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保底四小时,偷着加。
霍折寒气笑了,还带讨价还价的。
不过他清楚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各退一步。
方才要不是叶羡云劝一劝,霍折寒直觉钟侓要把“离婚解约”四个字喊出来了。
那才是真的颜面扫地,覆水难收。
钟侓见他不说话,道:“我、我可以吃点保健品!”
卖保健品的霍总:“……”
这一波不知道收的是谁的智商税。
“衣服挂回去。”
钟侓没有感情道:“好哦。”
叶羡云帮着挂衣服,霍折寒去饮水机倒了杯水,突然瞥了陆自明一眼。
“我怎么觉得,教育家更听你对象的话?”
陆自明:“我还觉得阿云听你老婆的话呢。”
他劝过很多次让叶羡云少给家里打钱,对自己好一点,叶羡云都不在意。钟侓一出马,给叶羡云拿回十五万,两人立马高铁换飞机,不心疼燃油费了。
霍折寒:“那你说他今晚听谁的话老实了?”
陆自明揣摩了一下上司的心思,流利道:“表面上看是阿云劝动了,实际上霍总您出马,用一份病历力挽狂澜,以理服人。”
霍折寒颔首,处理完婚姻危机,心旷神怡,顾盼自雄。
实际上,钟侓边挂衣服边咒骂,这该死的钞能力!
那么,霍喻的暑假作业做完了多少呢?
第22章
钟侓麻木地把衣服挂完,道:“我送你到别墅区门口。”
陆自明隐身半天,就等着带叶羡云回家,最后时刻被截胡,顿时站直了身体,道:“我来送就好了。”
叶羡云:“你开车在保安亭等我,我想散散步。”
陆自明很想摇着霍总肩膀,问他“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钟侓是有话要说,今天被叶羡云翻出了结婚协议,他得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其实我失忆了。”钟侓搬出万能借口,“三个星期前,我洗澡的时候在浴缸上磕到了头,晚上没人发现,第二天早上醒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以为和霍折寒是正常结婚。”
叶羡云:“你去检查过了吗?”
钟侓撒谎:“有,医生说没有其他症状可以先不治疗。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霍折寒我失忆了。现在知道协议这回事,我怕他觉得我不专业了,要我解约赔钱,我没那么多钱。”
叶羡云忧愁地皱起眉,五千万,真的很多了,他们打一辈子工都还不起,为今之计,只有好好辅导霍喻,等合约自然解除。
他要是有钱就好了,就可以借给钟侓打合同官司。
如果是其他人,他还能找陆自明借一点,偏偏钟侓是陆自明上司的老婆。
钟侓:“你能帮我瞒着吗?”
叶羡云:“当然可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钟侓把人送到门口,陆自明的车已经停在那儿,打着双闪。
他瞧见马路对面有家连锁药店,进去咨询《关于24岁如何保持健康》的事。
店员一看弃神这冤大头的模样,一合计,劝他把补肾补铁补钙补脑全部安排上。
钟侓拿起一瓶钙片,在耳边晃了晃,凭借优秀的听力和手感,判断出钙片颗粒大小,比大胶囊还粗。
他不喜欢吞大颗的药,把钙片放回去。
“不了。”
就算欠着五千万,他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抗拒吃药。
收银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伯拎着一篮子五花八门的保健品,刷卡付钱,从收银员热络的态度来看,是个保健品大客户。
钟侓跟上去:“老伯,我能买你的空瓶子吗?”
老伯虽然在药店交了一点不必要的智商税,但一出门智商上涨:“买这个干什么?你要装假药去卖?”
钟侓:“不是,我有病,需要经常吃药,但不想被人看出来,想用保健品瓶子掩饰一下。”
老爷子:“什么病?”
钟侓:“……晚期。”
网瘾晚期。
十分钟后,钟侓拿到十几个空瓶子,专门挑了霍家子公司的产品,霍折寒看了都竖大拇指。
他去便利店买了一些白色片糖,分装进瓶子里,拧紧瓶盖,以假乱真。
霍折寒站在主卧中央,检验教育家是否还有跑路征兆,听到脚步,他头也不回,问道:“去送叶羡云?”
若非确定叶羡云跟陆自明感情没出问题,霍折寒怀疑叶羡云是第二个卓饮。
教育家怎么总是看脸交朋友?
“去买保健品了。”
钟侓早知霍折寒会问,把袋子打开,取出瓶子摆成两列,很是壮观,就差把“惜命”写在脸上。
霍折寒:“……矫枉过正。”
他目光一扫,抬手将十来个瓶子扫进垃圾桶,年纪轻轻吃什么中老年保健品,加重肝肾负担,被销售忽悠瘸了吧。
桌上只留下一瓶叶黄素,钟侓低头去看垃圾桶,唔,我刚买的糖片。
霍折寒:“明天把阿姨请回来做饭,保健品不如食补。”
钟侓盯着瓶瓶罐罐,搓了搓手指,待会儿捡还是不捡?都是他喜欢的口味,扔了可惜。
怎么说也是教育家表决心买的保健品,扔了不地道,霍折寒软下语气,微微俯身:“可以吗?”
钟侓这才想起,温馨家庭模式不包含做饭阿姨,霍折寒要请阿姨,得经过他这个教育家的同意。
他早就想解除这个模式了,果断而矜持地点了下头。
霍折寒怕他捡垃圾,蹲下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拎起来带走。
“对了,霍喻在哪?”钟侓问。
霍折寒竟然有些欣慰,这是他第一次见钟侓关心儿子,“他同学过生日,去参加party了,估计要玩通宵。”
钟侓小声逼逼:“哦,他就能通宵。”
开学前玩这么嗨,作业应该都写完了吧?
钟侓以己度人,他以前这个时间,都不去网吧,在家里补作业。
霍折寒不讲道理:“你们不一样。”
“我有合同在身嘛,是不一样。”
钟侓心里想着,据理力争,“我今天都在赶路,还没玩够四小时。”
霍折寒哭笑不得,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整,你最多玩三小时,十二点前必须上床。”
钟侓趁机要求:“那我得把电脑搬到卧室去,这样我十一点五十九分半关机,十二点就能上床。”
霍折寒气笑:“就非得一分钟都不能少?”
钟侓倔强点头。
霍折寒也学他寸步不让:“行,每天十二点上交网线,迟一分钟我亲自拔。”
钟侓:“那我要是一局游戏没打完呢?”
霍折寒:“相信你能合理安排游戏时间。”
钟侓没在资本家手里占到便宜,吐出一口气,亏了呀。
两人一起下楼,拆卸霍喻的主机和显示屏,一起搬到了主卧。
霍折寒按了按额头,教育家比较急,明天再给霍喻买一台新的吧。
钟侓打开电脑,登陆账号,从来不去低分段炸鱼的弃神,心情不美妙地又开了一个小号。
不想用脑子,就练练手感。
这台电脑在他的私人主卧,钟侓不担心直播会被霍家人发现,又身负巨债,秉着能赚一些是一些的精神,开了直播。
一开播,日渐庞大的粉丝群体涌进来,看见钟侓开了小号,立刻送上一波亲切问候。
[开你个西瓜的小号。]
[国服前五十的号不敢用了?]
[露露!你输不起!渣男!]
钟侓预料到会被骂,所以一边玩游戏,一边抽空回答弹幕的问题。
“今天不想动脑子。”
“下次用大号,直播冲前二十。”
“不会输,哪来的输不起?”
粉丝控诉了半小时,渐渐的,也就转变成认真看钟侓打游戏,弹幕变成了讨论游戏相关的,以及一些操心的妈粉,依然忧伤儿子的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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