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叔叔?”
南鹤抿了口香槟,眉头疑惑地皱起:“你是?”
谢秋笙:“?”
老年痴呆了吗?能不认识他是谁?他在装什么啊!
“我......我是秋笙啊!”谢秋笙憋着火提醒。
“......”南鹤仔细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是你啊,你今天不太一样。”
他出来是有好好打扮的,现在应该比之前更好看吧,更能吸引人一些。
“脸有点反光啊。”南鹤喃喃道。
谢秋笙:“?”
什么反光啊?这是他特意扫的珠光腮红好吧!
可恶,这该死的臭直男!
谢秋笙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口袋里的药,垂泪道:“叔叔,你能不能帮我从中说和一下,我真的不想跟元泽分手。”
南鹤招来服务生放下香槟杯:“谢小少爷可能找错人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怎么会?”谢秋笙可怜兮兮,“元泽最听叔叔的话了,怎么会帮不了呢?”
南鹤的耐心告罄,对着这张无辜柔怯的脸,他丝毫没有交谈的想法。
“离我远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说罢离开。
谢秋笙愣在原地,看着南鹤目标明确地往谢苏那边去了,隔着口袋握紧了里面的药水。
是谢苏!谢苏跟景南鹤是合作伙伴,肯定是他授意景南鹤对他冷漠无礼的!
晚宴宾客尽数到场,杨总和杨太太挽着手从楼上走下来。虽然已经金婚纪念日,但是杨总与杨太太都保养良好,完全看不出来近八十高龄。
“各位商界朋友,承蒙看得起,都来参加我这个老家伙的金婚晚宴,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
台下宾客哄笑、奉承,宾主尽欢。
杨总讲完话,晚宴瞬间就成了商人们的名利场。
晚宴七点开始,一直到十点结束。景丰在商界的存在感太强,南鹤游走在宾客之间,灌了一肚子的酒。
杨总还特地来跟南鹤交谈:“景总能赏脸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杨总哪里的话,我们这些晚辈还要仰仗前辈们的指点教导呢。”南鹤举杯,“虽然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是你们的传奇我们永远仰望,我敬杨总一杯。”
一番话说得杨总眼眶湿润,叹了口气,对南鹤的观感又好了一层,“我也敬你,后浪有后浪的荣光,你们也是我们的期望。”
两个大佬说话,景元泽插不上,杨总抒情完才看向一边装乖孩子的景元泽。
一个兴盛的家族最害怕的就是后辈立不起来,南鹤在前,景元泽这个景家唯一后辈让不少人唏嘘摇头,都快大学毕业了,还是个商场新人,就算继承了景丰,那也只有走下坡的结局。
“这位......”
“杨总叫我元泽就好。”景元泽很有眼力,“叔叔一直跟我说起杨总的商业传奇,我还特地拜读了杨总的自传《人生如巉岩》,非常受鼓舞。”
“哦?”说起他的自传,杨总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惭愧惭愧啊,贻笑大方了。”
“不,我最喜欢您与外国商人竞争那段往事,破釜沉舟的魄力,坚定不移的决心,您身上可贵的品质让我非常敬佩!”景元泽继续道。
竟然能说出一二来,看来是真的有看过。想起家中儿子孙子都对他的自传露出嫌弃又尴尬的表情,杨总对景元泽的看法彻底改变了,这不是纨绔子啊,这是可塑之才啊!
快大学毕业不通商事有什么呢?多少人中年晚年都能白手起家!有景南鹤这个叔叔在,他能差到哪里去呢!
“真是期待你成长起来的样子啊!”杨总拍拍景元泽的肩膀,“想必有你叔叔的风格啊!”
景元泽谦虚地笑笑:“杨总过誉了。”
有宾客来找杨总,杨总满心不舍,这孩子眼中的崇拜与孺慕之情真让他想在这里待到晚宴结束啊!
杨总离开后,南鹤戏谑地看向景元泽,景元泽拿出手机示意给南鹤看,手机屏幕里赫然是杨总的百度百科,下面相关文学作品就是《人生如巉岩》。
南鹤:“......”
没一会儿就醉意上头,南鹤坐在休息区沙发上,让景元泽给他拿杯果汁来。
一直瞄着南鹤动作的谢秋笙立马就散了睡衣,起身跟着景元泽往那边过去。在服务生手上接过一托盘饮料,将手心里的药水隐秘地倒进去。
这是他做好决定那一天就托人花大价钱买来的药,专门为他和景南鹤准备。
景南鹤不像景元泽,他这种只专注于扩张商业版图的人不可能跟他谈情说爱,最直接的途径就是先近身,再谋身份地位。
谢秋笙找到刚刚认识的一位服务生,柔弱道:“你好,你能帮我把果汁递给他吗?”
服务生不明所以,但是看他也穿着华贵不凡的礼服,点头道:“可以的,我帮你拿。”
谢秋笙站在暗处,见到景元泽毫无防备地接过,递给景南鹤喝下,心头升起隐秘地狂喜与激动。
另外一边,谢秋笙转头看向正在跟人交谈的谢苏,眼神阴暗地笑起来,为了庆祝他与景南鹤相知相识,也给他这位丝毫不照顾侄子的好叔叔送一份礼物吧。
南鹤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觉得醉意翻涌,身体里里好像酝酿着一场风暴,亟需发泄。
“叔叔?你喝醉了?”景元泽看向果汁,“难道这果汁也能醉人?”
一旁的服务生挺住脚步,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果汁也是有度数的。”
南鹤眼神迷蒙地看向景元泽:“?”
景元泽一个激灵:“麻烦开间套房,我带人上去休息一下。”
服务生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套房在顶楼,景元泽拖着越来越醉的南鹤坐上电梯。服务员拿出房卡刷卡,“滴滴滴——”
谢秋笙躲避在转角处记下门牌号,转身离开。
下一秒,房门没开。
南鹤身高体壮,已经要将景元泽压垮。
“怎么了?里面有人住了?”景元泽崩溃。
“不好意思,可能是房卡有些问题,换一间就好。”服务生从口袋掏出另一张房卡,“滴滴滴——”门终于打开了。
服务生与景元泽一起将人安置到床上,景元泽给南鹤脱下西装与马甲衫,盖上被子,叮嘱道:“叔叔,你先睡,明天早上我会提前过来照顾你的!”
昏沉的南鹤摆手。
套房里陷入寂静,只听得见南鹤沉重的呼吸声。
热,太热了,全身上下都燃烧着,南鹤迷迷糊糊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衬衫扔在地上,依然燥热不已。
不仅是燥热,还有一股他怎么都忽视不了的冲动感。
一种去吞噬去发泄的冲动。
南鹤深吸一口气,勉强睁开眼睛,怀疑酒店的香槟偷偷兑了二锅头,否则后劲怎么会这么大。撑起身体起身,想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咚——”
手刚刚扶上浴室的门,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击了一下。
南鹤皱眉,注视间,“咚咚——”门又被从外敲击了一下。
无法忽视的声响,南鹤随手拿起浴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打开了房门。
门口醉醺醺的秃顶老男人正拉扯着另一个步伐凌乱的人,黑色西装纽扣被扯掉,露出半边薄弱的肩膀。
“跟我走啊!”秃顶老男人不悦道,“过来!”
拉扯之中,黑色西装的男人露出半张清冷绝美的脸庞。
南鹤心头一震,不知名的火气从心头一直冲上脑门,手比脑子更快,一把将谢苏扯到自己怀里,一脚踢上秃顶老男人的胸口,秃顶老男人哀嚎一声,直直撞上背后的墙上。
疼痛让人清醒,秃顶老男人立刻就酒醒了,原想着谁敢跟他抢人,却意外看见一张他所熟悉的人脸。
“景......景总!”
秃顶老男人是东南亚商人,最近在国内洽谈生意。别人不认识,做军火生意的景南鹤在东南亚一带,谁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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