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摆在那里, 对游戏很快就能上手。
贺修语气有了起伏:“这么厉害?”
白桑没有转头,依旧沉浸在屏幕之上, “我可是会当游戏构建师的。”
贺修侧目就能看到他认真打游戏的样子, 视线下移, 到修长白皙的脖子。
然后是肩胛、到锁骨……
尤其是这件衣服格外宽大,再往下一点的雪白的皮肤都能看见。
贺修移开目光。
默念了两遍自己是圣人。
到了十一点, 白桑才惊觉要睡觉的时间了。
贺修的出租屋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这就让白桑犯了难。
白桑歪了歪脑袋问:“那我睡沙发好了?”
贺修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随后不容分说地道:“你睡床。”
白桑觉得这个人刚刚的眼神就是在看不起他。
别看他虽然长相是这个样子, 但是体魄已经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论了。
白桑抱起手臂,“我可以睡沙发的。”
贺修看到他的样子, 就只能想到自己养的那一只兔子。
“不行。”
白桑还想说什么,贺修俯下身凑近他道:
“那我们一起睡床?”
“……”
贺修漆黑的瞳孔里划过一丝笑意,“你选哪一个?”
这个人根本就不由他的选择。
那张脸在他的面前一下子放大,带来的视觉冲击自不必说。
白桑顿了顿, “那还是睡床吧。”
贺修笑了,“乖。”
外面还在下雨,窗户被大雨敲得哒哒作响。
白桑刚刚看了天气才发现这是台风雨。
这样的夜晚, 和那天晚上一样。
白桑抬眼看向窗外, 眼底划过担忧的情绪。
[今晚这样的天气, 他可能会害怕。]
贺修听到这心声之后, 漆黑的瞳孔逐渐变得更加幽深。
尽管他没有说话, 但是白桑已经替他脑补到很多了。
毕竟眼前这个是被命运针对的人,以前的飓风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心理阴影。
今天晚上这风暴来地这么急, 贺修会害怕那是当然的。
[要不要干脆……]
白桑这样想着,但是很快又摁灭了自己刚刚萌芽的想法。
贺修的眼底缓缓亮了起来,嘴角也开始上扬。
他怎么可能是圣人?
贺修走到门口的时候,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叹息,“突然回想起七岁的时候了。”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台风雨。”
白桑摇摆着的天秤当即啪地一下倒向了贺修。
“贺修,要不我们一起挤挤吧。”白桑出声挽留他。
贺修回过头,神情平静,“这好吗?”
白桑摇摇头,“这有什么关系。”
贺修走进屋内的时候。
他的心里回荡着一首童谣。
小白兔,白又白。
给伪装好的狼打开了了门。
还善良地邀请他进来。
贺修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小白兔不仅邀请他进来,还特别善解人意地说:“这天我有点害怕。”
甚至照顾他的“自尊心”而说是自己害怕。
弄得贺修很想亲他的眼睛。
但是他还是得演出不舒服的样子。
白桑先是伸出手探了他的体温,确认他的肢体上是正常的,没有因为心理阴影造成连锁的生病。
“你哪里不舒服吗?”
贺修则敛眉道:“头痛。”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不太像是头痛的样子,但是白桑还是伸出了手。
白桑给他按了会太阳穴,“我特地向推拿师傅学的,应该是有安神静心的功效,我以前经常给自己按。”
那双白皙纤长的手带着暖意在他的太阳穴之上按揉着,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确实能够带
贺修却觉得有些好笑。
小小年纪就向按摩师傅学习推拿本领了。
结合白桑的一些品质来看真的是老年人。
——除了特别爱打游戏这一点。
不爱和人生气、不爱计较,下一秒就能抬走乐山大佛自己坐上去了。
贺修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爱。
尤其是这样的人,如果对他露出动情的表情,他会如何?
估计会疯吧。
不可能能够自我克制的。
白桑不知道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想的是什么,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你试着不要想以前的事,也不要关注外面的天气。”
他的声音温和,有着让人宁静下来的神奇魔力。
周围包裹着沐浴露的香味。
明明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就是不一样的。
贺修很想干脆就捉住那双手,然后反手压过去。
但他只是想想。
不能这么快就吓到兔子了。
根据以前养那孩子的经验来看,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循序渐进。
但是趁着喂食的时候趁机薅一把毛过过手瘾还是可以的。
晚上,一张大床睡了两个人。
虽然分隔开了,但是就是很怪。
白桑根本就睡不着。
他感觉生病的是他自己,不是贺修。
周围除了热就是热。
白桑轻轻叫了他一生:“贺修?”
很快,枕边传来回答,“嗯。”
这人的声音格外沙哑,也显得格外性感。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贺修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睡得着。
白桑眨了眨眼睛,向他提出要求,“你能和我讲讲故事吗?”
白桑说出这话以后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大概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吧。
白桑也不是喜欢听晚安故事,只是因为父母离婚后他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因而怀念而已。
而贺修,1450.
是唯一一个会给他讲故事的人了。
贺修的目光温柔,“好。”
连贺修都很讶异自己的声音能这么温和。
随着故事的开展,呼吸声也变得均匀起来。
黑夜之中,眼前的人的睡颜被蒙上一层窗外映照下来的月光。
能够看得出,他做了个好梦。
可惜贺修没能睡着。
失策了。
分明是圣人,为什么要自我折磨。
还真是……
贺修笑着摇摇头。
*
校庆和校运会是连在一起庆祝的。
而校庆要求每个班都出一个节目。
按照一个班四五十个人的规模,想要凑出一个节目原本应该是不难的,但是这可是12班。
——一个全是逃学、不听课的学生组成的班级。
班主任犯了难。
他每年都得犯难。
去年他还记得节目是怎么求爷爷告奶奶般凑来的。
班主任的目光扫过下面坐着的人,开始思考今年的表演怎么凑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今年的校庆表演,咱们班同学有什么想法吗?”
下面并没有几个人在听他说话,全都自己干自己的。
睡觉的有,聊天的有……总之没有抬头的。
班主任这样想着,目光落在了白桑的身上。
这是班级里唯一一个会听课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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