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里尝到一点血腥都不松口。
裴峥眼皮猛地一跳,时雾边咬边哭,“你满意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是想报复我是不是,你怪我三年前一直欺负你是不是,你怪我断你资源,把你拐进那个小村子里,我想强上你,你就要强上我报复回来,我踢伤你的腿,你就要打我一顿……”
“那你打我啊,你报复我就好了,你威胁我爸爸干什么!”
时雾浑身白净,脖子锁骨上都是斑斑红痕,身上好几处都残留着指痕。
“你就是个白眼狼。”
“姜念,是你爸放弃了你,你拿我撒什么火。”
“你胡说,我爸爸才没有丢掉我!”
“是你,你卑劣下作,没有我们姜家,你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时雾签完字后认为裴峥目的达到,也丝毫不看他的脸色,一边恶声恶气地骂着,自己要下床去清洁。可刚一翻身,立刻又被一只手掌直接压在腰上摁住。
“你,你干什么!”
时雾被摁得动弹不得,惊惧地扶着胸口下的枕头要支起身体,却又被再一次摁下,他有些慌了,“我,我不是已经签字了!”
“我是你养的狗吗。”
姜念缓缓转过头。
这种话他在三
年前,不是每次生气上火的时候都会说的吗,那时候裴峥也没什么反应啊。
怎么现在就骂不得了。
而且,他刚刚才把股权给他的,还跟他做了这种事情。
骂,骂两句出气都不可以吗。
这人怎么……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你就是……”时雾好面子,又不肯收回已经说过的话,“你爸是救了我,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姜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怎么就这么贪心!”
“贪心的是我吗。”
裴峥抓着他的脚踝,将床边上的人拖回来,“姜念,你这些年享受的荣华富贵,你知不知道都是怎么来的。”
时雾哽咽着,忽然后悔和裴峥呛嘴。
“发脾气前好好想清楚。”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姜念么。”
一个半小时后。
这次,时雾是真的没有骂人的力气了。
他在裴峥的怀里软成一滩水,耷拉着眼皮,被乖乖地抱去卫生间,嗓子已经全哑了。
浴室的暖气开得很足,热水放好。
时雾最不喜欢浑身这些黏黏腻腻的感觉,被清洁算是一种解脱,没什么反抗。
两个人都不说话。
令人耳尖发烫的声音就越发清晰。
他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是怎么一点点把那些满满当当的弄出来,再清洁干净。简直就是二次羞辱。
时雾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了眼睛。
那枚戒指却被他取下,咚地一声丢进马桶里,直接摁下冲水键。
时雾惊愕地抬眸,“裴峥!”
“干什么。”
时雾的嗓子哑得不行,听到这冷冷淡淡的三个字,有有些心有余悸。
裴峥看出他的一点畏缩,坐在他身边,“从今天起,你在这里好好养病。我会安排人给你每天定制复健计划,你躺了太久,光靠按摩是没办法完全恢复的。”
打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吗。
时雾不敢像刚刚那样发火,只哑着嗓子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不要你给我定制的复健计划,我要我爸,这是我姜家的宅子,就算股权归你,这房产还是我的,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放心,我等会儿就走。”
裴峥将他抱在怀里,拿着浴巾给他擦干净身上,又给他抹上润体乳。没管他的挣扎,拿出浴室里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开始给他上药,上好了再一件一件帮他穿衣服。
浑身绵软的时雾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
任他摆弄。
时雾莫名地觉得,和他做过之后,裴峥身上那点冷冰冰的感觉减轻不少,好像比之前稍微体贴了一点,有点三年前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样子了。
“十六个点的股权,你胃口可真大。”
时雾鼻尖红彤彤的,裴峥还在给他吹头发,他见他不做声,越发讥讽,“亏我三年前,还以为你就是个无欲无求,性格温厚的老实人,我可真是瞎了眼,你就是一个‘挟恩图报’的混账,你仗着我爸重恩情,这样对我,这样对姜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三年前说什么都不会看上你——”
“姜念。”
裴峥关了吹风机,“我好不容易把你洗干净了,不想再弄脏一次。”
时雾紧了紧牙。
还有肚子的诅咒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硬生生再憋回去。
“明天跟我去墓园。”
“还有,不许再用你那张嘴巴,随便议论我父亲。”
房间里还残留着那种暧昧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们刚刚是多么激烈。
他浑身像是拆卸重组一样。
说什么也不
想再来一次。
忍不住那股脾气,又有点怕了他再继续行什么‘夫妻之实’,他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声音比刚才弱了点,“不想听我骂人,你就自己赶紧从这里滚出去啊。”
嗓音略有些哑,鼻音浓厚。
裴峥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材料已经签了,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将那两份东西装入公文袋,头也不回地离开。
***
公墓园内。
时雾从车上下来,走路还慢吞吞的,昨天做得有点太厉害。他大腿根乃至那一片到现在都疼得要命。
根本走不快。
可偏偏裴峥一双长腿阔步向前,还牵着他的手。
时雾只能踉踉跄跄地跟上。
他跟着裴峥到了那墓园前,将手中的花分给时雾一小束,“他救了你,可你一次也没来感谢过他吧。”
“资助你读书,毕业后给你提供工作,这些难道不是姜家的感谢吗。”
时雾说完,膝盖蓦地一软。
还以为前面的人走的飞快根本没看他,时雾做好了摔一跤的准备,却被一只手托住胸口和下腹,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时雾跟着裴峥一起跪坐在墓碑前,摆上了鲜花和水果。他看着照片上的人,温润如玉,看着很年轻。
好像是才三十岁就死了。
真正看到了这个人,时雾才有点感觉,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了救下自己死去。
陈旧的墓碑前。
裴峥拿着绢帕,将墓碑上仅有的一点尘埃擦干净,“爸,这是姜念。”说了这一句,再没了下文。
气氛莫名地沉重。
姜念跪了会儿,膝盖疼,就自顾地起来往回走了。
裴峥看着姜念远去的背影。
“姜成岭为了救他的公司,把他儿子的全部股权已经转让到我手上。”
“加上我之前暗自收购的,姜成岭的公司,我已经拿到超过25%的股权了,除了姜成岭,我已经是S.G的第二大持股人。只要他被收押入狱……”
裴峥说着,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三年步步为营的筹谋,终于到了要收网的那一刻。
这三年,他放弃了用恶鬼的方法直接杀死姜成岭,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地搜集证据,发展事业,联合姜成岭的对家打压S.G,抢夺资源。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他手上的股权,加上从时雾那里得来的,已经够了。
姜家马上就会失去一切,从那个位置上狠狠跌落。
“所谓的姜成岭,不过如此。”
“我说过,一定会让姓姜的付出代价。”
裴峥大概怀表,看着里面缓缓转动的照片,父亲温润又慈爱的笑容随着照片一起泛黄,变得些许模糊。
指腹摩挲着冷冰冰的金属边缘。
“爸。”
“不会很久了。”
***
距离上一次裴峥把他折腾得一身酸痛,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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