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皮朝易时陆看过去,他还没醒,显然说的都是梦话。
巫师哼笑一声,脸上的神情不再压制,尤为温柔。
系统:爱意值:27恨意值:0
易时陆:……奥呦呦呦呦呦,表面上油盐不进,背地里爱意疯长,横批:闷骚。
系统:……
易时陆:我喜欢我的巫师师~
系统:和我讲话就不用来这一套了。
易时陆:系统统……
系统:系统统要吐了。
易时陆:切,这傻系统,和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
系统:……不愧是你,变脸好快。
第二天一早易时陆就被推醒了,是被空气推醒的,巫师不知道做了什么,隔空动了一下手,就把他从床上推到了地上。
易时陆:他甚至不愿意用手!
系统:他怕你碰瓷。
易时陆:难道他不用手我就不碰瓷了吗?
系统:……
易时陆:如果我想碰瓷还管他用不用手?
系统:……
易时陆: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有底线的人?
系统:不像,绝对不像。
易时陆在地上滚了一圈,拍拍屁股利索地站起身,胸前抱着和他一起滚下来的枕头,满头凌乱。
巫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和我一起回国,超过时间就自己游回去。”
接到指令的易时陆立刻冲到卫生间洗脸刷牙,五分钟就出来了,捯饬得脸蛋白白净净,只有头发还有一撮翘起来。
拖起行李,易时陆就跑到了巫师身边:“收拾好了。”
巫师的目光停留在易时陆头上的那撮毛上,看起来像在忍耐着什么。
易时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撮我压不下去,忘记带发胶了。”
巫师收回目光:“哦。”
向前走了几步,巫师又走回来,认真把手往易时陆头上一按,那撮头发应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在巫师手底下变得老实许多。
“压下去了。”
巫师翘起嘴角,心情愉快不少,但易时陆却不大愉快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巫师身边,一边费力地拖着行李一边质问:“你为什么要按我的脑袋?”
巫师:“看你头发不顺眼。”
易时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长不高的?”
巫师:“你这年纪应该也长不了很多少身高了。”
易时陆:“胡说,我查过资料了,人鱼在成年之后还能再长的。”
巫师:“哦,是吗,那你怎么还没长起来呢?”
易时陆:“我晚长呀。所以你为什么要按我脑袋?”
巫师:“看你头发不顺眼。”
易时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长不高的?”
……
一直到上了飞机,易时陆还在锲而不舍地问:“你下次还碰不碰我的脑袋了?”
巫师随手拿起送的饼干,拆开,塞进易时陆的嘴里:“这个牌子的饼干好吃。”
易时陆咀嚼了两下,眼睛亮了起来,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点了好头:“还有吗?”
巫师嫌弃地看他:“就你这副样子是怎么把那几个人骗到手的?”
易时陆掰着手指头:“你说方敬永、陈向东、梁桥……”
巫师:“也不用一个一个把前男友的名字点出来。”
易时陆认真说:“他们说我长的好看。”
巫师张了张嘴,想像以前一样装出嫌弃模样,装了半天又觉得过于违心,索性放弃了,看了易时陆一眼,冷冷一笑:“这倒也是,脑子这么笨,要是皮相再长得不好,就真的骗不到人了。”
“是吧是吧,”易时陆凑到他眼前:“你也觉得我长的好看,是吧?”
正当巫师抬手准备敲一下易时陆脑门,空乘走过来声音温柔地提醒易时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易时陆看了看空乘小哥,起了歹心:“您、您好,请问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方便。”巫师斜了他一眼:“没听到吗,这位先生,让你去位置上坐好。”
易时陆尴尬一笑,这才老实下来。
抵达目的地,易时陆领了行李准备回家,走出机场发现巫师跟着自己一起进了地铁。
易时陆默默戳了戳坐在自己身边穿着深色衣服带着墨镜的深沉男子:“你要去哪里啊?”
深沉男子巫师轻轻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你家。”
易时陆:“你为啥要来我家?”
深沉男子:“合同马上到期,我怕你跑了。”
易时陆连忙摆手:“我不会跑的,我是个很有信誉的人。”
巫师:“这谁能保证?”
易时陆想了想:“说的也是。”
两人陷入默契的沉默,一个想着这傻鱼真好骗问都不多问几句不过自己为什么非要去他家呢,一个感慨这年头生意果然不好做盯人都要老板亲自上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同情。
半个小时后,穿着定制手工皮鞋拖着名牌行李箱的巫师站在一栋极具年代感的居民楼楼下。
易时陆:“在六楼,没电梯。”
巫师神情复杂:“你就住这儿?”
易时陆认真:“对啊对啊,我是按照你给我安排的假身份的月薪来选房子的,只能想到这个地方,已经是最好的了。”
巫师当下有点后悔没有给易时陆安排一个富二代人设,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现在安排也来不及了,他没有多说,把行李箱把手递过去:“喏。”
易时陆接过来:“干嘛?”
巫师:“帮我拎上来就行了。”
易时陆:“好啊好啊……但你为什么不自己拎呢?”
巫师:“我前几天看了一篇海域联合c刊,名字叫‘问题太多的人鱼一般长不高’。”
易时陆:“……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巫师挑了一下眉,心道难得这个傻鱼也有脑子够用的时候。
易时陆掐着腰很得意地说:“联合刊物里那些学界大佬从来不用‘人鱼’这个词,他们都说‘鲛人’,所以你看的论文名字应该是‘问题太多的鲛人一般长不高’。”
巫师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他重新拿回自己的行李箱,用怜爱的眼神看向易时陆:“我还是高估你了。算了,今天就不欺负你了,我自己来。”
巫师搬起自己的行李箱,只走了一层台阶就停了下来,微微着喘气故作轻松,笑眯眯转身看向还站在台阶下的易时陆:“我反悔了,没看出来这个楼梯还挺高,还是你来帮我搬吧。”
易时陆拍着胸脯:“好啦好啦,交给我吧,我天天爬六楼,现在腿上都有肌肉!”
易时陆连拖带拽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了一层楼,又拉起巫师的行李箱,哼哧哼哧爬了半天,爬上了六楼。
刚打开房门准备扑进沙发里,手机就响了,易时陆接起来,听见电话那边方敬永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和:“时陆,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事情不能怪你,你也没什么错,只是想变成人类而已。这样,我有个认识的人类,是我资助的一个弟弟,改天我把他约出来,和你见上一面。”
巫师慢慢转向易时陆。
易时陆:“好啊,谢谢你啊,敬永。”
大洋彼岸,方敬永挂断电话,面色阴郁,一半在光中一半陷在黑暗里:“时陆,是你先抛弃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个世界,”他张开双臂:“属于邪恶兔兔!”
“老板,”站在一旁的员工擦了擦汗水,炎热的天气下他已经举了半小时打光板了:“这个光这样打行吗?”
方敬永挠了挠头:“要不再往左边来一点,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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