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气鼓鼓的转过身去,用他的屁股对着云励寒,说话的语调当中满满的都是怨念,“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云励寒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含笑的眉眼里染上了一些狡黠,“这不是督促你发奋图强?”
在云励寒身体虚弱的这些日子里,9527抓紧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不断的炼化着自己体内的时空之力,此刻他体内从时空之术那里获取过来的力量已经基本上全部被他炼化完毕了。
现在的9527,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等同于第二个时空之主了。
如果9527用时空之力将云励寒给锁起来,即使他也学习了一些时空之术,恐怕也要苦恼上一阵子了。
“好吧……”听了这话的9527有些蔫巴巴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家大佬的说法是相当正确的,若不是因为大佬受伤这件事情鞭策着他,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将这些时空之力全部都吸收了。
但忽然的,九五二七又兴奋起来了,天晴了,雨停了,9527他又可以了!
一个让他有些激动的想法涌进了心头,机械的嗓音中染上了一抹急切来,“大佬,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打进主神那个狗东西的老窝了呀?”
“我用时空封锁把他捆起来,然后大佬你就趁机打爆他的狗头!”
然而,就在9527心头激动的火焰熊熊燃烧的时候,被他家的大佬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想太多。”
他们现在连主神究竟掌握了哪些规则之力,他的杀招又是几何,手下究竟还有多少的规则之主,那些掌握了一门精妙术法三s等级的任务者数量又有多少,他们全部都是不知道的。
如果单纯凭借9527的时空之力就这般莽上去,一旦对方人数过多使用车轮战的话,光单纯的耗也可以将他们耗死。
“好吧……”听了云励寒解释以后,927轻轻撇了撇嘴,“是我太过于想当然了。”
“嗯,”云励寒薄唇轻抿,从鼻腔中缓缓的哼出了一个音节来。
他缓缓掀起眼帘向前望去,昏黄的灯光将一众村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即使是那些土块坚硬如石头,即使是挥舞着锄头的手臂宛若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即使是浑身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随着时间的过去,坚硬的土块逐渐的变成了粉尘,贫瘠的土地终于即将迎来它的住客。
在土地被犁的可以耕种了以后,播种就成为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村民们接过白泽发给他们的种子,怀着崇敬的心情将那些种子洒进了土壤里。
忽然之间,平地卷起狂风,漫天的飞沙刺着他们几乎快睁不开眼。
等他们再次掀起眼帘,便看到方才还坐在竹椅上悠闲的青年迎风立在了半空中,磅礴的妖力散出,青年墨色的发与玄色的衣都在狂风中飞舞。
立在空中的青年,身后一条巨大的蛇尾缓缓地摆动,几乎直指苍天,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掐着诀,于空中散落下阵阵的残影来。
惊鸿的亮光冲天而起,几乎遮盖了整个苍穹,片刻之后,宛若打碎的镜子一般碎裂开来,变成星星点点逐渐的消散在了黑夜里。
村民们茫然的看着这一幕,正当他们万分不解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电闪雷鸣,在蓝紫色的雷光之下,他们看见了一丛丛不断聚集而来的黑云。
“这……”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云先生这是用法术来司云布雨吗?”
原本以为,给了他们喝的清水和能吃的食物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他们从来都不敢想象,云励寒竟然会罔顾天帝的命令给他们司云布雨。
之前的那个女人紧紧地抓住了白泽的衣袖,洗净的脸颊上全然都是忧愁,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云先生……他……他会不会被天帝惩罚?”
刹那之间,白泽也呆愣在了当场,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跟随着云励寒走过了大大小小的村落与城池帮助着那些人们。
那些因为神仙们想要获取更多的信仰之力,才导致这样一场灾难的话语也说过了许多次,却从未有一人,询问过这样做是否会给云励寒带来不好的事情。
别说是这些凡人们未曾询问过,就连白泽自己也从未想过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捏成了拳头,通红的眼眸里染上了一抹别样的颜色,“我……我不知道。”
“那你先让云先生停下来问一问他啊!”女人有些着急的吼道。
白泽再一次摇了摇头,这么多城池都已经走过来了,现在想要阻止,为时已经晚了,“没用的,老大他只是想要帮你们。”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云先生/老大,他怎么能这般的无私呢?!
如若云励寒能够听到他们心声的话,恐怕也只会略显无奈的来上一句,“你们想多了。”而已吧。
只能说,脑补要不得啊!
远处的天空中逐渐地浮现起一道极浅的银灰,陷入了死寂的大地在这一刻仿佛被唤醒,干燥的空气当中迎来了丝丝缕缕的湿润。
片刻之后,第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了干涸的黄土上面,水滴跳动了几下,缓慢的渗透进去,土黄色的土壤逐渐地浮现起了一个黑褐色的圆点。
这一滴水滴仿佛是那推动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的手指,随着它浸润了土壤,豆大的雨滴便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
随着雨水的落下,不断的有淡淡柔和的光辉从云励寒身上浮现,随即又洒落在满地的种子里。
只见那雷光阵阵,雨水降落,天空中虽是看不见星月,却依旧有浓烈到极致的亮光辉洒下来,。
在那些光辉的照耀之下,那些被埋进土壤里的种子仿佛是吸收了无数的生命之力一般,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嫩芽。
随后又摇摇晃晃一路生长,宛若抽条的小姑娘,直至长到了半人高。
但却还不仅仅如此,当一众村民已经震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的时候,那些麦苗上又结起了小小的麦穗来,指甲盖大小的麦穗直至长到了半只手臂长,才堪堪停了下来。
垂挂在枝头的麦穗颗颗饱满,沉甸甸的耷拉着脑袋,只不过短短半盏茶的时间,竟是比他们辛辛苦苦播种了大半年的麦穗生长的还要好。
枯死的老树摇摇晃晃的抽条了枝丫,升至半空的树枝尖上冒出了一抹浅浅的新绿。
一群人激动地跑进雨水里又蹦又跳,任由那冰凉的雨滴浸透了他们的全身,却全然没有不适的感觉。
反而是那伴随着雨水一起滴落下来的生机之力,丝丝缕缕的透过他们的皮肤渗透进了身体里,洗去了多年来辛勤劳作的陈杂烦疴。
满身的疲惫消失不见,整个人都仿佛浸透在暖阳里,带着一种洗去了满身纤尘的轻松感。
清爽的风渐渐停息,瓢泼的雨水也消散了踪迹,但空气里却再也不见繁冗的燥热。
雨水冲刷过的麦苗湿滑又柔软,每一枚叶片,每一条枝丫都泛着溶溶的水光,渗透出新生的力量。
云励寒收起了尾巴,缓缓落了下来,为了让这些卖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生长起来,云励寒耗费了太多的力量,在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单薄的身形竟是踉跄了几下。
但一直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的白泽和抱着婴儿的女人,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扶住了他的手臂。
女人担忧的眼眸中泛起了泪花,“云先生……您还好吗?”
她知道自己这番话问了也是白问,毕竟此刻云励寒苍白的面容和羸弱的身子,无不在诉说着他已经消耗到了极致。
但女人还是问出来了,就像是之前在绝望之中苦苦哀求上苍一样,给自己心里增添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云励寒虚弱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惨白的笑容,清冷的嗓音里染上了一抹浓重的疲惫,只轻轻地从喉咙中吐露出了两个字眼来,“无碍。”
白泽也快哭了,通红的兔眼中泛起了水光,声音有些哽咽,“老大,你不要逞强了好不好?你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还无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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