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婆子喜得发狂,连忙将金串子塞到怀里。
许·老祖宗·清带着元宝轻轻离开从后山绕到南鹤常去的西山,深藏功与名。
南鹤不在,他的主心骨也失去了。向来胆大的许清这时候变得胆小起来,他什么都不怕,但是他要乖乖的,守好这个家。
许清杵着盲杖看着元宝的背影。前面有棵拦路的树,许清心里念叨:如果元宝走左边绕过去,南鹤一个月内就回来,走右边的话南鹤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元宝在树前停下,脑袋往右看了看,许清的心脏都要提起来,下一秒,元宝走了左边,扭着肥肥的小屁股在林间肆意的跑。
许清松了口气,内心升起一股不可描述的开心,突然又顿住,他怎么变得这么傻了……多愁善感与思念交织,拉扯着他的心。
指挥着元宝追了三只兔子拎回来,才心满意足地下山。
“娘,明天早上去镇上。”许清道,“我们一起去。谁也不能少,我一个人在家里多害怕啊!”
原母没理由反驳了:“行,明天早上吃了早饭我们就去,我也好久没去镇上了,都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相比于原家的和谐,许家就不那么风平浪静了。
夜晚,许老婆子拿出在灯火下都泛着金光的金串子。
金串子大大小小一共九颗,从小到大依次排列,本来存着炫耀与交底的心态拿出来,却在怎么分的时候出了问题。
每颗金珠的大小都不同,谁都觉得自己分的少了,甚至吵了起来。
许老二在镇上混迹得多,“爹,娘,不用分,我们明天把金串子拿去镇上换成银子,银子好分啊!”
许老婆子一拍大腿:“对啊!还是你聪明有脑子。”
就这样,许家决定明天主事的都去镇上监督换银子。
许大婶子迟疑:“娘,这个金串子要是谁丢下来的怎么办?看见了要回去?”
许老婆子蛮横得很:“东西在我家,就是我们许家的,谁来了也不给!”
“就是,在我家就是我们的!”许二婶子跟着附和,“大嫂你要是害怕就别拿这个钱了,我们家跟爹娘平分。”
“那怎么行?我难道不是许家的儿媳妇吗?”
太阳升起,许清与原母吃完早饭,背着三只兔子去镇上,留下元宝在家里看家。
坐牛车的时候,村口聚集的六个许家人,纷纷抢先坐了上去,许清与原母在村口只能再等第二趟。
日头大,天热得很,原母看着已经离开的牛车,恨恨地骂道:“一家人赶着去投胎啊!平常抠得要死没看他们要去镇上,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
许清挽着原母的胳膊,余光看着牛车的背影,悄悄地勾起嘴角,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不是去投胎是干什么……
贵重的东西能白捡吗?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是要被剁手的。
作者有话说:
好想写点变态的……
这个世界abo吗?还是正常星际模式呢?好想写AA恋
第81章 眼盲孤儿13[完]
在村口又等待了一会儿, 回来了一辆牛车,原母与许清背着三只兔子上了牛车。同时上牛车的还有村长的大儿媳妇儿,与原母同岁的金大婶子。
原母抱着怀里装着兔子的竹篓, 热情地跟金大婶子搭话,给她展示着打来的兔子, 抱怨着打猎还是不如努力栽种庄稼, 太劳累。
村里少有没有田地的村民,外来户景家就是其中之一, 金大婶子不是刻薄的人, 耐心地安慰原母,转眼又说起来南鹤与许清的婚事。
“婚事定在下下个月。”原母当然不能说南鹤不在家, “家里特意买了布, 给两个孩子做嫁衣婚服,我现在老了手艺不精了, 两套喜服还得要一个月才能做完。”
金大婶子一听就精神了:“你亲自做?你不介意的话, 改天拿到我家里来, 我帮你一起做。”
“好啊!婚服就得有福气的人做!明天我就把喜服拿到你家去!”
牛车缓缓行驶, 许清靠在原母的肩上睡着了,金大婶子看了眼他安睡的神态,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跟他这么亲呢?两人处的都不知道是母子还是婆媳了。”
原母说:“都是一家人了,哪能不亲呢?他乖巧懂事, 性格又好,谁见了都喜欢。”
“是吗?”金大婶子点头:“也对, 我之前就听我家姑娘说他性子软和, 心地善良, 到哪里都可人疼呢。”
牛车到达石桥镇, 原母叫醒许清, 问下车的金大婶子:“你去哪里呢?”
“去酒楼小馆问问今年收不收红薯丝,收的话我今年就多做点。”
“婶子,我们同路呀!南鹤卖猎物的就是天香楼,跟酒楼掌柜也能问几句话,婶子跟我们一起去吧?”许清主动邀请。
金大婶子眼睛一亮:“好啊!”她正愁没人能陪伴呢。
三人行到天香楼那条街,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吵闹。三人从街角走过来,就见许家六口人被几个带着刀的护卫围的紧紧的,似乎是想捉拿他们,许家人也不甘示弱,都疯癫地挣扎反抗,许老婆子用她惯用的小伎俩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嚎哭闹。
许清宛若看见一场等待已久才开场的好戏,眼里弥漫出几丝骇人的冷意。
“哎哟?那不是许家的人吗?干什么了?怎么了?”金大婶子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过去看看。
原母一把把人拉住,“那里多乱啊!听着好像是许家人做了什么?我们现在过去岂不是也要惹一身麻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个村的是同伙呢!”
一句话镇住了金大婶子,原母看着眼前的闹剧,拍了拍许清的手,小声道:“许家不知道干了什么,让上午去村里那伙人给围起来要带走。一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他们家人最缺德了!”
许清蹙眉:“他们好不好有事啊?我听着好像很严重啊?”
“管他呢!”原母小声道,“他们当初那么欺负咱们,这不是因果报应?真是南鹤他死鬼爹显灵了!”
三个人不敢管、不想管,确实是诚实地走近几步想要去就近吃瓜。
护卫长拿着一串金珠子手串,严肃又不耐道:“我们家大少爷的随身的东西在你们手里!还说跟我们大少爷没关系!岂有此理,说!你们把他藏在了哪里!”
许老婆子看着那串阳光下折射出光彩的金珠子,垂涎又惊恐,垂涎那串刚刚当铺老板说起码值三十两银子的串珠,惊恐的是她哪里知道这个东西是他们什么少爷啊!这明明就是在她家鸡窝里发现的。
许二婶子的脑子转的比较快,昨天护卫才抓走了她隔壁的夏无忧,原因就是这些护卫口中的“大少爷”,今天这个金串子又是那位不知名的“大少爷”的,她脑子里转了转,忽然就通了......
“娘啊!是夏家的人!肯定是!夏无忧被带走了,夏家人也不放过我们,这个金串子肯定是夏家人丢到我们家里来的!”
就是金串子这么值钱的东西夏家人是怎么舍得丢的这点解释不通,其余都对得上。
许老婆子浑浊的眯缝眼也瞪大了,对,对,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想着想着,就大喊起来:“不是我们的东西!是夏无忧他家丢来的......”
好一出狗咬狗啊,许清掀了掀嘴角,没有看下去的兴致了。动了动手腕,提醒原母:“娘,我们还得卖兔子呢,走吧?”
原母也看够了大戏,再说她也不是毫无压力的,看看,跟赵无欢有牵扯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啊,都被这些闻见味儿就冲上来的恶犬护卫撕咬,而真正有牵连的人确实自己家。
她不免后怕地祈祷,祈祷她的儿子尽快把人送回去赶回来,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多过一天就要老一岁。
祸水东引,两边都是迷雾阵,暂且为家里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许清丝毫不后悔。在他心里,全天下除了他已经过世的爹娘,就只有南鹤与原母,这是他从破碎中好不容易才再次获得的温暖,他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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