流出来的鲜血,又彻底刺红了他的瞳仁。
先生竟然还对自己笑,他怎么笑得出来?
萧慎浑身脱力地跪倒在他面前,短短一刻钟不到,如同从九重天坠入地狱,又万般侥幸爬回了人间。
“沈青琢,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难以自抑地哽咽着,拥抱用力到似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揉进身体,合二为一,便不用再害怕失去。
“好了,乖不哭了,”沈青琢一颗心被少年的眼泪浸泡,软得一塌糊涂,耐心地哄道,“先生好好的呢,小七不害怕不害怕……”
但眼泪仿佛有自己的想法,无论他如何努力克制,豆大的泪珠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溢。
“哎呀,胳膊好痛啊……”见小徒弟一时哄不好,沈青琢开始呼痛。
“哪里痛?”萧慎瞬间松开了手,手足无措地往后退开,“太医!太医呢!”
少年脸上糊满的泪水还来不及擦,整个人六神无主,瞧着实在太过可怜。
沈青琢忍痛道:“没什么大碍,找个太医处理一下就好了。”
萧慎胡乱抹了一把脸,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冲进御营里。
御营中跪了一地的太医,随行医术最好的张太医正在为榻上的元妃诊治。
片刻后,张太医也跪了下去,伏地请罪:“微臣无能,娘娘腹中的龙子,保不住了。”
光熹帝闻言大怒,一挥手就将案桌上的物件一扫而空,怒不可遏地大骂道:“废物!草包!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太子连忙搀住摇摇欲坠的光熹帝,“万幸,元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父皇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光熹帝急促地喘着气,混浊的目光落在榻上昏迷的元妃脸上,精疲力尽地低吼道:“滚,都滚!”
众太医连忙起身后退,光熹帝又开口叫道:“张太医留下!”
一直等在门口的萧慎,趁机揪住了一个太医,不由分说地拖着就走:“跟我来!”
“七殿下,您可是哪里受伤了?”陆太医一手拎着药箱,被揪着衣领磕磕绊绊地往外走,还不忘关心殿下。
“不是我受伤了,是先生。”萧慎面色阴沉,将陆太医带到先生的营帐内。
沈青琢颔首:“麻烦了。”
他胳膊上系着的帕子已经被血浸透了,血正滴滴答答地往地面上落。
陆太医急忙上前,语气责怪道:“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些医治?”
沈青琢微微一笑:“我的伤是小事,元妃娘娘凤体安康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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