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连工作也不敢找,只敢躲在出租屋里靠画一点画赚取微薄的收入,画画这种工作不用外出,只要在家里就够了,平时在网上和顾客联系,下单买画,钱很少,不过不需要面对面和人交流。
他既钟爱美艳放浪的美人,又害怕被嘲笑,所以只能躲在出租屋里看一些低俗的片子,又在墙上贴满大胸长腿美女的画像。
白夏是个夜猫子,因为怕白天碰见人,所以一般都是晚上画点东西,但是每天早上也会固定的时间醒来。
廉租公寓里的隔音效果很差,早上正常工作的人起床的时候声音很大,洗漱或者一下摩擦声音吵架的声音。
大清早的刚起床大家脾气都不好,五六点钟就开始有声音,因为地方比较偏,需要赶更远的路所以要起得更早。
1号房的7岁小女孩一大清早又哭了,男人低声骂骂咧咧,女人开始咆哮,两个人在吵一些家常琐事,小孩在一边哇哇大哭,每一刻都在挑战人的神经。
过了一会儿终于4号房的纹身男阴沉沉的出来吼了两声,夫妻俩畏惧的看了他一眼,终于闭上了嘴。
4号房的纹身男经常通宵打游戏,有时候半夜都能听他骂人,看上去能连夜坐火车去队友家里把人砍死。
楼梯口是在1号房的位置,按照方向走向,所以每天早上经过他房门口的一般是7、8、9三户的租户。
每当这个时候,白夏就会躲在房门口窥视。
每户的房门都有一个猫眼,白夏把这个猫眼擦得干干净净很是明亮,能够清清楚楚看见外面的人。
他想看看别人的表情神态,想学习正常人说话的模样。
最先走的是那位8号房的姐姐。
今天也是打扮得非常时髦,一头大波浪的卷发柔顺美丽,烈焰红唇,睫毛一挑,风情眼无比迷人。
这是白夏的理想型。
但他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能偷偷摸摸像个小贼窥视,变态一样。
紧接着9号房的年轻男人出来了,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很细致的工人,大概隔得远,很少听见他发出什么声音,平时走路也很轻,就像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般故意轻轻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夏感觉9号路过他房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鸭舌帽遮住了眼睛,露出冷硬的下颚,但只是一下,又走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7号房的男大学生终于磨磨蹭蹭出门了。
皱着眉头脾气很差的样子,长得非常帅气,堪比男明星的俊美面容和完美体型,可能是起床气大所以不怎么笑 ,每次早上都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好像谁惹他就能来上一拳。
正巧,经过白夏房门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冷冷盯了他一眼!
眼神像冷冰冰的刀子,白夏吓得退后了几步。
好可怕。
这个人好像发现他偷看似的。
白夏惊魂未定,再上前看时人已经走了。
出租屋里9点钟的时候出租屋里基本没有什么人了,10点钟的时候房东两口子会固定出门。
白夏就趁这个时候出去,一般不会遇到人。
楼下不远有个包子铺,即便宜又好吃,10点钟已经接近收摊,不会有很多人来,白夏每天都会来这里买两个肉包两个馒头,一个玉米两个鸡蛋。
这是他一天是食物,总共花费10块钱。
最近他很拮据。
每次出门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黑色的渔夫帽几乎罩完了他整个小脸,白色的卫生口罩带好,衣服是老式的洗得发白的灰色衬衫,穿着一双地摊买的30块钱的球鞋下了楼。
今天的天气真好,白夏忍不住多走了半圈,去稍微远一点的水果店买了两个苹果,又花了5块钱。
他经常性吃馒头鸡蛋和玉米,脸色苍白,一周总要吃几个水果。
苹果能放好几天。
星期六吃一个星期三再吃一个,正好合适。
白夏的身体不好,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和不运动,爬个七楼已经是气喘吁吁。
爬上七楼的时候站在楼梯口喘了一会儿,转过头就看见房东的房间和楼梯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
站着阴影里,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拿着个黑色保温杯,容貌俊美,跟只鬼魅一样。
把白夏吓了一大跳。
那个年轻男人慢悠悠的从阴影里走出来,白夏这才看见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你好,我是5号房的顾森,你是6号房的吧?平时没这么见过你。”
白夏不太擅长和人说话,一点也不擅长交流,这种和陌生人认识的场面更为尴尬,顾森说的这句话他根本没法子接。
这是一个陈述句,无须人回答。
顾森又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这才是需要白夏回答的句子。
白夏小声的说:“白夏。”
顾森走了过来,正好挡住了这条走廊的路。
这条长廊两个成年男人不想肢体触碰是无法通过的。
他站在那里,白夏已经是无法回房间。
楼道的另外一头是打同的房东的两个房间,再进去就是公共浴室和厕所,那个地方白夏半夜三点才会过去,他的房间窗户里面的小角落有马桶,不用在人多的时候去上厕所,唯一一点不好的是,他的房间比别人的要贵一百块。
顾森很是悠闲的站在那里,好像不知道自己挡路了一样,白夏急得已经出汗了,两个陌生男人没有任何话可说,等一下房东就会回来了,包租婆是个特别八卦的大妈,见到人简直要把人祖宗十八代问出来。
白夏把苹果递过去,“你………要不要吃苹果?”
顾森动作优雅自然而然的接过苹果,“你请我吃苹果,我太开心了,那么我也要请你吃点东西。”
语气和神态没有任何很开心的样子,白夏五块钱的苹果瞬间就没了。
顾森此时已经迅速的回了5号房,白夏趁机想赶紧回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顾森好像掐准了时间一样,他刚刚从他房间路过,顾森就正好出来。
他递给白夏一盒樱桃,“朋友送的,很新鲜,正好给你。”
白夏的手惴惴不安,眼睛看见樱桃的确很大个,这么大一盒樱桃要上百块钱,比他的苹果贵多了。
顾森的手一动不动悬在半空,好像白夏不接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白夏连忙接过樱桃,“谢谢。”
顾森一瞬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你的手很好看。”
白夏拿着樱桃刚想进门,就听见了顾森这样说,他一点也不想回答,只想赶紧进屋,包租婆的笑声已经从楼道里传出来了。
白夏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
可是顾森不依不饶,又笑着说:“是弹钢琴的?还是画画?”
“画画。”
“哦~~~”顾森发出很满意的声音,“我是写小说的,有时候需要插画可以找你吗?不过我很穷,你不要收太贵嗷。”
“好、好的。”
白夏说完这句话逃似的进了屋。
吃了两个包子画了昨天的稿子,快要12点才睡觉。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才醒来,打开信息列表,顾客已经在问了,白夏连忙把稿子发过去,顾客有些不满意,改了好几版才通过。
一晃眼,又到了半夜三点。
半夜三点公共浴室没人。
白天房东会在一整天,晚上八九点以后租客陆陆续续回来,到凌晨一点才消停。半夜三点钟租户再有没有什么大动作,白夏才去浴室洗澡。
从他这里到浴室,要依次经过5、4、3、2、1五个房间,再加上房东的两个打通的房间才会到楼道另一头隐蔽的公共浴室和厕所。
一间男浴室一间女浴室,厕所也是一样,不过洗漱台是共用的,有一面大镜子。
白夏用一个小桶把杯子牙刷牙膏和毛巾衣服全部带上,在洗漱台刷了牙洗了脸就进了浴室。
镜子里面照出他那张漂亮的脸,再加上很少晒太阳,天生白皮肤,他看起来白得像宫瓷一样。
黑发软哒哒的垂的耳后,耳尖在夜里的凉风中微微透红,像个鲜嫩孱弱的漂亮高中生,不说年纪,没人知道他是个28岁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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