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给太后请安。”
王阁老刚要跪下行礼,太后却站起身来,举手道,“阁老,您是大烈的开国元老,四朝重臣,怎可向哀家行此大礼。”
旁边的太监一听此言,早已将王阁老扶了起来。
落座之后,太后开口问道,“阁老在太祖高皇帝身边多年,当年可曾听说过有一个叫周如水的前辈?”
王阁老心中嘀咕,太后怎么翻起这些陈年往事来了,难倒是为了宫中那些杜鹃花的莫名枯死的缘故吗?
“周如水乃是一代武神,年青时便与太祖皇帝相识,老臣跟他也颇为熟稔。”王阁老不知她问话的目的,也就点到即止。
“阁老可否将他的事情都给哀家聊一聊?”
王阁老一向比泥鳅还要滑,“老臣已经数十年没有听到过此人的消息,有些陈年往事,一下子也记得不大清楚了。”
太后抬了抬手,“这位无名大师自称是周如水前辈的入室弟子,哀家想要了解一下周如水的为人以及他与方自如的关系,总之越详尽越好,因为这关系到皇上和皇后的安危。”
王阁老一听事态如此严重,立刻答道,“周如水与太祖皇帝以及方自如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后来方自如离奇失踪,周如水便入宫来觐见太祖,后来太祖病重,他也一直守护在太祖身边,直至太祖离世。”
“哦,这么说太祖是非常信得过这位周前辈的。”太后若有所思道。
“确实如此,文帝继位之后,周如水还曾经传授过文帝一套武功,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又不了了之。老臣对武功一道从来不感兴趣,记不得这武功的名字了,请太后恕罪。”
“这套武功叫小无相神功,正好能克制方自如的先天罡气。”无名替王阁老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对对,方自如背叛太祖而去,周如水担心方家的后人来寻仇,便将武功传授给了文帝,可是文帝忙于政务,对武功也是毫无兴致,周如水便想了个变通的方法,在宫中栽种了许多黄花杜鹃,据说其气味可以影响先天罡气的发挥,为了掩盖真相,对外却宣称太祖喜欢杜鹃花,当时老臣还觉着这纯属无稽之谈,但日前发生了方天赐的同党毁坏杜鹃花的事,老臣这才想到,周如水当年确实不是在胡诌。”经无名一提醒,王阁老顿时想起了许多往事。
太后将王阁老的话与无名师徒的话两相对照,发现彼此的说法基本吻合,这才放下心来,向无名表示了歉意,“大师不远千里来宫中示警,哀家本不该怀疑你们师徒的一片赤诚,只是此中涉及到江山社稷,所以哀家不得不慎之又慎,还请大师见谅。”
无名面露微笑,“太后客气了,贫僧此行只是为了完成家师的遗愿,由于徒儿觉非的缘故,太后问得仔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王阁老瞅着觉非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中起疑,当即提醒道,“这位觉非小师傅不知是如何拜在无名师傅的门下的,太后可曾盘问过?”
“觉非可不算是外人,他昔日的名字叫骆钰英。”
太后不经意的从嘴里说出来,王阁老听了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太后可千万别轻信此贼的话。”
柳观印一听王阁老与他的立场一致,也借机道,“此贼留在宫中迟早是个祸害,太后还是……”
太后不好对王阁老发脾气,但对柳观印可没那么客气了,“柳将军,你怎么又把哀家的话丢到脑后去了!”
柳观印今天被太后一连教训了几次,这下终于闭嘴了。
第257章 留在皇宫
王阁老权衡了半天,如果现在不向太后劝谏,日后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迁怒于自己,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太后,鉴于觉非往日的斑斑劣迹,此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不如先让他们师徒住在驿馆里,若有急事,立刻召唤也不迟。”
“宫中虽然侍卫很多,但无人能够对付得了方天赐,万一他突然出现在宫里,哪里等得及去召唤他们两位呢。阁老您也清楚,无名大师的小无相功能够克制方天赐的武功,至少战个平手没有问题,如今帝后正在待产,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的,像无名大师这样强助,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与柳将军还顾虑些什么呢?”元亨帝新立,根基还不稳,王阁老乃四朝元老重臣,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因此太后跟他说话的时候非常客气。
“不如这样,无名既然深得师门真传,那么就请他与柳将军切磋切磋,既要显示他的师门绝学,又不可以伤了柳将军,太后您看如何?”王阁老提出要当场测试无名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如他们自己说所的能够抵挡得住方天赐。
太后转向无名,“大师,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哀家绝不会勉强你。”
无名却站起身来,“贫僧先立个比试的规矩,柳施主可以把自己擅长的武功尽力使将出来,贫僧决不还手,只要柳施主能够碰到贫僧的衣角,就算贫僧输了,贫僧再也无颜在宫中呆下去,自当立即离开。”
柳观印听他如此小看自己,不禁气得哇哇大叫,“看招。”说着一个黑虎掏心,对准无名前胸就是一拳。
无名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眼见拳头就要落在身上,忽然间他的身子往旁边横移了一尺,刚好避开了这要命的拳头。
柳观印大喝道,“好身法。”当下再不留情,将三十六路伏虎拳施展开来,虎虎有声,如疾风暴雨般朝无名劈头盖脸砸去。
无名不露声色,每次都是在拳头即将碰到他的时候,才有惊无险的避开柳观印。
柳观印见拳头不行,立刻化拳为掌,使出了大力金刚掌,虽然比刚才的伏虎拳动作慢了许多,但他每打出一掌,均灌注了内力,如果被他集中,后果不堪设想。
无名运起护体罡气,罡气激荡,环绕在他身前,将柳观印的掌力尽数消于无形。
柳观印左冲右突,丝毫奈何不了无名,不由斗得性起,忽然一声断喝,弯下了腰来,一头撞向无名身前的气墙,妄图从中打开一个缺口。
“柳施主不可莽撞。”无名见他不顾死活朝自己撞来,立刻高声提醒。
柳观印哪里肯听,眼见就要在护体罡气的反击下身负重伤。
无名见他不听招呼,一味蛮干,怕伤了他,急忙撤去内力。
柳观印见他中计,继续向前猛冲,眼看头部就要挨着他的腹部,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就算是无名输了。
就在柳观印得意之际,忽然一股柔和的内力将他缓缓托起,听到身子便整个的悬空,浮在了空中,再也前进不了半寸。
“柳施主争胜心切,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阿弥陀佛,贫僧差点失手伤了施主。”无名道了个歉,柳观印的身子这才得以平稳的落下。
“大师功力深厚,又有一颗慈悲之心,在下佩服的很。”柳观印定了定神,他个性耿直,一旦发现自己的武功根本无法近的了无名的身,当即改变了先前的敌意,由衷的赞道。
“阁老,比试到此结束,应该是无名大师胜了吧?”太后想起柳观印刚才的狼狈相,强忍住笑。
王阁老还想阻拦,柳观印却已经抢过话头,“太后,阁老,确实是末将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
这一场比试,柳观印对无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怕被人笑话,爽快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这样一来,王阁老也就无话可说了,借坡下驴道,“无名师傅的小无相功果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方天赐亲临,也决不是师傅的对手。”
无名郑重答道,“此话贫僧可万万不敢当,王施主有所不知,在下曾与方施主交过手,他的武功,决不在贫僧之下,如果在数千招之内能够胜他,已属侥幸。”
“那么大师可曾想到对付方天赐的万全之策?”王阁老听他说的那么严重,立刻追问道。
“如果方施主来了,贫僧首先要劝说他离开皇宫,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他要实在不肯听,一定还会向贫僧动手的,贫僧只好尽力与他周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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