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膝盖,头顶枕着毛巾,脑袋微微后仰靠在墙壁上。
结果,好不容易醒来的他,又在慢慢升高的体温里,再一次昏睡过去。
他睁开眼,神志迷糊。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傅家老宅。
老宅子本来就有着多年的历史,是古宅翻新,现在看来更有种古朴又森寒的感觉。
月色高悬,阴云渐近。
他怎么又回来了。
又,为什么是又。
时雾想起来,他刚刚被一个浑身透着寒冷煞气的男人拖进草丛里强要了,距离他亡夫棺椁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然后他好像被做晕了过去。
才被带到这里。
而这次。
他依旧看不清身边那人的容貌和身形,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更像是一团模糊的暗影。
他的双手被绑在床柱上。两脚也分别锁着分开。
这是……什么啊!
这人到底是谁,他知不知道他是傅明川的老婆,他竟然敢在傅家的地盘,在傅明川的床
上,这样对待傅明川的遗孀!
难道是傅明川的仇人吗。
“醒了。”
“那就继续。”
时雾睁大了眼睛,“继,继续什么……”
他拿出一个古式的木制摇盅和骰子,塞入时雾手里。
男人的声音冰冷如霜雪。
“玩游戏。”
……
连输了两把的时雾,身上已经夹上沉甸甸的东西,红色珠玉衬得他肤质白腻。
哭得十分可怜,虽然那么冷。
可是他额角汗水还是不断流出,随着他的摇头洒落在床单上。
“不玩了,不……”
可是男人握着他的空出的一只手,继续摇动骰子,“大,还是小。”
为什么是这么老土的赌大小游戏啊。
不对,不是老土不老土的问题。
不能回答。
只要答的话,就有一半错的概率。
一只手掐上他的下颚,“不赌的话,就默认输了。”
轻轻一句话堵死他逃避的路。
时雾双唇殷红,随着下颚抬起,肩头离开床架的支撑微微颤抖着。这让坠着沉甸甸珠玉的方几乎将他折磨得直哭出声。
这到底算什么……狗屁游戏啊。
救命。
“……小……呜呜,小……”
打开。
四五六。
整齐的数字仿佛在嘲笑着他差到极致的运气。
眼睁睁看着男人拿起一枚类似于簪子似的纤细银针,时雾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似乎猜到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
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个不行,这个——”
极度的恐惧下,他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开始不断地蹬起腿来。
“你走开,你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傅家的夫人,你敢这么对我,傅明川不会放过你——”
那人轻轻‘呵’了一声。
拨弄了一下沉甸甸的珠玉。
立刻引来一阵啜泣。
那人声音低哑又模糊。
像是山间呼啸的寒风。
“游山玩水。”
“我看,这山也经不起你怎么游。”
目光渐渐下挪。
“不知道水怎么样。”
第64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八)
乌云渐渐将月亮遮住。
食物就显示近视眼被摘下眼镜一样, 怎么都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气场中夹带着一丝散漫的优雅。
等到被拨弄两下后,像是在雕刻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他甚至很轻地吹了吹, “别动。”
“如果弄伤了就不好了。”
你知道会弄伤,为什么还要搞这些!
时雾摇着头,他看他哭的可怜,解开他捆住他双手的布料, 扶着他微微做起一些。
可这样, 那两颗坠着的珠玉在重力作用下,让他更加苦不堪言。
这具身体显然过于青涩。
这所谓的‘游戏’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泪水却被温柔地擦掉。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一团模糊的烟雾温柔, 但是他哭得太厉害的时候,那人的动作的确是会缓慢一点。
但不会停止。
等到将小羊羔装饰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那人手指抵着簪子顶端的精致雕刻的荷花,指尖拂过荷花尖,“水质不错,你看,花开得真好。”
“拔……”
时雾简直说不出话,“……呜。”
“好玩吗。”
“不……”
“还玩吗。”
“嗯……不……”时雾发现他态度略略有些松动,又开始无意识地撒娇起来,“求……让我……嗯, 今天的事, 我不会……告诉别人……好哥哥……”
断断续续地讨着饶。
男人听懂了。
戾气逐渐越发浓厚,“安安,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他……他怎么会喊出自己的名字。
这人到底是谁, 他认识自己吗。
时雾猛然推开这一团轻飘飘的烟雾, 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就要下床, 可他忘了自己双手解开,可双脚还被链子锁着,一下摔在床上。
他的挣扎似乎让那一团雾气更加浓黑,煞气逼人。
时雾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在朦朦胧胧里,听到男人嗓音十分模糊,混在风声里。
“不乖。”
“你……你到底是什么……”
时雾忽然之间明白过来,“不对,我不是醒来了……我,我是在做梦,我在梦里!”
时雾毫不犹豫地拿起床头削水果的刀就要往心口刺入,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梦境。
手腕一痛。
时雾回头,这一次,竟然看清那一团烟雾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手上戴着旧扳指,有些眼熟。手腕处还留有一串墨绿色的玛瑙珠串,在他挣扎下被刀割断,珠子落了一地。
周围的呼声不断盘旋着,门口的灯笼不停旋转。
一时间场面竟无比诡异。
“还弄坏我珍贵的东西。”
“也好,本来就是要送你的。”
那团烟雾拽着铁链,将人又拖了回来。
圆润珠子一颗一颗没入。
冰冷到极致。
挣扎之下小荷花脱出些许,又被残忍地摁回去。
他甚至指尖抵着花瓣,微微将簪头旋转些许。
时雾眼底的泪水猛地连续坠下,似乎终于被折腾到了某种极致。
骤然失神。
哗啦——
浴缸里昏睡过去的人划入水底,被呛着勉强爬起,怕在浴缸边缘连连咳嗽。
伸出手立刻检查那要命的部位,刚刚一瞬间灭顶的刺激感几乎要让他废了!
看上去毫无异
常,可是痛感似乎还残留着!
等到回到房间,厚厚的被子一蒙脑袋,他都没回过神来——
居然是连续梦!
怎么会这样。
时雾匆匆从浴缸出来,裹着浴巾,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胸口也毫无痕迹。那在梦里珠玉夹得几乎要滴血的地方看上去十分正常。
身后也没有被塞奇怪的珠玉。
时雾看着手上的戒指,和梦境里男人的戒指如出一辙。
他猛地取下,丢到一边:“我呸,难道是这戒指晦气?”
明明一点伤都没有,可他走路都莫名成了内八。
难道,是昨晚和那三位露水情缘的哥哥们‘玩游戏’没尽兴,所以才会做这种梦吗。
那种幻痛持续了很久,时雾缩着腿抱着膝盖很久都没睡着。
***
“怎么回事!”
时雾回到了系统空间,“那是主角攻对吧,是他吧!他头七好不容易觉醒了混沌鬼识,掌握了‘托梦’技能,他不去找好朋友主角受告诉他自己死因有问题,跑来跟我‘玩游戏’?这是人玩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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