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声音在老鸨耳畔响起,“你想要什么交代?”
老鸨信誓旦旦的开口,“您需要向我道歉,不然,您这暴君的行径恐怕就要天下皆知了,除非,”老鸨笑了笑,“除非您灭了我们潇湘馆所有人的口。”
“您……做的到吗?”老鸨一字一顿的说完,抬眼看向云励寒,试图从云励寒脸上找到一丝慌乱来增加自己的筹码。
却不曾想,她对上了一双幽深的,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那幽冷的目光中仿佛隐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东西。
不由得,老鸨浑身颤栗起来。
然后她便看到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随即那双眸子的主人冲她微微一笑,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让她如坠冰窖,“暴君?朕何曾说过,朕不是暴君了?”
云励寒招手在暗二身边说了几句话,随即便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看向老鸨,“朕若不做点什么,好像还真对不起暴君这个名号。”
片刻后,暗二旋身返回,带来了一根麻绳和一柄匕首,在老鸨不解的目光中,她被暗二用绳子牢牢的固定在了椅子上。
云励寒抬起眼皮,“希望你能喜欢这个礼物。”
暗二沉默的蹲在老鸨身前,铁钳一般的大手牢牢钳制住她的手腕,暗三举着匕首逐渐逼近老鸨的脸颊,那森然的寒芒刺的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却在下一秒,老鸨撕心裂肺的痛呼几乎响彻云霄。
暗三右手举着匕首,匕首侧身依旧寒光凛凛,只匕首尖上染着一点红,于一片阴寒中格外好看。
一枚带着血迹的指甲安静的躺在暗三的掌心,那殷红的血色早已和豆蔻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老鸨原本完好无损的左手上,食指指尖处血肉模糊,于丝丝血渍中,还能够看到翻滚着的淡色的肉。
痛!痛入骨髓!痛彻心扉!
老鸨从来没有想过十指连心竟会被用到这个地方,此刻她双眼迷离,瞳孔都有些涣散,恨不得就此彻彻底底的昏过去。
然而她不能,指尖处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连昏过去的能力都没有。
云励寒淡漠的眸子扫过,“机关在哪里?”
老鸨愤怒的抬眼瞪向云励寒,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她怕疼……可她更怕死……
回想起背叛了主上被蛊虫吃尽了血肉,只剩下一堆白骨的同伴,老鸨的灵魂都跟着颤栗起来,她只能咬紧牙关,死死的守住秘密。
云励寒挥了挥手,暗三动作继续,又一片指甲被活生生拔下……
老鸨痛的眼球都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两颗眼珠被血丝侵占,通红的像一只处于狂暴状态的狮子,挣扎间,那麻绳勒进她的皮肤,勒断她的皮肉,鲜血几乎染红了老鸨身下的地板。
然而,纵使她如何狂躁,却也只能无能狂怒,无法伤害到云励寒半分。
一片又一片的指甲被活生生的拔下,老鸨痛的昏死过去后又被痛醒。
云励寒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冷漠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对生命的敬畏,好似在他面前痛苦挣扎的老鸨就是一只随意可以揉搓捏扁的蝼蚁。
——他真的会一直折磨我到死!!!
终于,左手的指甲全部被拔完的时候,老鸨气若游丝的开口,“我说……”
——
机关打开,一个长长的甬道出现在老鸨卧房的下面,暗二带人下去检查了一番后,“陛下,下地方很大,兵器数以万计,还有近乎百名工匠在持续打造。”
云励寒点点头,“找人运回去。”
老鸨在机关打开的那一瞬间便心如死灰,自从自己忍不住疼痛选择了坦白,她就知道,她离死不远了。
却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快。
云励寒刚于暗二说完话,老鸨的身体便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肌肉猛烈的收缩,皮肤下面一条条血管涨大破裂,好似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蛇在里面徘徊。
原本保养的白皙红润有光泽的皮肤瞬间苍老了下去。
那逐渐失去水分的皮肤如同长了千万年以后枯死的老树根一般,皱皱巴巴的挤在一起,堆堆叠叠。
老鸨整个人以一种难以用俗世语言说明的一种速度快速的收缩下去,她就像一条于岸边搁浅了三天的鱼,长大了嘴巴无助的呼吸,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老鸨就被吸成了干尸,华丽的衣衫没有了血肉的支撑,缥缥缈缈的跌落在地。
片刻后,一条通体黝黑,似鱼鳞一般粗糙的皮肤下流通着暗红色液体的小虫子缓缓掀开老鸨的衣衫一角,向着门口飞速掠去。
然而,有一道剑光比它还要迅速,那小虫方才沉浸在吸食了血肉的喜悦当中时,身体就被利刃斩成了无数的碎片。
大量大量殷红腥臭的鲜血从小虫身体中溢散开来,散落一地。
云励寒脸色沉稳,手中一柄带着血的剑散发着幽幽冷光,目光锐利的扫向满地的残肢,声音崆峒似从远古而来,“南粤圣女……久仰。”
第12章
同一时间,距离建康城八百里开外的一处树林里,一队车马正在休息。
于众星捧月的最中间,是一架格外富丽堂皇的马车,车顶四角钩嵌着四条栩栩如生的长蛇,那微张的蛇嘴里还吐露着芯子,看上去格外瘆人。
明明该是阴森恐怖的马车,却偏偏在蛇头的下方,缀着缥缥缈缈的轻纱,午后的微风徐徐,吹动薄纱款款。
幽远的车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一缕带着远古悠然气息的香气从马车出溢散而出,周围守护的护卫们不禁微眯起眼,沉浸在无穷的遐想之中。
突兀的,一道女子的惊呼响起,守在马车旁的侍女动作迅捷,须臾间便打开车帘钻了进去,原本双腿盘膝,端坐于蒲团之上的白衣女子此刻神色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侍女眉心拧起,伸手于白衣女子后背轻轻拍了拍,神色中全然都是担忧,“圣女,你怎么了?”
然而,随着侍女的动作,那白衣女子却猛然呕出一大口带着深褐色腥臭味的污血。
不过呼吸之间,那深褐色的血液便变成了彻底的黑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倘若仔细看去,便会见到于血污中,一只粘腻软烂通体漆黑的蠕虫在里面奋力挣扎几下后,再也不动。
侍女被眼前的一幕吓的面容都开始扭曲,呆愣了一瞬后才放声尖叫,“啊——圣女!”
车帘再次被掀开,一名黑衣男子闪身而入,带着阴翳的眼神扫过侍女,“滚出去!”
侍女感觉自己心脏都停止了一瞬,她呼吸一滞,随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马车。
男子双手凭空一抓,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出现在他手中,迅速倒出一枚药丸喂给白衣女子,语气十分不满,“怎么回事?伤这么重,我的药没有几颗了。”
白衣女子吃了药,打坐恢复了一会才回复男子,但她的脸色却依旧苍白,“母蛊被杀了。”
白衣女子说完,双眼一片冰冷,母蛊速度能力都非比寻常,能杀了她的母蛊,让她元气大伤,此人绝对不简单。
男子眼神也暗了暗,掀开车帘遥遥看了眼北方,冷峻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可是许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对手了,这次小世界,来的不亏。
他转头看向白衣女子,“那我们我们得加速赶路,好早点去探一探这个对手。”
——
等终于把潇湘馆里的兵器和金钱全部清理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
云励寒立于库房门口,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金银之物,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一开始晋安帝大修土木,奢淫无度,后来和大戎打仗,又白白送出去二十万兵马,又经历了三年的内战,如今的大楚,可以说差不多只剩下一个好看的皮囊。
就是云励寒作为皇帝所居的勤政殿,都还是保持着晋安帝时期建造的样子,只是换了一些过于老旧的装饰。
原主后宫只有叶清歌一个皇后,没有别的妃子,一方面是因为原主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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