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折寒得寸进尺了一句,没想到露露的回答坦率地令他不知做梦还是真实。他一步登天,还没扯到胯?
陆自明要是能求婚成功,露露就“也可以”了?
霍折寒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寄托在下属的努力上是幸还是不幸,心里只有一个感想,露露怎么这么好骗,幸亏骗他的是我。骗到手就一辈子不放了。
霍折寒目光含笑地盯着钟侓,像是学生时代从后门正大光明望着喜欢的好学生,想不起什么低俗欲望,就是很高兴,高兴得去食堂打饭都能跑第一。
“那等你哥结婚。”
他端起差点被没收的泡面,道:“我吃完它。”
弃神以前不理解哥哥为什么爱做饭,现在看着霍折寒吃个泡面都高兴,似乎有一点点能理解。
理解,但仅限于给霍折寒拿盒泡面。
“来一口?”霍折寒卷意大利面似的绕着一根泡面,递到钟侓嘴边。
就一根,多的不给养生露露吃。
霍折寒说完有点后悔,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喂钟侓吃东西,不该是根泡面叉在塑料柄上,他收回手,道:“算了——”
钟侓握住他的手腕,拉过来吃了:“我去洗澡。”
霍折寒僵持动作,这就是正牌男友的待遇吗?以前要骗的、要哄的事,现在轻易就能答应?
钟侓揣着兜,酷酷地去卫生间洗澡。
这是不是宠男朋友的样子?很简单嘛。
说弃神跟谁谈恋爱一定冷暴力谁的论调完全不实!
霍折寒很努力地保持“谈恋爱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但露露实在太可爱了。
他吃完泡面,鬼鬼祟祟地把开门把泡面盒扔到走廊的垃圾桶,再开窗通风,站在窗口把泡面味吹掉,等卫生间的淋水声停下后,关上窗户。
啪嗒,磨砂门推开,钟侓穿着长袖睡衣出来,霍折寒直接伸手抱个满怀。
软软的,香香的,不扎人。
霍折寒轻声请求:“我能亲你么?”
钟侓耳朵一竖,倏地皱起眉。
霍折寒解释:“没处对象之前就能亲,现在也可以。”
钟侓眉毛拧得更紧。
霍折寒心里一咯噔,恨不得去网上发帖“我男朋友刚答应处对象我就想亲,是不是犯了大忌?”
钟侓直接推开他走到门口,抬脚重重一踢。
砰。
滚。
门口传来三个人加快离开的脚步声。
“咳,我就说队长还没睡吧,不是忘记关灯,晖哥你还不信。”
“十二点了,队长晚安。”
“队长晚安。”
钟侓暴躁地关灯。
霍折寒忽然想起自己在游戏里被打得灰头土脸,想让老婆帮忙打回去的事。只要在基地,跟游戏沾边,好像什么事都得靠老婆。
是时候再练练游戏,然后把跟老婆双排的事提上日程。
卧室里只剩卫生间一盏暖黄光在门口透出方形的光斑。
钟侓转身,表情犹有余威:“你刚才说什么?亲我?”
霍折寒小声:“嗯。”
钟侓坐在床上,道:“亲吧。”
霍折寒谨慎地弯腰在他嘴角吻了一下:“谢谢。”
钟侓从衣柜里找到宽松的睡衣给霍折寒。
时间已经到十二点,虽然是交往第一天,但是露露早睡的规则霍总不能带头破坏,他快速洗了个战斗澡,上床睡觉。
一床被子,两个枕头,一只露露,简直是霍总梦寐以求的场景。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上床,提出邀请:“你可以摸我头发。”
钟侓坦白道:“我骗你的,其实我没有摸人头发睡觉的习惯。”
霍折寒:“摸又不要钱。”
于是弃神欣然伸出手,揉了一把,手感不错。
在小刺猬放松警惕的时候,霍折寒再次旧事重提:“你第一次发微信想跟我说什么。”
钟侓坐了起来,他觉得这个问题躺着回答比坐着更羞耻。
霍折寒也紧张地坐起来。
追人的时候胆大包天,追到了反而小心翼翼,不怕没追到,就怕追到了又失去。
钟侓闷声闷气道:“我没钱。”
霍折寒一愣,眼眶突然一紧。
钟侓在黑暗里面红耳赤:“我不知道有协议,想跟你要点生活费买电竞设备。”
“对不起。”霍折寒喉咙堵着,这恐怕是钟侓这辈子唯一一次向他开口要钱,他冷淡地回复了,没有下一次。
钟侓:“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已经给了钟路五千万。”
他自己给自己找补:“好了,忘了这件事,我现在是你高攀不起的露露。”
霍折寒:“嗯,为了高攀世界冠军,我要努力卖保健品变成世界首富。”
钟侓笑了笑,往后一倒,躺下来,枕到了霍折寒的胳膊。
他在上面滚了滚,发自内心道:“还是收回去吧,我的枕头是定制的。”
但你的胳膊不是,很难保证明天不落枕,还怎么看一天电脑。
霍折寒也失笑:“我的金贵老婆。”
“别乱叫,小心让我哥听见。”钟侓嘟囔了一声,靠着霍折寒的体温,慢慢睡着了。
霍折寒:“……”还是地下恋。
他自己的十八岁停留在某一刻,愿意付出所有耐性和温柔,宠着露露的十九岁,希望他肆无忌惮,希望他不必成熟,希望他没有遗憾。
无论他想瞒着哥哥谈多久,他都愿意陪着。
地下恋怎么了,刺激。
翌日清晨五点,霍折寒悄悄起床,在所有人没醒之前出基地。
钟侓手里的头发一空,揉了揉眼睛,也跟着起床。
霍折寒道:“你继续睡,我翻墙出去。”
钟侓:“走大门,翻墙会有警报。”
他忍着睡意,披着风衣跟霍折寒下楼,一楼大门一开,狗屋里的奶狗便竖起了耳朵。
两只奶狗活动活动身子,嗅到了不速之客的气息,一个猛蹿,停停停——
弃神蹲在狗屋门口,虎视眈眈。
奶狗:?
“呜。”
两只狗一个战术后退,退回了狗窝里。
霍总威风凛凛站在老婆后面,完美诠释吃软饭的含义。
钟侓打开大铁门:“快出去。”
霍折寒被赶着离开,忍不住把老婆也拉出基地,抵在柱子上,扯开西装外套盖住露露的脑袋,吻了下去。
踏出一步就是霍总的法外之地。
良久,他放开钟侓,西装外套落了一点下来,露出一点春光。
弃神白皙的脸蛋爬满了绯红,唇瓣尤其红,像被咬了似的,耳垂也是红的。
霍折寒默默把外套给他盖了回去,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不想走。
“进去吧。”
钟侓顶着霍总的外套,浑浑噩噩地进门。
霍折寒又不放心起来,隔着铁门道:“露露,把衣服拿下来。”
钟侓晃晃脑袋,西装落到了肩上,他伸手没抓住,直接掉到地上。
两只奶狗以为衣服不要了,咬着袖子忘狗屋里拖。
对霍总衣角的热情,总人怀疑面料成分是耗子毛。
弃神这回没阻止,还同仇敌忾地踢了一脚,直接把西装外套踢进狗屋里。
当尿垫去吧。
霍折寒觉得再晚一步,这一脚就该踢在自己身上,有点遗憾。
否则下次就可以拿货真价实的淤青卖惨了。
司机等在一旁,等霍折寒上车,问道:“现在回家?”
霍折寒想了想,“直接去公司吧。”
到了公司,他去健身房发泄了过多的精力,洗个澡,大约八点才正式在办公室坐班。
九点,陆自明过来交材料,道:“听说有人六点就到公司了,补班啊?”
霍折寒:“你怎么知道我跟露露在一起了?”
陆自明:“……”
霍折寒:“你快点跟钟雲结婚,不然影响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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