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侓从没想过用霍喻的电脑或从霍喻那里拿回Abandon,尽管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最快赚钱的方法就是用Abandon重新杀到国服第一。
卖了就是卖了,他不至于去骗初中生的账号。
他目前还得维持人设,不好在家里训练。
钟侓睡不着,干脆坐在台阶上看起了二手车。
最后看中一辆900元的二手车,明天去卖家那里当面交易。
再过两小时天就亮了,钟侓又点了早餐外卖,备注十一点送。
无事可做,钟侓推开门,上楼睡觉,经过一楼时,发现霍喻的游戏室还亮着灯。
他在楼梯口顿了十秒,很不乐意地折返回去,推开门,看见霍喻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机子没关,停留在半小时前的游戏结算界面。
菜鸡,又掉分,刚开局就死了。
钟侓定睛一看,左下角有一个跟客服的对话框,霍喻用100个字和50个感叹号,投诉他匹配到的游戏主播为了直播效果,杀自己队友!
游戏主播叫“电风扇”。
钟侓扯了下嘴角,把空调调高两度,上楼睡觉。
十一点,闹钟响起,钟侓接到外卖电话,让物业通行,同时刷牙洗脸,下楼吃早餐,令他惊讶的是,霍喻已经起了在打游戏。
确实网瘾有点重。
钟侓出门找了一圈,没找到外卖,狐疑地推开游戏室的大门,只见桌上放着一个包子店包装袋,霍喻一边伸手拿包子,一边动鼠标。
他伸手一提,袋子轻飘飘,竟是一个不剩!
“七个包子你全吃了?!”钟侓额头冒火,“你怎么没撑死?”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亏他昨晚想着原主把厨师赶走了,自己点外卖顺便给霍喻带点。
那么大的包子,一口不给他留!
霍喻愣了一下,气呼呼道:“不装好后妈了?连吃饱都不让?”
钟侓:“我点的外卖不应该给我留一半?”
霍喻:“我都没吃饱。”
在霍喻的认知里,从来没有饿着一回事,管家或者后妈应该给他提供充足的食物。
钟侓懒得教育他,道:“知道你为什么菜吗?就是因为吃太饱了。”
他打开收款码:“转钱,60块。”
这里的配送费太贵了。
霍喻零花钱被断了,但微信尚有余额,他转了一百过去,嘟嘟囔囔:“不就吃你几个包子么。”
前天还温温柔柔地问他喜欢吃什么,变脸真够快的。
霍喻觉得后妈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从前觉得后妈笑里藏刀没安好心,现在就是气人。
哼,天下后妈一样黑,他爸在家的时候装贤良淑德,他爸一出差就处处苛待。
可恶的是,在他爸心里,小白脸还是个教育专家!
钟侓回卧室换衣服,出去对付一顿然后直接去网吧。
原主的衣服都比较正经,一溜的衬衫长裤,钟侓想去地摊买点短裤和T。
出门的时候,他听见游戏语音里,有人约霍喻去游泳。
钟侓先去了电动车卖家那里,付钱提车,他以为这样能省钱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大夏天在外面真的很热,进网吧时都一身汗,他在门口的冷气出口站了有十分钟,双颊热度退却才进去。
刚练了半个小时,手机响起来,钟侓给冲锋枪上膛,砰砰砰对面山头的人头收了,才接起来,“喂。”
来电显示管家何免。
“钟先生,少爷和同学去紫山水库游野泳,您想办法处理一下。”
钟侓一句“他找死关我屁事”都到了嘴边,察觉到这位管家的语气不像是求助或者着急,而是通知他去处理这件事。
钟侓再次确定,原主家庭地位有限,这种情况多源自于高攀。
霍喻光长身体不长脑子,何免能当豪门管家,人情世故方面成精了,跟他打交道得小心。
钟侓话锋一转:“给他找两个救生员看着。”
何免彬彬有礼道:“霍先生希望您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语气不容置疑,像是信任,也像是考验……考验?
等等,难道是霍喻跟他爸告状了?霍折寒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想试探他?
钟侓单手操作收了一个人头,枪头冒着火星,尽量温和道:“好,我现在过去。”
霍折寒哪里是娶老婆,分明就是给儿子找保姆。
操,到底什么时候出差回来,想离婚了。
一局结束,他打开地图查看紫山水库的位置,是个小水库,离他这儿不远。
钟侓关闭电脑,去前台跟网管说了会儿话。
__
霍折寒虽然不给老婆孩子配司机保姆了,但是霍喻出门依然会有保镖跟着。
此时,保镖正拦着霍喻,霍喻和他的狐朋狗友王昊没下水库,而是来了水库边上一处清溪,水面碧绿,浅水清澈,中央深不见底,上有大树枝繁叶茂,在午后投下一片阴凉。路边竖着“禁止游泳”的警示牌。
“少爷,不如去霍先生梅庄的泳池?”
露天泳池,深水区范围非常大。
霍喻穿着泳裤,跃跃欲试:“那多没意思,王昊,等我。”
王昊也道:“这儿每年都有人游泳,爽得很。水特别凉,败火。”
“败火”二字戳到了霍喻的痛处,他最近有一堆火要发,网络的现实的,偏偏无处可发,闻言想立刻一猛子扎进去游个酣畅淋漓。
保镖拿霍喻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捆着不让下去,眼看霍喻火气都要蹿出来了。
霍喻挣脱保镖,和王昊哥俩好地下了水。
“你说你后妈最近性情大变?”
“可不是!”
“那他会不会找过来?”
霍喻泳姿标准,少年的肩胛骨舒展起来还很青涩。
“他能找过来他还能下水啊,就他那身板,我一个拽俩。”
少年天生容易同仇敌忾,王昊道:“等下咱就装聋作哑,让他见识下浪里白条——哎哎哎你后妈来了!”
霍喻一抬头,果然看见钟侓黑着脸站在石头上,抱着胳膊看他们。
霍喻嚣张地挑了下眉,一副你打不着的欠揍样,还特意往远游了一游。
王昊也跟着游走,这个距离,说话都听不见,不得把后妈气得跳水。
两人都游到树影下,舒舒服服浮水,打定主意让钟侓在上面晒太阳。
突然,云层蔽日,悠悠地,山里传来唢呐凄厉声,愈来愈近。
又是一声大鼓,声波震荡,似乎连水波都被荡起一层涟漪,传导到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笙钹相和,箫管吹奏,山道间出来一列白上衣绿军裤的中年男女,吹吹打打行至溪边。
大出殡曲。
人鬼共赏。
钟侓把保镖救生员赶到石头后面去。
霍喻和王昊听着诡异的声音一回头,岸边只余下丧乐队。
还挺渗人的。
游野泳的两人:“……”
王昊:“这是给谁吹的呀,怎么没有主人家?”
霍喻沉默。
“是给我们的?”
王昊手脚突然忘记怎么摆,道:“喻子,我有点虚,是不是起风了?水好像变凉了。”
“都是心理作用。”霍喻咬牙道,“你抖什么?!”
王昊:“我觉得这里阴森。”
他努力往前一蹿,想回到阳光下,被霍喻拉了下手,顿时吓得大叫。
“叫什么!”霍喻也被吓了一跳。
“你拉我干嘛我以为水鬼呢!”王昊越说越怕,“他这声音会不会把水鬼招来啊?好像有东西拽我脚。”
霍喻也有点怕,但不想跟后妈认输,道:“不是你叫我过来吗?大白天的怕什么?这点花招你就怕了?”
王昊:“这哪是花招,你以为他想逼你上岸,其实他想把你送走。”
霍喻:“……”
王昊:“你……,他兵不血刃独吞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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