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了解了各种设定,各国文化都通过游戏颇有涉猎的宅男。
他想到了霓虹的轻小说。
要是给他写,估计就是:
《回到过去我被当成了大祭司~从零开始的神棍生活》。
第20章 恋综20
集市叫卖的声音一声震过一声,整条巷子都是黄石铺成的路,似乎随时就能嫌弃一阵沙风暴。
买卖人很多,但都是个体、家庭商贩,一张垫子铺在下面,商品摆着就能开始贩卖。
主要还是卖陶罐瓦平这种手工品的比较多。
还有卖各种祈雨符咒的,生意也非常好。
白桑从他们轻易接受了自己是“大祭司”的设定开始就知道这些人还处于一种相信玄学的迷.信状态。
人头乌乌泱泱的,各种奇装异服都不罕见,因而他和怪物少年这样路过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有商贩叫住白桑,热情地推销自己的商品:“客人要看看这个吗?据说是用怪物的眼睛制作的宝石,放在家里可以祈雨!”
旁边抢生意的一点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拆穿道:
“哈,他是骗人的,怪物眼这么珍贵怎么可能用来做成这么多宝石?要真有这么多,现在整个沙漠都成绿洲了!”
那商贩被他当面驳斥,面上过不去,心虚且大声地嚷嚷道:
“怎么就是假的了?我要是抓到了怪物,肯定一只眼睛用来试试传说,另一只就狠狠地剜下来做成宝石收藏!”
“就你这样的……”
这一路上很多像是这两人一样的商人,售卖的都是以怪物眼为噱头的东西。
旁边的怪物少年紧紧攥着拳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白桑觉得他随时会冲上去跟着两人干一架。
白桑连忙握住他的手,暗暗地向他摇摇头。
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明明应该是人类的温度,却像是火苗一样,燃烧着灼热。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把手松开。
好在白桑正在跟他们交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商贩,不在他身上。
白桑从询问周围的商贩知道了他们的传说都是道听途说的,总之就是整个集市的商贩都知道,属于是广泛流传在他们之间已经很久了。
所有商贩都想倒转怪物眼。
——是的,有了怪物眼以后比起跟传说里的那样埋进沙子祈雨,他们更想以高价卖出去。
这证明这个传说也并不是这么牢固,起码商人中很多人都不信,只想从中获利。
不然也不会推怪物出来拍卖。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是白桑来思考,比起传说是自然流传的这种情况,他更相信是人为炒起来的。
在商人圈子里炒起价格,佐以美好的祈雨传说哄抬价格,让更多人来购买,获取暴利。其实怪物眼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作用,只因为它稀缺、更神秘,就成了商人获取商机的道具。
如果是他想的这样,那对于巫、对于魇花们来说就太过残忍了。
少年怪物比他还要高。
白桑甚至需要抬起头看他,“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白桑没法说他在以后都看到了,只能说:“大祭司就是知道,安心吧。”
怪物少年:“……”
怪物少年把这当成是他笨拙的安慰。
但是还有一个漏洞。
通常而言,人类应该不会主动去挑战怪物,怪物在人类的眼睛里应该是象征着强大与力量的。
这种狩猎怪物不应该成为一个全员都敢参与的活动。
白桑觉得他应该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环,但是他还没有想清楚那一环是什么。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大规模的事件应该是由具有一定财力的商贩,即是有地位的领头人带领的。
所以白桑现在最怀疑的就是拍卖会主人。
周边商贩没有任何能力炒起大规模的溢价活动,但是拍卖会主人是可以的。
他就像一个风向标,能够带动价钱浮动。
看到他的表情,怪物少年就开口问了:
“你也觉得是拍卖会。”
白桑点点头。
他对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怪物少年终归露出了一抹笑容。
“嗯,去看看吧。”
两人正这样打定了主意,但是到了拍卖会门口之后却被阻拦了下来。
等到白桑摘下黑色衣袍的帽子,并说自己是大祭司之后才被门卫半信半疑地放了进来。
白桑没有想到他在小贩那里随口吹的一个神棍身份居然这么快就流传出来,还这么有用。
看来对付迷.信还是得要迷.信。
用魔法打败魔法。
白桑凭借着自己去神棍大祭司的身份,一路上畅通无阻,压根没有人敢阻拦他。
这些本地人似乎都以为他是从王城过来的祭司。
把允许进入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他们也没有找到拍卖会主人。
白桑指了指顶楼,楼梯上挂着禁止入内的标志,“上面不给进出,是一个休息室,应该是那个拍卖会主人会在的地方。”
小巫显然也很同意他的想法。
一人一怪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外,他们都到走廊没有位置躲藏的地方,却听到了脚步声。
白桑一个激灵,指了指储物柜,用嘴型告诉他:躲在这里面。
显然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两人都只能躲到储物柜里面。
偏偏这个储物柜是分上下两层的,上面是无法躲藏人的一格格的小柜子。
而底下是一个二合一的大柜子,但是非常窄小,很难容纳下他们两个的体型。
白桑是清瘦的身形,少年虽然高大,但也看得出营养不良的痕迹,两人挤挤还是能凑合凑合。
白桑也不是没跟男同事们挤过一张床,只要不是和女性接触,他都接受良好。
虽然巫先生以后开口闭口就是要跟他结婚,但是现在的小巫反应还挺正常的,看不出变态的痕迹。
白桑多少还是对这少年放心的。
“嘘。”他压低声音,轻轻贴在柜门上。
他的关注点不在小巫那里,而是专注的、安静的听着柜门外面隔绝的脚步声。
怪物少年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坦荡,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就像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犹如棉花一样温和。
由于他们两个躲的太着急了,因此躲藏的姿势并不舒服。
他的手被卡在柜子最里面的吊顶上,只要稍微一动弹便会碰到白桑纤长而又白皙的脖子。
他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发丝,从俯视的角度下可以看见他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姣好面容,还有更下面的带着薄红的耳朵,白皙的皮肤美好的像是绸缎一样。
怪物里也鲜少能找出这么漂亮的皮囊。
“……”
他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类想干什么,不想挖掉他的眼睛,却还想要帮他伸张正义吗。
而且他为什么对他一副很熟稔的样子,就好像是遇到了故友,没有设一点防备。
“走。”
他是被白桑的声音呼唤回来的。
白桑用手势比划了外面已经没有人了,然后轻轻推开柜门跨了出去。
一人一怪穿过走廊,来到大厅。
大厅中央的墙壁上挂着的是一幅油画。
但是这画的内容非常之诡异,画面中心根本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撕扯着的某种怪物,把线条和美感毁的一干二净。
怪物的图像。
没有人会把这种诡异的话挂在自己大厅的正中央。
除非他信仰这种怪物,或者他就是怪物本身。
白桑沉默了片刻后,“拍卖会主人不是人。”
怪物少年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轻轻蹙起了眉。
“这是地底虫。”
白桑看向他,“地底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怪物少年冷哼了一声,眸色沉寂如水,“被我们一族压制了几百年,活在地底的虫子。”
也就是说那是魇花是它们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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