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有罗生来接。
顾渊跟他傅二舅在停车场拥抱告别之后,自己开车回了学校。
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搬完砖,请小班长盛嘉欣吃个夜宵,再垂死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小班长拐上贼船”,没成想今晚盛嘉欣竟然没来,请了事假。
心里琢磨着他姐秀场珠宝配饰的事儿,顾渊一边搬砖,一边观察了一把同组搬砖的师兄师姐,心里瞄上了两个目标。
趁着今天师兄王子林不自行加班搬砖,顾渊请王子师兄吃了个宵夜。
吃完宵夜,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顾渊冲完澡,夹着ipad躺到床上,一边放纵着天马行空的灵感,随心所欲地画着玫瑰相关的草图,一边往他跟大鱼小鱼的小群里发送了一下“喜报”。
【池鱼思故渊】
你渊宝:特大喜讯!
你渊宝:我们工作室的第一单买卖来了
你渊宝:@大鱼@小鱼
你渊宝:孩子们,你们该支棱起来了!
小鱼:鱼鱼震惊.jpg
小鱼:别卖关子,有喜事儿请大声地喊出来!
你渊宝:【合同封面照片】
你渊宝:今天被我大哥传唤,偶遇我思韵姐
你渊宝:被思韵姐扶贫了一单生意
你渊宝:礼貌而矜持的微笑.jpg
小鱼:我屮艸芔茻!
小鱼:顾四姐的全场秀的珠宝配饰,你还矜持个桃子啊!!
小鱼:这必须高兴得蹦起来啊啊啊!
小鱼:小鱼跳草裙舞.jpg
你渊宝:猛男跳草裙舞.jpg
小鱼:@大鱼
小鱼:这么大喜事儿都不赶紧前来跳草裙舞助兴,我怀疑你有了外心!
顾渊扬眉。
平时他们仨的小群里但凡有消息,池昱总能及时冒泡,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宣布了这么大的“喜讯”,池昱竟然也没冒头。
担心大傻鱼那边遇着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顾渊正要给池昱播一通电话过去,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着实想不出这么晚有谁会登门做不速之客。
以防意外,顾渊绕到健身室,挑挑拣拣,拎了个小哑铃背在身后,这才溜达到门口,透过可视门铃看了一眼外边的人。
啧!
是他傅二舅。
顾渊眼里氤氲起见到男朋友的喜悦,正要把小哑铃放到玄关柜上,防盗门就自己开了。
隔着门框,顾渊和他傅二舅四目相对。
顾渊强装镇静,慢吞吞地放下“烫手”的小哑铃,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男朋友,这么晚有事儿哦?”
傅笙扬眉。
敛起久等也没人开门的担忧,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顾渊放到玄关柜上的、足可以当板砖用的小哑铃,意味深长地看着十分有想法、十分胆大又十分谨慎的小男朋友,慢条斯理地给顾渊看看手里的药膏:“来给男朋友上药,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
*
作者有话要说:
第82章 #他傅二舅又狗了吗?狗了。# #大猛一的尊严碎了吗?稀碎。#
顾渊:“……”
你的惊喜, 我的惊吓吗?
顾渊迎着他傅二舅别有意味的视线,揣着有点慌的小心脏,慢吞吞伸出小爪子, 捏住他傅二舅手里的药膏:“这么晚了,就不麻烦男朋友了,我自己上药就可以哒!”
傅笙捏着药膏没松手。
视线不加掩饰地在穿着真丝睡袍的小男朋友身上打了个转儿,指尖顺着药膏轻弹了一下顾渊的指尖示意顾渊松手,傅笙抬脚迈过门槛, 反手带上门,几乎脚尖碰着脚尖站在顾渊身前, 垂眸看着强装镇定的小男朋友, 轻笑:“不麻烦,正好趁着上药,谈谈白天没谈清楚的话题。”
嘶!
来者不善.jpg
顾渊表示, 并不想重提他今天做过的那些死。
但是, 男朋友进来了。
他又不能无理取闹,直接赶来给他上药的男朋友走。
顾渊不动声色地嗅着他傅二舅身上似有若无的苦竹香和酒香, 不着痕迹地看看他傅二舅身上板正的西装三件套,想想自己随意裹在身上、将将及膝的真丝睡袍,控制着想要前往海棠市的“自由联想”, 默默地吞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那你先在客厅坐一下, 我去换个衣服。”
傅笙伸手捞住顾渊的腰, 从背后抱着小男朋友轻嗅了一下小男朋友发丝间的玫瑰香,十分克制地轻轻亲了一下小男朋友的发旋, 抄着膝弯把光着脚的小男朋友抱起来:“去哪儿换?”
顾渊:“!!!”
顾渊左手勾住他傅二舅的脖颈, 右手小心翼翼地往下拽拽几乎堆叠到底的睡袍下摆, 揣着瞬间飚速到180的心率, 垂着眼小声说:“我自己去就行。”
傅笙垂眸看着只差在脸上写满“拒绝”的小怂包。
小男朋友臊得一张脸通红,长长的睫毛轻颤,披着玄关里暖黄的灯光,在透着粉的脸颊上扇出两片扇形剪影,仿佛卷起一片清风,把脸颊上的红晕都吹进了衣领里。
不动声色地克制着心底蠢蠢欲动的躁动,傅笙抬脚穿过玄关过道,抱着小男朋友直奔主卧:“下次记得穿鞋。”
“哦。”
顾渊乖兮兮地点点头。
被这仿佛被男朋友抱去洞房的强烈即视感刺激得心慌慌,顾渊小心翼翼地瞄着他傅二舅的脸色,软乎乎地问,“小舅,你知道圆圆还是个孩子吧?”
傅笙莞尔。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小男朋友紧紧压着睡袍下摆的手,傅笙抱着小怂包走进卧室,心里冒着坏水儿,故意慢条斯理地在床边绕了一圈,这才把浑身肌肉“僵化”的小怂包放到卧室里的单人小沙发上。
手撑着沙发扶手,把满脸写着“我怀疑你要坏我贞操”的小怂包虚圈在怀里,傅笙垂眸盯着可怜兮兮的小男朋友,不紧不慢地问:“顾圆圆,讲出你刚才脑补出来的精彩故事?”
艹!(一种植物)
他傅二舅这么浪,是不是又喝醉了?!
救命!
如果他傅二舅趁着酒劲儿要搞他,他是反抗呢还是反抗呢?
紧张兮兮的小眼神瞟啊瞟,隔着贴身的马甲怨念地瞟着他傅二舅那极其让人嫉妒的八块腹肌,顾渊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地贴在小沙发的靠背上,屈起膝,抱着小腿,勉强安抚着紧张到无处安放的小心脏,屏住呼吸盯着压迫感十足的男朋友,小声说:“就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怂。
傅笙声音闷在喉咙里低笑。
垂着眼睑,视线如有实质地在小怂包身上打着转,傅笙慢条斯理地压低身体,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小怂包男朋友,盯着本能地闭上眼、睫毛轻颤的小男朋友看了一瞬,唇轻轻地印在小男朋友的眉心,亲了一下:“绕口令说的挺好。”
鼻息间,他傅二舅身上的苦竹香与酒香由远及近,又从浓转淡。
顾渊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心里骂骂咧咧地骂着“他家调皮小零狗出了新境界,竟然掐着他的七寸故意吓他”,又唯恐激怒了“刀俎”当场炮制了他这块“肥美的鱼肉”,怂哒哒地没敢有任何意见。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偷偷瞄了一眼站直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男朋友,顾渊心头略松,抬起眼盯着他傅二舅在卧室暖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眉眼,伸出小爪子捏住他傅二舅的指尖轻轻晃了晃:“男朋友,我要换衣服了呢!”
要命。
顾圆圆过于可口,“为难”小男朋友,又变成了为难他自己。
傅笙任由顾渊晃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小男朋友领间风景“袍”边美色,勉强拉住溜到嘴边的“你换,我看着”,慢条斯理地蹲到顾渊脚边,不紧不慢地拧开药膏,挤了一坨抹在顾渊小腿的淤青上,说:“抹完药再换。”
逻辑好像很行得通,但是顾渊莫名感觉很危险。
尤其是在干燥的指尖推着乳白色的药膏,在他小腿淤青上开始轻柔无比地打转以后,这种危险的感觉直接冲到了顶峰。
顾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小腿,屈膝挡着独属于青春期的不争气,小声说:“好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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