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清瘦,又没有觉醒别的异能。
治愈系异能好像也完全被压制住,甚至无法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害。
再这样抽血下去,可怎么得了。
时雾嘴唇上残留着一圈牛奶沫,被那伸出的粉红舌头一点点卷干净。
白斯年完全不敢对他做什么,有点什么欲念也只能强行忍着。
他去厨房把刚炖好的补血的汤盅给他端来。
一点点给他喂下。
“好喝。”
白斯年抿嘴笑了,擦一擦他的唇角,“每次只要是我做的,你都说好喝。是我带回来的果子,你都说好吃。你这样,我都没办法知道你真正的口味了……”
时雾被他逗笑。
红着脸嗫嚅。
“可是真的好喝。”
时雾现在的身体,真的太脆弱了。
“实验室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完全免疫者’吗,为什么抽了你那么多血,却一直研究不出疫苗……”
“不知道。”
时雾捧着温热的牛奶,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眼神瞥向一边。
“能救下别的被丧尸伤到的人也很好,反正,我的血是宝贝嘛。只要不危急我的生命,能抽多少,就抽多少吧。”
看到时雾逃避的眼神。
白斯年总觉得他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
他抱着时雾,低下头亲吻了一会儿,“景哥,要出去散步吗。”
出去吧,再不晒太阳骨头都得脆了。
阳光下,时雾不像冬天裹得跟个大粽子一样。清爽地羊毛衫配上柔软的长裤,沿着一圈草地慢慢散步,舒适又自在。
“三个月前基地遇袭,真的太惊险了。”白斯年捏了捏时雾的脸颊,“听说,当时为了我们这边的车里,基地残余地丧尸都被引去了信号塔那边,至少得有上千只吧。你居然能从塔顶活着回来,实在是走运。”
“你知不知道,听说那时候基地老大当时也在信号塔上,你当时见到过他吗。”
时雾有些心虚地握了握手指,脚步都停滞了一会儿,眼神不住地四处流转,“没有,我……我没看到他,我不是说了吗,爬上楼顶后我看到那里停放着一架直升机,我等了会儿,发现没有人了,在丧尸爬上塔顶就离开了……”
白斯年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随口一问而已。”
时雾额头沁出一点冷汗,“他,他确定已经死了吗。”
“那种情况下,没人能活着吧,听说,那丧尸群里还有三只S+级和四只S级。而且,核心小队里的周队似乎对这件事情不意外,他说,那个时候顾如寒被那三只S+级的缠住,基地又同时遇袭,他为了尽快能赶回来救下基地的人强行再异能损伤的情况下强行同时动用两系异能,才会反噬过重……”
时雾后头上下一动。
“嗯,死了……顾如寒肯定死了。”
时雾看了眼恋人,似乎这是他现在唯一避风的港湾,“我就知道,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不管是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即使那个人是S+级,三系异能。
也不可以。
时雾伸出手给他整理着有些发皱的衬衣领子。
白斯年也跟着停下脚步 ,甚至微微弯下腰,离他更近点,方便他拨弄。
这应该是原主林景梦寐以求的场景吧。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给核心小队造成很大的打击。”
“他们似乎有点接受不了,原来,被他们当做信仰一样去追随的顾如寒,也是会死的。”
“当然了,没有人不会死。”
时雾的指尖微微发抖,“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
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重伤,濒死,脆弱。
顾如寒估计做梦也没想到,那么懦弱胆小的他,会在那个时候,果断地背叛他。
不会后悔的。
在关键时刻抛下顾如寒,他绝不会后悔。
顾如寒这种人。
他太了解了。
和母亲,如出一辙。
他的异能是很强大,可是。
他那样的人……完全就是别人的噩梦。
对,是噩梦。
他们可以拯救世界。
但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一个人的人生陷入地狱。
实验室会很快研究出丧尸疫苗,残酷的末世很快要结束了。
所有人的噩梦都会结束。
除了自己。
想到这里。
时雾眼角滑落下一颗泪珠。
他目光贪恋地看向白斯年:“小年,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想要和他真正喜欢的人。
哪怕只是短暂地,幸福地,相拥着。
可是。
顾如寒不会在乎他的心情。
不会管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他知道那个人的决策方式,就是利益最大化。自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平衡异能的工具。
只要顾如寒活着。
他就不会放过自己。
时雾紧紧地抱住了白斯年,“如果我是个很坏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景哥,你这样的人能坏到哪里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时至今日。
时雾依旧没有为那个胆大的行为后悔过。
再来一次。
他一定还是会在那个时候,抛下顾如寒。
时雾最近不断陷入的梦魇。
梦里顾如寒被丧尸撕咬到粉碎的场面循环出现,让他总是不能安睡。
而且有时候。
他还会梦到那种限制级的场面。
“不就离你近了点吗,这也要脸红?”
白斯年笑了笑,捉住他抽离的手,“你可真容易害羞。”
轻轻咬了口他的指尖,将雪白的手指叼着,白斯年笑道,“因为有你的血液,上次我们队里有个不小心被丧尸抓伤的,医疗队那边就成功救下了。”
“景哥,你可真厉害,他们都说,基地里没了一个顾老大,却意外多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隐藏治愈系S+级异能者,简直是老天爷在帮忙。不过,最近好像有国际卫生组织的人派人来调查我们实验室,他们好像也知道了你的存在,在和周谨那边争取实验室的研究权……”
白斯年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总觉得,现在基地不够安定。”
“不能让你的存在让世人知道,如果基地没有办法争取到实验室研究权,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
和白斯年一起离开基地,就他们两个人,不投靠任何组织和基地,自由自在地流浪活下去。
也……好。
时雾也很想这么做。
什么都不管。
只和白斯年两个人活下去。
可是。
“送血液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慢慢想办法,如果基地实验室真的被别人接管,我怕他们会对你进行人体研究,不仅仅是血液……”
话音未落,白斯年的传讯器响了两下。
“有紧急消息,我得离开一趟。”
这三个月都风平浪静的,这还是白斯年第一次收到红色级别的消息,他将时雾送回房间后嘱咐他锁上门窗匆匆离开。
时雾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屋子,见外面很安静,不像是有丧尸偷袭的样子。红色讯息应该是有关于别的方面的。
于是拖着一筐刚刚洗好的衣服,在外面的绳子上一件件用夹子别好。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徐来,吹动新长出的绿草地。
远远看过去,完全就像是新婚妻子在帮丈夫打理着家里。
好一副蜜里调油,岁月静好的场景。
忽然之间,风势渐大。
时雾手里的衣服被吹走,挂在树枝上。
那是白斯年非常喜欢的一件,时雾小跑过去,踮起脚尖去够,但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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