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立刻表示可以和易时陆一起洗澡,被易时陆婉言谢绝。
在易时陆洗澡时二号试图破门而入,被锁得紧紧地房门挡住了。吃了闭门羹,二号把气撒在温崇礼身上:“你怎么把这个房子里所有的镜子都拆了?!你是在防谁?”
温崇礼把最后一块洗干净的盘子放入柜子中,回眸一笑:“防你啊,不然还防谁?”
二号张了张嘴巴,气急败坏地说:“好吧,你说的有点道理。”
温崇礼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缓缓开口:“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二号不屑:“易直真的太蠢了,自己运作了一个空壳公司都一点没有察觉,要让易直失去爷爷的信任也就是近期的事情了。”
温崇礼抽了张纸,将手上的水迹擦干净,轻声细语地说:“好极了。”
易时陆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头上顶着一块毛巾:“我洗好了,你们谁要用浴室谁就去吧。”
二号的心思瞬间跟着易时陆向外走:“弟弟,要我帮你擦头发吗?”
第72章 镜中人(二十七)捉虫
“不用哦。”易时陆头也没回。
二号的视线全落在易时陆湿润的头发和那块蓝色毛巾上,脚步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向外走:“我真的觉得你现在需要我……”
没走两步,肩膀上忽得一沉,二号回头看见温崇礼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要想今晚有个沙发睡得话,就别烦他。”
二号的面容一瞬间拉扯得扭曲,他抬眼看见一眼天花板,轻轻转动眼眸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心思活络地说了句:“好吧。”
他一向说的比做的好听,温崇礼才不相信二号有这么好打发,再告诫他不许做出格的事情,二号则像个叛逆学生,嘴上答应得很好但眼神飘忽。
温崇礼最后还是放弃了对二号的说教,至少无论如何,二号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易时陆的事情。
易时陆边擦着头发边走进卧室,完全没在意他们刚才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温崇礼的房间很朴素,一张窄床,床单被子干净,飘着洗衣液的香气,但洗的发旧,染上褪不去的水色。
温崇礼这个家里连个吹风机都没有,易时陆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慢慢擦头发,耐心耗尽了头发也没干,他打开窗户,整栋楼里嘈杂的声音更清晰了。
“直线要用小尺划不知道吗?”
“一个鸡蛋重50千克?!你脑子怎么想的单位敢填千克!?”
“我非要把你耳朵揪下来不可。”
……
楼下教作业的母亲越来越没有耐心,声音也越来越大,风吹过易时陆的发梢,易时陆很轻地笑了起来。
系统:你在笑什么?
易时陆:突然想到以前我奶奶教我写作业的时候也说过这种话,要把我耳朵揪下来。
系统:噗……说说而已啦,吓小孩的。
易时陆:我知道啊,我奶奶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打过我一下,每次要拧我的时候都下不了手,她说……
系统:说什么?
易时陆:说我长得太漂亮了像个洋娃娃,嘻嘻,果然我从小到大都是个万人迷。
系统:果然你从小到大都是个厚脸皮。
等夜风把头发吹干,楼下的声音也变小了,多半是骂着骂着骂不动了。易时陆把窗户关上,点开手机,未读消息很多,都是些陆为谦那边的狐朋狗友,还有盛玉朗发的关切问候:时陆哥,你怎么请长假了?
易时陆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干脆就忽略了这些消息,果断点开黄金矿工,摩拳擦掌:好久没玩了,我怕我技艺生疏。
系统:……玩这个还要技术?
易时陆:当然了,你不知道有多刺激,寻找宝藏、一不小心就会触发的炸药桶、人与兽的搏斗、有点缺心眼的黑心商店老板……所有端游有的元素他全都有。
系统:你说的人与兽的搏斗不会就是指抓猪吧?
易时陆:啊不然嘞?
系统:……好刺激……睡前太刺激不利于睡眠。
易时陆的睡眠没有被黄金矿工打倒,放下手机之后睡得嘎嘎香,香到二号踮起脚尖摸进了他的卧室都没发现。
易时陆最开始迷迷糊糊要醒来是因为感觉被子里有大虫子在钻,他浑身热得躁起,像有火炉在被子里燃烧。
易时陆难受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向被子里一瞧,全身就从火热变得透心凉。
被子里多了一个拱来拱去的脑袋,被发现之后被子那张脸上扬起笑容:“弟弟,你醒了?”
易时陆:“二、二号?你、你……”
他还没从惊吓中平复,二号却转瞬之前就变了脸,那么一个大高个缩在他的被子里,表情可怜兮兮地模样:“客厅好冷,沙发好硬。”
易时陆:“……”
二号:“真的,你试试我的额头,我觉得我快要发烧了。”
易时陆有点糟心:“你……哈,你们这种生物也会发烧?”
二号眨了下眼睛:“会。”
易时陆懒得去区分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谎话:“你不会要和我睡一起吧?”
二号从温热的被窝里仰头看他:“这里好暖和。”
易时陆想拒绝,面对二号明亮的眼睛又于心不忍,算了,挤一挤就挤一挤吧,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二号:“不许乱动,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乱动。”
二号不言不语,在易时陆转身之后缓缓将脸贴在易时陆的后背,易时陆的身体随着呼吸会产生细小的起伏,他贴在上面就像潮水涌动,二号屏住呼吸,不敢惊动易时陆一点点,伪造成在睡觉的样子。
没想到易时陆戳穿了他,声音淡淡的:“你没有在睡吧。”
二号:“嗯。”
在和弟弟贴贴。
易时陆:“我一直想问你……”
二号殷勤表示:“问吧,无论问什么我都愿意回答。”
易时陆:“……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和温崇礼的关系那么微妙……当然,我问这个不代表我在乎他,我只是有点好奇。”
二号笑了笑:“温崇礼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消失还是存在,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我顶替。”
看不出来啊,温崇礼心思这么深沉,搞得像是苦情剧男主角。
易时陆:“那他在乎什么?”
二号:“和我一样,在乎弟弟啊。”
易时陆无语:“你应该很清楚我从小到大就和他不对付。”
二号:“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温崇礼就应该被我取代,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那么对弟弟。”
好吧,他又开始了。易时陆在心里想。
易时陆:“你不要总是这样。”
二号不解:“那样?”
易时陆别别扭扭:“就好像全世界……最喜欢我那样……我不是在自夸,你真的有给我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算是哥们儿之间也不这样。”
二号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才不要做哥们儿。”
他这话一出口,易时陆吓得心尖一颤,哆哆嗦嗦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的关系,不做哥们儿还能做什么,你……你不要乱来啊,家里人不会允许你这么乱来的……”
易时陆往床边挪动了几寸,却被二号一把搂住腰身,反正易时陆也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了,二号毫无顾忌,下手用了点劲,确保自己可以牢牢贴在易时陆的后背。
“朋友、爱人、亲人、仇人……我和弟弟的关系不会被这样简单概括。我是弟弟最特殊的人,我对弟弟的感情永不消磨,我说过,我是因为弟弟而生的。”
二号语气那样认真,以至于产生了一种让人无法质疑也不能亵渎的神圣。
易时陆紧抓住被子:“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说……是因我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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