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一个人的确可以偷出来。
但是带上白夏,他不敢冒险。
“龙息蛋可以不拿,明日我们再拿些四阶的宝物,好不好?”
白夏闷闷不乐,明明可以拿到,为什么不拿?
真是好没用,这点胆子都没有!白彦都比他强。
白夏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面具就差开口说话了。
顾寒抿了抿唇,便说:“我先将夏夏安置在一旁的山洞里,我去拿龙息蛋,今晚一定能拿到。”
白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安置的山洞里,还做了好几层结界。
白夏等呀等,几乎快天亮的还不见顾寒出现。
他跑到洞口去看了看,有些担心的喊了几声顾寒。
突然之间地动山摇,一声巨大的龙吟声起,白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所在之地已经崩塌。
混乱之中白夏慌忙的逃走,幸好顾寒临走之前在他身上做了保护的法咒,若是有危险,可以抵挡一次攻击。
刹那间白夏周围升起了一层结界,但是动荡和崩塌太快了,白夏其实已经到了洞外,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吸了进去。
在坠入之前一只手拉住了他。
而后他陷入了昏迷。
…………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小河边。
不知道是哪里。
天色真暗。
阴沉沉的,好像天空蒙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布。
白夏愣愣的坐在地上,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些脚步声。
他转头一看,竟然是白彦。
白彦从芥子空间里拿出杯子装了些干净的水过来,见白夏醒了,连忙走快了些,“夏夏睡了三天了,渴了吧?快喝些水。”
白夏并没有接过水,“怎么是你?”
白彦说:“我怕你有危险,便一直跟着你,后来山洞崩塌了,便想抓住你,没想到被一同吸了进来。”
白夏一见到他、身上的娇蛮的毛病就忍不住的发作,但是他现在先是要忍忍,他现在是一个人,不知道这个私生子会对他有什么坏心思。
“这是哪里?”
“是魔界。”
魔界?
“怎么会到来魔界?我们不是在秘境里吗?”
白夏听到是魔界已经很害怕了。
他的母亲就是死于魔族入侵,他对魔族恨之入骨,在他眼里魔族是野蛮、残忍、凶恶阴毒的代表,他们是天生坏种,在争夺修真界的资源,也会任意的杀害修士。
如果这里是魔界,就代表这里全是凶残的魔族,碰见则会死。
凶恶野蛮的低阶魔族甚至还是野兽的模样,但是他们出生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
而白夏只是练气九阶。
这一刻白夏既恨白彦又恨自己。
如果不是白彦,他怎么会无法修炼?又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后来吸了顾寒的灵力,筋脉已经有所修复,可是他贪图享乐,也不好好修炼,如今都没筑基。
若是他修为很高,如今到了魔界,可以肆意屠杀几名魔族,也好为母报些仇。
“我们怎么出去?”
“魔界的出口需要魔尊才能打开,偶尔是有裂缝,这要看运气。”
那就是难以找到出口,几乎是进来了,没有什么希望出去了。
碰见魔族他可能就会死。
还没报仇就要死了,他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不是他要顾寒去找龙息蛋,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也许他现在还和顾寒在一起,天亮找些宝物便是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了。
都怪他任性。
顾寒也生死不明。
十几年来浑浑噩噩,没什么建树,都是在长辈庇佑下享乐,如今突然碰上这么大的危机,他连母亲的仇的影子都没摸到。
身边是个间接害死他母亲的私生子,一瞬间无依无靠的,不由得悲从中来。
酸涩涌上心头,忍不住已经哭了出来。
白彦见他已经哭了,连忙去哄他,“夏夏别怕,我会找到出口的,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若是他年长几岁或是从小在江湖行走,必然能在白彦面前不露软弱,但白夏自小娇生惯养如今头一回出庇护之地,竟然到了魔界,本想不让白彦看了笑话,却还是没忍住。
白彦不哄还好,一哄白夏几乎要哇哇大哭。
刚是哭出声音,白彦已经听见远处传来了声音。
不知道是多少魔族,白彦连忙带着白夏跳下了河藏着。
白夏是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的,突然被白彦捂住嘴带下河,以为白彦要杀了他,当即剧烈反抗起来。
白彦小声的的安抚他,“是有魔族经过,河水凉,你且忍一忍。”
河水冰凉刺骨,魔族的天空昏暗阴沉,河水也是灰暗的颜色,他被白彦搂住隐藏着,他知道河水是多么是深,他的脚踩不着底。
不一会儿真的传来了一些脚步声和吵闹声,独属于魔族的语言让白夏浑身发抖。
白彦拍了拍他的背脊让他别怕。
身边唯一的温度就是白彦,他紧紧抓住白彦的肩膀,本来是吓得贴着他的,但仔细一想,白彦就算是姐姐,也是女孩子。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有一丝血缘关系,白彦也是女修。
他是男人,本应该好好保护女孩子的,这种情况全是靠了白彦,即使白彦与他有仇,也觉得自己是没用。
但是……
但是……这、这不太像女孩子的身体吧?
他、他的确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的身体,连衣服边都没碰过,但是他看过堂兄给的香艳话本。
女孩子不会如此硬邦邦的,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喉结!
之前没有发现,现在越来越明显了!
力气还很大。
当然,修为比他高,力气肯定很大。
只是,魔族走的时候,他竟然被抱了出去?
放下来的时候,白夏越看越不对劲,
两个人都湿哒哒的在岸边,头发都是水,白夏一直盯着白彦看。
白彦摸了摸脸,“怎么了?”
白夏有些不确定,“你不太像女修。”
白彦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喉结。
也男性的特征已经暴露出来了。
按理说没这么快的,他虽然是男性,但因力量遏制,让他的性别中立,这些年一直如此。
没想到最近性别特征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被白夏看了出来。
既然已经看了出来,他也不做掩饰,好好的和白夏解释,“我其实是男人。”
男人?
那个私生子竟然不是女人?那岂不是更有可能和自己抢白家了?
这些年一直装作是他姐姐,隐瞒自己的性别,让他放松警惕,到底是什么居心?
白彦见他已经对他产生敌意,连忙说,“你别担心,我无意与你争抢白家,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当年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隐约是有些记忆,我其实是被捡来的孩子,母亲当时痛失幼女,已经是疯魔,便将我当做了她的孩子。”
“你说什么?”
白彦竟然不是白家的孩子!?那么这么多年来,他防备、憎恨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不说?为什么到头来要他还有他的母亲承受这样的后果?
“我是最近才模模糊糊知道的,我的成长并不完全,记忆和意识断断续续,很多事情连自己也让无法记起来,夏夏,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们出去以后我会向白家澄清这件事,我也会一直把你当弟弟守护。”
何止担惊受怕?
白夏冷冰冰的盯着他,他不完全相信白彦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只觉得若是真的,他这些年如此防备、暗暗比较、故作骄纵、为了与他区分,为了得到关注,所做的一切都如跳梁小丑一般。
就像笑话一样。
如今一句轻飘飘的“记忆模糊”怎么就能盖过他给的伤害?
厌恶又无法杀死,会愈加憎恨。
不知是魔界的魔力还是因为突发离开了庇护,他心中的阴暗比之前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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