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自然不在乎伸手捏到了一只刺猬会不会被扎,反正霍总被连累扎到手了。
钟侓立刻道:“哥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同意的。”
想赚快钱就得厚着脸皮。
钟雲分析道:“那你有没有一点点责任呢?”
钟侓:“我……?”
钟雲:“嗯,你在采访里说霍总是卖保健品的,如果你随便说个其他职业,比如技术员,比如程序员,大家都不会这么执着翻他的身份。当然,霍折寒跑去你直播间打赏,设屏蔽词,他也有责任。”
钟侓小声道:“普通粉丝也打赏,设屏蔽词是因为我不喜欢。”
他说出卖保健品的时候,有点没过脑子,现在想来有点害臊,他当时是戴口罩偷偷直播赚钱,根本没想让霍总知道。他在直播间编排霍折寒,怨不得别人。
他逃避女装,霍折寒设屏蔽词,网友揪着不放很正常,等赞助的事情一出,对露露感情生活的窥探愈演愈烈,他自己也脱不开责任。
真正的弃神不该觉得丢人,而是敢做就不怕人说。
钟雲笑了一下,露露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带霍总出场的深层原因。
“卖保健品的”这个称呼是有点熟稔有点亲近揶揄的,如果换一个人,你看弃神还会这么回答吗?
“弃神被骂的时候,有没有生气过?”
钟侓想了想,道:“一开始有。”
他不理解,他都这么厉害了,怎么还有人指点江山。
很快他就无视了,他都超级厉害了,管别人说什么。
钟雲:“谈恋爱是人生的一个新阶段,你要面对的情景不同。弃神为自己武装过,那有没有可能为了男朋友,学会新的武装对抗舆论?”
他的下一句就是,如果不想,哥哥支持分手。
钟侓握了握拳头,脱口而出:“我当然可以。”
钟雲:“……好,我以后也会注意引导舆论。”
钟侓又问哥哥:“我是不是要跟霍折寒道歉?”
他现在明白了,不是丢人,是他还不够成熟。
钟雲帮霍总开导了半天,轮到弟弟要给霍折寒道歉了,又不太乐意,道:“明天你过生日,他今天甩下你走了,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
就算被刺猬扎手,就能把刺猬甩开吗?摔地上不心疼吗?
钟侓:我不知道。
钟雲看着他,你好好想个明白,不要心软。
钟侓想不明白,于是打开手机,搜索“过生日前男朋友突然冷战是怎么回事”。
【最佳答案:鸡贼抠门男想逃避送生日礼物,等你生日过完了他就出现了。】
哦。
“不可能,霍折寒又不缺钱。”
钟雲:“说明他没把你放在心上,他甚至可能不知道明天你生日!”
钟侓:“哥,那我要怎么道歉?”
钟雲:?
钟侓:“今天是我先做错了,他不记得是他明天要犯的错。”
钟雲沉吟:“很有道理,打电话道歉就行,不能趁机答应他提出的离谱要求。”
毕竟弟弟也才十九岁,如果霍折寒学不会跟十九岁的谈恋爱,不能体会十九岁弃神的纠结心思,这恋爱能谈谈,不能谈趁早分开,不要互相耽误。
霍折寒二十八了找个正确的人结婚,钟侓才十九岁,不要为一场初恋伤筋动骨。
钟侓站起来道:“哥!我请假两小时,很快回来。”
钟雲:“你要去哪?”
钟侓:“当面道歉。”
钟侓学开车的事还没影,亚洲杯之后才有时间去驾校,钟雲立即道:“我开车送你去,你上去拿一件羽绒服出门。”
正好可以观察一下霍总的反应。
钟侓噔噔噔跑上楼,从衣柜里拉出一件带帽子的长款黑色鹅绒服,裹在队服外面,下楼的时候看见霍总送的烤地瓜都凉了,两个用纸包着放在桌上,孤零零的。
他后知后觉,因为自己提了一嘴想吃,霍折寒一个大总裁就给他送两个地瓜,亲自跑过来一趟,自己当时没吃,霍折寒应该很失落吧?
钟侓拿起那两个烟薯,放在微波炉里叮一分钟加热,再包回锡纸里保温。
有点烫,捧不住,他放在外套的大口袋里,大步走出去,吩咐张叔打开铁门。
厚重的隔绝视线的铁门向两边开启,一道人影徐徐入目。
霍折寒就倚在柱子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今天风很大,气温接近零下,霍折寒车停在围墙边,身上就穿着简单悍利的西服西裤,是坐办公室的打扮,并不预想会在室外呆这么久。
别人都是犯错了才知道追妻火葬场,而老婆真的进过火葬场的霍总,思想觉悟不可同日而语。
他站在冷风口,很快就头脑清醒,他不能忘记自己比钟侓大了9岁。他觉得公开是水到渠成,但十九岁的弃神可能觉得害羞,见不得人。
霍折寒抬眼,看见一副出门打扮的钟侓,站直了身体:“要去哪里?”
钟侓顿了两秒,上前张开自己的鹅绒服抱住霍折寒的腰。
霍折寒连带手都被包在里面,被风吹得僵硬的大掌犹豫了一秒,从心地摄住露露又软又细还暖和的腰,隔着衣服摩擦了几下腰侧的软肉,掌心立刻热了起来。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争着道歉。
霍折寒耍手段掐了一下钟侓腰侧的敏感位置,趁钟侓咬唇抿紧,获得了优先发言权。
这是他上次用手“学习”按着钟侓时发现的。
“对不起。”霍折寒道,“我始终为露露是世界冠军感到骄傲,与有荣焉。如果弃神觉得我丢人,那一定是我哪里不够好,配合你改正,我除了游戏打不好,其他方面都善于改进。”
“你要是不想公开,我也可以发一份声明。”
钟侓急急道:“没有!你不用改!是我的问题,谈恋爱不丢人,是我过度套用过去的人设,钻牛角尖。”
他总是难以接受跟弃神人设不符的转变,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但是哥哥说得对,他现在遇到的问题,等弃神24岁了一样会遇到。
他上辈子的24岁不一定能遇到霍折寒,他提前获得了幸运,所以也有一点微不足道的麻烦。
微不足道。
至少在现在的钟侓看来,那些让人抓耳挠腮的评论,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
老婆说软话,霍折寒心软得一塌糊涂,扣住钟侓单手箍腰提起,大步绕进铁门,把人压在墙角狠狠亲了一口:“露露,你怀里真暖和。”
钟侓脸颊一红,下意识道:“不要在这里亲,有人会看见。”
霍折寒:“没有人,我能再亲一口吗?”
“汪汪汪!”奶狗追出狗窝,彰显存在感。
钟侓:“有狗。”
霍折寒“啧”了一声,摸了一下口袋:“今天没带牛肉干,给它们生产一点狗粮。”
说完,他火力旺盛不需要羽绒服,把钟侓露在外面的手收回来,塞进他的口袋里,重新从羽绒服外面抱住钟侓。
蓬松的一捧,像黑糖做的棉花糖,怎么护在掌心里都不够,只要在风里,就怕被冷风带走一丝甜意。
霍折寒把羽绒服的大帽子给钟侓兜上,吹不着风。
视线一暗,弃神被捂得见不得光,嘴巴也被堵住。
没有人在意的角落,哥哥叹着气把车又倒回车库。
霍折寒亲了大概有十分钟,放开一点,疑惑道:“你贴暖宝宝了?”
钟侓“啊”了一声,捂着口袋:“我的烟薯!”
被压扁了!
钟侓心疼地看着被羽绒服和锡纸双重保温之下还烫呼的烤烟薯。
霍折寒:“你想吃,我再去买,老刘说新街头那个老头烤的好吃。”
冰块导致的不舒服被羽绒服捂暖之后就消失了,钟侓道:“我就要吃这个。”
霍折寒有点难办地看着被压成饼的烟薯,一手捧着,一手牵着钟侓进屋,从厨房拿了一个小勺子,小心翼翼剥开锡纸和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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