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窥见它天灵之中, 已经形成了一小半的神格。”
神格是成神的关键,薛今是低骂一句:“龙脉养成的邪神……会长成什么玩意儿?”
听到这个, 乔初的脸色隐隐发白。
“一定要阻止他们,这事得通知玄门各派。”
薛今是颔首:“你如果能联系上他们,就尽快联系。”
乔初问他:含#哥#兒#整#理#“那你们呢?”
“我们留着监视,顺带再往深处查一查。”
邪神这玩意儿好对付,原本应该算作可大可小的东西,但如今参合进龙脉,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不仅阳间的道士要通知,就连地府鬼神都需要重视起来。
在这之前,需要找办法查清楚,机会转瞬即逝,时间必须抓紧。
付桓宇觉得今天有点魔幻,“录个综艺而已,我不会要拯救世界了吧……”
这谁能想到!
他们还在这边商量对策,付桓宇一抬头,忽然发现祭祀人群中,跪在最前边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谁!”
男人呵斥一声,他左右两旁的人立马警觉地起身。
四周五毒聚拢在脚边,蝎子尾针一甩,毒液从中迸射而出,一大片茂盛的草丛立刻被腐蚀了个干干净净。
树冠上鲜艳的毒舌吐着信子,冰冷的眼睛四处逡巡。
那人朝男人摇摇头:“没有人。”
男人收回视线,面色沉沉,低声道:“祭祀继续!”
几百米开外,薛今是和宴来朝坐在同一只僵尸的左右肩上。
付桓宇被另外一只女僵尸公主抱在怀中,双眼紧闭,脸色煞白,生怕自己一睁眼就能对上她满脸符文和嘴里边的尖牙。
三只僵尸飞快遁走,四周树木极速往后飞逝,脚步声轻若无物。
乔初狠狠翻了个白眼:“这个妹妹长得这么漂亮,你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付桓宇充耳不闻,呆在女僵尸怀里,僵硬的分不清他和对方谁才是僵尸。
薛今是看他一眼,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
宴来朝坐在他身边,右手虚虚在薛今是身后扶着,怕他因为过快的速度无法保持平衡。
乔初道:“还好他们三个跑得快,刚才差点就被那些疯子发现了。”
苗疆蛊术有多厉害,她身为苗疆人再清楚不过。
这些疯子要是发现他们,说不定今天三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薛今是偏头对她说:“回去之后,你就找机会联系华国玄门的人,我和宴来朝留在这里观察情况。”
“好,你们小心!”
第二天一早,乔初向节目组辞行,表示她家里突然出了急事。
导演他们颇有微词,但还是放了人。
其他几个昨夜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没说什么。
今天薛今是主动提出去拔萝卜,还带上了宴来朝,付桓宇原本想跟上,但薛今是觉得他碍事,之后查探中会有未知的危险,直接拒绝了。
节目组被宴来朝提前打过招呼,这次不会有摄像跟着。
乔初给薛今是留了一只僵尸,是那个穿着宫装的女子,据说是她三只僵尸里边最厉害的一个。
薛今是和宴来朝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跟这个僵尸也很不方便,索性直接派它去挖萝卜。
避开众人视线,宴来朝问薛今是:“先去哪里?”
薛今是偏头看向不远处生起炊烟的屋子,道:“先去看看那些老人。”
祭祀中没有老人,而刚来的时候,这些老人又对他们格外排斥,行为奇怪,说不定从他们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宴来朝点头赞同。
寨子里地形复杂,高低错落,就导致很多房子分布不均匀,有的地方散开,有的地方聚集。
薛今是和宴来朝径直朝寨子深处走,一路上都没看见多少住户。
房子见了不少,但大都紧闭门窗,只偶尔有一两家屋顶生起了炊烟。
今天竟然一个老人都没碰上。
走了十几分钟,薛今是停下脚步,宴来朝回头关心:“怎么了?”
薛今是道:“这么找下去浪费时间,直接敲门。”
我就不信,这么多房子,都没人住。
宴来朝跟在薛今是身后,一起走向前边一处大的吊脚楼下,伸手拉响篱笆大门上挂着的一只铜铃。
“叮铃──”
铜铃似乎有些老旧了,敲起来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摩擦着发出既沉闷又尖锐的声音。
宴来朝等了一会儿,蹙眉问:“里边好像没人……不对。”
他刚说完,就推翻自己的话,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吊脚楼这边的窗,道:“……有人。”
下一刻,窗户被推开,遮光布帘从里边掀起,一个年轻男人探头出来,道:“你们找谁?”
薛今是定定地看着他,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正常,看着没有丝毫异样。
他道:“我想找寨子里的老人问些事情。”
男人听见“老人”面色有半秒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他笑呵呵地问:“问什么?”
薛今是:“苗族的一些历史和秘闻,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大部分地方老人都知道很多,所以想找他们探听一二。”
男人上下看了他们两眼,像是在分辨薛今是话里的真假,随后又笑起来:“这些事情我就可以告诉你。”
“等等。”
他说着就从窗边消失了,里边传来竹制楼梯被踩后,沉重的吱呀声,随后里边大门打开。
男人穿着苗疆的服饰,走过来打开篱笆的门。
薛今是不动声色打量完他,道:“你好,我叫薛今是,是《我来了》剧组这一期的飞行嘉宾。”
男人笑呵呵道:“我叫保东哈,是这里的村长……我知道你们,节目组之前给我看过演员名单。”
宴来朝和薛今是面面相觑,他问:“你这么年轻,就当了村长?”
保东哈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一张脸很年轻,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果然说:“恰好上一届村长退休,我赶上趟了……今年刚毕业呢。”
开门后错身让开,保东哈让他们进去。
薛今是状似与他攀谈:“哦?村长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保东哈:“平城大学……啊,也就是你们说的京城大学。”
这个“平城”一出口,薛今是便眼神微变,保东哈转头看他们,他又神色正常,只暗暗记下这一点。
宴来朝看向薛今是,显然是两人脑电波同频,发现了疑点。
吊脚楼要上一段楼梯,薛今是踩上去,竹梯轻轻吱呀一声。
他又问:“村长家里还有其他人?”
保东哈笑着摇头:“没有了,家里就我一个,父母都去世了。”
薛今是轻轻道:“抱歉。”
保东哈浑不在意地摆手:“没关系,他们都去世很久了,提起也没事。”
他道:“你们坐,我去烧点水给你们泡茶。”
薛今是颔首:“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烧水在厨房,拐进去隔了走廊和一堵墙,听不到客厅的声音。
薛今是看向宴来朝,点头:“这个人,有问题。”
他道:“刚才我们上来,竹梯分明很结实,踩上去声音很轻……但他之前出来脚步却很沉重,重到竹梯都有些不堪重负。”
能发出那样的声音,踩上去的人至少有三百斤,保东哈看起来却很清瘦。
家里没有其他人,那么刚才的会是谁?
宴来朝颔首:“况且,平城这个……”
“你们在谈平城吗?”
保东哈突然出现,直接打断了宴来朝的话,他面色不恼,淡淡道:“嗯,我是京城人。”
保东哈乐呵:“那还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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