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已经离村子不远,动静太大了,已经有村民过来探看。
玉璨感受到了白夏很是紧张,连忙将人带走。
他在左右的方向顿了顿,突然往村子的方向跑了去。
白夏还没反应过来,仿佛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楼塔。
“别怕。”
好像感觉到了白夏的害怕。
白夏一头银发害怕被人看见,特别怕被村里的人看见。
玉璨隐约知道。
但是塔楼里隐蔽,也没有村民贸然进来,他将狐裘罩住白夏,很快就带白夏去了主殿。
主殿干干净净,和白夏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窗台放了一盆花。
白夏愣了一下,以为是尖蛊。
但是凑近一看,竟是一朵与尖蛊八九分相似的水晶做的花。
屋子里却满满都是殷罗的气味。
玉璨皱了皱眉头,“换。”
他在问白夏的意见。
他进塔的一瞬间,整个座塔的蛊种都被震慑到了。
他是因尖蛊而死、因尖蛊而生,是一只可以比拟尖蛊的大蛊,并且他比植物更能发号施令,一进塔就给楼塔里的蛊种们强力的威慑,而后便是下了命令。
蛊之间有特有的交流方式。
它们不敢动白夏,因为白夏身上,玉璨的气味太重了。
白夏闻不到殷罗的气味,这是他的房间,他的主殿,“为什么要换?就在这里。”
玉璨想了想,并没有反驳什么。
他将白夏放在榻上,垂头轻轻碰了碰白夏的脸,“我、不好,夏夏……别害怕。”
是想说是自己没有把他看好,让白夏被坏人抢走了,他抹了抹白夏已经干涸的泪痕,“夏夏疼、不疼………我帮你、坏人、赶走。”
他轻轻吻了吻白夏的额头,帮他把手脚和狐裘好好暖了暖,“蛊都乖、夏夏不怕。”
他把塔里的蛊种都震慑到了,并且听命保护白夏。
这座楼塔被保护得严严实实,把把放在这儿一会儿,比在树屋要安全得多。
他现在要出去。
把这些坏家伙全部杀死、赶走!
他对这里隐约有些熟悉,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又没有想起,他本能的知道,自己是白夏的蛊。
当然,也是他的夫君。
白夏是村子里的祭司,是受人爱戴的,高高在上的祭司。
纯洁美丽的祭司是不可被凡人染指的。
白夏畏惧满头的银发被村民看见,怕曾经供奉自己为神明的村民们异样的眼光。
白夏没有告诉他,但他就是知道。
“夏夏不担心,我会、解决好一切。”
这一天白夏都是独自待在楼塔里。
周围都安安静静的,仿佛突然间像从前一样的,满是安全。
刚开始还担心有蛊种进来,好久了也没有什么动响,终于是稍微放下了心。
在站着高高的楼塔里往下看,远远的可以看见村子的样子。
很是平和安宁的样子,和八年前不一样。
那时的他还不够窗格高,站在小凳子上看着村子。
硝烟漫天,连哭喊声都能听见。
今天是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玉璨说是把扰乱村子的人都赶出去。
一去就是很久,白夏不敢出去,好在玉璨从外面带了点心和果子,白夏饿了有东西吃。
白夏站在水银镜子前看自己。
这是自从尖蛊死亡之后,第一次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模样。
尖蛊死亡的那一刻,他感知到自己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
在森林里只知道自己是满头的银发,模样在水面上是很模糊。
白夏在镜子前愣了一下。
他好像长高了点,样貌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好像是长大了。
满头的银发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奇怪。
甚至让他更为出尘美丽,头上还是玉璨早上帮他辫的发,还绕了些鲜红的玛瑙饰品。
一路都在马背上颠簸,头发有些凌乱,但饰品稳稳当当的,没有落下。
满头银发上鲜红的玛瑙珠子,让他整个人艳丽美丽,像是古老神秘的高贵神明。
衣服也是干干净净,他在森林里也被照顾得很好。
屋子里暖烘烘的,塔楼的格局让他的屋子冬暖夏凉,他冬天容易困顿,裹着大毯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有些嘈杂,一往下看,塔楼下火光一片。
白夏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瞬间以为又变成了八年前一样了。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玉璨风尘仆仆,进来时带了一丝冷意。
玉璨暖和了一会儿才靠近白夏。
他把白夏的手握住手心里,有些温柔的垂下眼眸,“夏夏不怕,村民、想来感谢你。”
白夏再往下一看,才清楚的看见村民们是举着火把,那种些水果食物摆在塔下,点上了白夏喜欢的香。
玉璨轻轻摸了摸白夏的头发,撩起一缕在唇间轻吻,“夏夏是我美丽的神明。”
白夏眼皮微动,玉璨好像说话更顺畅了一些,他美丽的眼睛很是温柔的垂下,长长的睫毛落下暗纹一样的阴影,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
像是一只最听从他的、身心都奉献给他的大蛊。
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一次。
白夏对他放心得不行。
本来并不想在村民面前露面,怕自己古怪的样子被看见。
但回到村子的这一刻让他又摇摆了。
他不可能永远躲避,不可能永远躲在森林里和自己的大蛊荒淫无度。
他必须面对村民。
如今殷罗那些人都不在了,都是善良憨厚的村民,白夏曾经庇佑过他们,当然也要相信他们。
再有,玉璨在这里,玉璨很强,也听他的话。
不知不觉中玉璨变成了自己最强大的底牌。
玉璨跟在他身后,仿佛是知道白夏不想和他在别人面前太亲密似的,他离白夏不近不远,像是守护他的士兵,把白夏纳入他的保护范围之内,却不侵犯他的气场。
到了塔下的一瞬间,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惊呼。
白夏在村民面前是非常沉稳淡定的形象,村民们异样的呼声让他心里紧了紧,袖袍里的手紧紧握住。
身后的玉璨稍微靠近了点,好像是安抚他,告诉他没关系的。
很快的,村民门突然虔诚的跪拜起来。
“祭司大人果然是神明祝福过,竟然和古书上记载的一样,被神明宠爱的祭司大人被赐予了一袭月光。”
他在塔楼下,一地的雪中,纯白美丽好似严冬里一轮美丽的明月。
“求大人保佑。”
“保佑我们平安过冬。”
“保佑岁岁年年平安顺遂。”
白夏仿佛真的感受到了这样虔诚的祈愿一样,村民们比之前更加将他当做庇佑他们的神明。
村民们叨叨絮絮的,马上要过年了,一个个将自己朴实的愿望全部说了出来。
好像是在庙里和菩萨说话似的。
冰天雪地的,白夏有些冷了,但是供奉他的村民愿望还没说完。
玉璨往前走了两步,霎时间村民们惶恐的低下了头。
畏惧、且不敢看他的样子。
白夏疑惑的偏了偏头,玉璨突然拉起白夏的手。
白夏吓得连忙要将他甩开。
玉璨垂首,轻轻的说:“冷。”
村民们立刻就知道了,连忙说了几句,放下供食,告退了。
玉璨将收到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跟在白夏身后。
两个人走在楼塔的回廊上,白夏微微偏头,“他们好像很畏惧你,你做了什么?”
玉璨怕白夏不高兴,连忙说:“他们看见我、赶跑坏人,都对我下跪。”
白夏若有所思。
村民也不动不动下跪的,殷罗的人在村子里这次很安分守己,玉璨也说不上是救人,只是把人赶跑而已。
隔天白夏去问了照料过他的阿嬷。
“传说神明终有一日会降生于一位蛊师的蛊种身上,强大的神明是蛇形圣物,那位大人脸上有蛇鳞一样纹路,能震慑一切的蛊,并非凡物能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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