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事,干起来当然无妨。当着熟人说出来,龙叶还是要那个脸的。
时千偷偷玩梗:“唧唧。”
二师兄,别扯宽你大师兄的脸蛋!
***
王行之渡劫、加上炼化渡劫成功后的福泽,加上一起小十天。
这期间,时千每天兢兢业业地早起去教剑招,比自己练剑还来劲。
每当听到“大师兄”、“二师兄”的相应称呼,时千就会更开心。弟子们发现这事,也叫得更积极。
日子一长,龙叶隐约发现——“二师兄”或许不是什么好词。
但那怕抓着千哥挠痒痒,也没问出来,也就只好作罢。
临到王行之马上结束修炼,龙叶驱剑带着时千、时千的灵剑一起去对方的山峰。
时千给黑剑塞了一把灵花生:“唧唧。”
这就是今天你的口粮了,不干活没有多的。
黑剑最近干活不多,时千教剑招用的是小剑。加上整日泡在第十峰,也没到处飞。
黑剑不吭声,先吃了再说。
它尝过味,又将没了色香味的无味花生吐出来,抖在屠龙剑上,气得屠龙剑“嗡嗡”响。
龙叶:……
不知道这是第多少回,龙叶都不用多看两眼,直接将那些失去灵魂的花生装好。再给屠龙剑投喂更好的口粮,好给屠龙剑炫耀的机会。
如此,他以最快的方式,解决了一个复杂的“家庭多代人”的矛盾。
全程快得捧着花生啃的时·龙猫·千都没发现。
很快到了王行之渡劫的山峰。
王行之金丹期,没划出去单独开峰,跟着他师父住。
时千跟龙叶赶到时,王行之师父又轮值去了。不过渡劫都过了,后面几天根本无须担心,师父走时也不担心。
王行之睁开眼,看到许多人。
有他的师兄师姐,更有他的一些好友。不过龙叶站在人堆里,体格也十分明显。别提时千趴在他头上,达到更上一层楼的效果,一眼便能看到。
时千看着“宛如另一人”的,长大版的王行之,整只龙猫惊呆。
“唧唧?”
叶哥,为什么王兄整个长大了?
“他是人啊。”龙叶心想,这有什么值得疑惑的。
转念一想,立马闭嘴。
现在连王行之都长大了,只有他家千哥没成功长大,还是幼崽模样。
时千只是下意识,羡慕地紧了紧爪爪罢了。
“唧唧。”
真羡慕你们人啊。
正聊着呢,王行之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口中唤道:“千哥,龙叶!”
比起小时候的俊秀模样,王行之就是长开些,更添几分沉稳、靠谱的气质,极为贴近他的为人。
他不疾不徐地走来,时千看着就觉得很舒爽,想来春风扑面,就是如此罢。
时千开玩笑道:“唧唧。”
帅哥,你谁?
龙叶也俏皮一把:“帅哥,你谁?”
结果王行之听不懂:“帅哥,是说我好看的意思吗?”
时千想了想:“吱——”
玉郎,你谁?
这个总今古通用了吧。
龙叶传话的时候,特意带上千哥的名:“千哥说,玉郎,你谁?”
王行之笑着告诉时千:“玉郎,亦是女子对爱郎的称呼。”
时千:……
这年头,想夸个人真的太难了。
时千只是觉得王行之气质温润,就像一块美玉一样,才想起来玉郎这个词。
“唧唧。”
美男子,行了吧?
得到认可后,时千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又好奇地问:“唧唧?”
龙叶:“千哥问,王兄你的元婴是什么样的?是你现在的模样,还是之前的模样。”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大家关注,非常新颖的角度。
也唯有时千这种经历过的,才能问得出来了。
王行之沉吟了一瞬,然后道:“你们猜猜?”
差点被打。
毕竟师兄师姐们都是猛人。
王行之躲开师兄的连环脚,大声告诉众人答案:“我保留了以前的模样!”
毕竟他都长大了,不赶紧留住,怕自己日后不小心忘了。
留着自己的“小人”,也好警醒自己,一直记着自己的初心,不忘始终。
那应急之变,万不可常用。当然,也不必愚蠢固守。
时千没有参与“追杀王行之”,他偷偷玩了一下小龙猫。
而后一群人,又去偷了王行之师父的酒,溜去别的山峰抓灵兽搞烤来吃。
就是手艺都不行,去大长老的山峰找徐淼时被抓住了,挨了训。全靠着漂亮姐姐徐蕊说话也漂亮,点出王行之这个晋升的,才顺利把徐淼打包带走。
时千吃得很饱,但是没有一个好心人愿意给他蹭口酒。
明明这回的酒更香,闻着也甜甜的。
时千严重怀疑,是人群里出现了酒鬼——贪杯。所以才不乐意给他分一点。
说什么幼崽,十六岁还算幼崽吗?
等一问,你八百,他九百岁……
时千:是在下“自大”了。
待吃饱喝足,时千跟龙叶最早撤离。无他,快到那位没见过的长老——王行之的师父,回来的点了,总不好看着新朋友们挨揍。
当天,有些八、九百岁的人被追着满剑宗逃命。
飞剑路过时,时千从树洞里爬到树梢:“唧唧。”
看来还是我比较成熟稳重。
第62章 62 恶龙千哥
由于在半空中多看了时千一眼, 那位逃命的师兄成功“落网”。
“千哥!你误我。”
时千丝毫不心虚,站在晃晃悠悠的树梢头,伸出爪爪指点江山。
“唧唧。”
带头不给我一口酒的, 就是你。
有些时候,沟通就是莫名顺畅。时千保证,这位师兄不必带翻译,就能完美意会他的嚣张。
看着这位师兄“归家”去,时千也溜下树,抱走几个灵鸟蛋归家去。
***
王行之成功归来, 时千也过完了上课的瘾, 立马把教人的差事还回去。
这么一来,时千又有空了。
他间隔着又去了三尺山几趟, 可得到的都是莫三尺没回来、归期也不定的消息。
时千就拉上龙叶,问问王行之知道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小师祖啊?她出去有正事。”王行之看一眼无忧无虑练剑的年轻弟子们, 又收回目光, 声音放低了道, “外面、或者说底下有些乱。”
说话时,他随手设下了隔音阵。
“大宗门治下,有不少中、小宗门、也有不少凡人国度。如今的乱迹就频频出现在最下面。小师祖此番是出门查探去了, 同行的还有其他长老,不少人, 不必担心。”
时千:……
你这话说的,我更担心了。
时千:“唧唧?”
“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好像故意瞒着一样。”
有龙叶代问,时千不必再辛苦写字。
“那倒不是, 只是因为那些事轮不着你们这些新人操心啊。你们刚进宗门,正是学本事的时候。”
王行之笑着道:“高兴练剑,不高兴也练剑, 这样的日子多难得。”
“不过我今日告诉你们,倒真是有事。怕后面人手不足,提醒你们先准备准备。”
龙叶回想了一下,发现剑宗之中修为高的人,的确是看到的越来越少了。他日常见到的,大多是些年轻弟子。
他一下抓住不对:“怪不得,大长老今年都出来授课了。”
“这可没猜对,大长老年年如此。”王行之看向时千,“千哥呢?你想到了什么。”
时千两眼空空。
因为他完全对不上号,这该死又离谱的发展,都成脱缰的野马了。
他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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