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是火系A级异能者,他在这个人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时雾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自己被烈火烧尽,“小年……”
正在这时候,房门轰隆一声四分五裂。
时雾脚底的火焰瞬间被一阵寒风熄灭,细细碎碎的冰霜爬满了整个屋子。
是周谨。
他脸色不算好看,抓住时雾的手腕将他直接带出房门,而自己缓缓踏进房间内,“陈焱,你这是干什么。”
陈焱不以为意,“队长,是他半夜主动来找我的。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也要管吗。”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时雾呼吸渐渐发烫,他小声地喘着气,抓住了周谨的袖子。
鼻翼两端的汗珠越发细密。
时雾用力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了。
周谨皱眉,时雾整个身体都软在他的怀里,浑身烫得像煮软的面条。
现在白斯年因为麻醉还没醒,躺在诊疗室里呢。
他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怎么敢顶着这么张漂亮得摄人心魄的脸蛋,大半夜地去找陈焱求助。
这难道不是羊自个儿把毛剃了送到狼嘴边么。
“队长,您这是。”
陈焱向来玩的花,暧昧地问道,“要一起?”
十分客气地比了比床的位置,“那您先。”
“你要动人也得看看对象,他是白斯年的人。”
陈焱笑了笑,“白斯年怎么了。他木系我火系,怎么还轮到我怕他吗。我看,他出地任务个个都危险的很,没准这林大美人将来得守寡呢。”
这话简直是越说越过分。
“你……胡说!”
时雾呼吸越发急促,泪眼朦胧地扶着墙壁,鼻腔里开始发出难耐的呼吸声。
周谨见他状况不好,没再多跟陈焱废话。
直接先将人带走了。
***
深夜里。
白斯年捂着头慢慢从病床上坐起来,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半夜一点。
他动个手术时间这么久。
这个点还没回去,时雾又该患得患失,担心害怕得不行了。
他得去一趟他房间宽慰宽慰他。
他忍着背脊处传来的疼痛,再吃了颗止痛药,拖着有些麻痹的身体往楼上去。在楼下经过地时候,看到属于时雾房间里窗帘缝隙透出黑漆漆一片。
这是……已经熄灯睡觉了。
他还以为自己第一次出任务就受伤,时雾会担心得根本睡不着呢。
白斯年走到他门口,轻敲了三下门,里面果然没有回应。
他一时哭笑不得,“没良心,我缝伤口呢,你睡得这么香。”
也没再打扰他,推开门进去自己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
长吁出一口气。
今天他必须得好好睡觉,补充体力和精神,明天下午还得接着出任务。
这次一定不能再受伤,否则,以时雾那胆小怕事的性格,一定会为了点小伤小痛就慌得直哭了。
真是的。
这么禁不住事儿呢,一点事情就跟天塌了一样。
总是慌得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胆子也太小了。
白斯年心里甜蜜地抱怨着,又怀念起可以抱着那人睡觉的温度,“渍”了一声。等明天做完任务回来,他得给时雾做一顿好吃的。
他看上去别别扭扭的,其实心又很软。
等他开口磨一磨,好好劝劝他不要和自己分房睡,时雾会同意的。
不能急。
别把人吓坏了。
***
顶楼走廊另一端,古铜色雕纹大门里,传出一声难耐地低泣。
周谨言简意赅地解释眼前的情况,“他去找了陈焱,要陈焱替白斯年。”
顾如寒摁了摁眉心,看向床上揪着被单不断扭动的人,似乎也完全没想到这一出,“解毒剂还没拿来吗。”
“医生说已经在配了,可材料有限,效果也不能保证。再这样下去,他……”
周谨犹豫了一下。
刚刚陈焱的话提醒他了。
老大总是不断给白斯年加派任务,将他调出基地,他隐隐有些猜测。
于是试探着问,“要不,把他送去白斯年的房间吧……”
顾如寒冷冽的眸光顿时往他身上扫来,“嗯?”
果然。
周谨不再说话了,他已经明白过来什么。
眼神里满是惊讶。
“可是,老大,他是个没有异能的,现在还中着药,身体不太好……”
从体质方面考虑,时雾的确没那么适合顾如寒。
顾如寒毕竟是精神力S+级。他们底下人一开始都认为顾如寒一定会看上身体素质好又貌美非常的白斯年。
周谨还想,老大看上姓白的。
那时雾还真是个可怜人。
末世里没有异能,现在连老婆也保不住。
以后也没个人护着他。
他对时雾印象很深刻。
当初卸货那次他
就发现了,他脑筋相当直。
这个人很爱白斯年的,为了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什么苦都可以吃。
什么事情只要一和那姓白的沾着关系,他就充满了某种愚蠢的勇气。
就像今天。
敢直接来找老大,被拒绝了,又下去找陈焱。
他也不想想。
住在这栋楼里的,有哪个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对付得了的。
——早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床上,纤细的手腕伸出一截,正紧紧的抓着床单。细白掌心已经被仔细地上过一遍伤药,轻度烫伤已经好了大半。
只是,他的指尖都泛着脆弱的浅粉,他的浑身都还在轻轻地打颤。
“老大,他……”
顾如寒看向来稳重地周谨竟然为了他语气莫名有些急切。眼神微微一暗,“你去盯着配药室,药配好了再送到门口。”
周谨眼神有些黯然,他紧了紧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老大,林景他是白……”
“出去。”顾如寒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等到门被关紧,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时雾两个人。
他将灯光稍微调暗后朝着床走去。
指骨分明的手捏着被褥一角掀,将那浑身如同一只煮熟的虾一样泛着薄粉的少年抱进怀里。男人拿过床头的温水,里面放有根吸管,他将吸管一头摁在少年嘴里,“喝两口,听话。”
微凉地手掌轻轻安抚着他的背脊,单手挑开纽扣,动作利落地为他解开衣服……
***
时雾彻底成了一条废咸鱼。
顾如寒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这并不妨碍他反复社死。
一整个晚上,为了不让他被这药憋死,顾如寒一直都在亲力亲为地给他‘解药性’。虽然说他手法相当不错,加上止痛buff加持着,痛苦什么的那是完全没有。
他似乎想着他中了药,触感会相对敏锐。
整个过程相当地轻柔,宛如被轻纱裹住。
体验感满分,时雾甚至某些时候还有爽到,在他堪称温柔的动作下莫名其妙地打开一点新世界的大门,头顶宛如一阵阵烟花炸开……
但,但是!
现在,他到底有多快,已经完全被情敌一次次看透了!
他是不是已经完全失去雄竞的资格了。
而且,烟花炸太多次,也是会累的。
你们考虑过它的感受吗,没有。
时雾难耐地啜泣着,两只手臂却贴着自己的胸口那人单手环在怀里,力度不大却无法挣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绑在炙烤架上被反复煎熬。
撒香葱,洒孜然,洒辣椒粉,洒……
不能再洒了啊……
少年眼睛雾蒙蒙的,脸颊绯红,手臂挣脱不开,就开始轻轻蹬腿,将大半个被子都险些踹下床去。
“别动。”抱着他的人声音也有些低哑。
行吧。
虽然方式不同。
但结果相同——总而言之就是经过今夜后他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从此心态逐渐扭曲恨上了顾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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