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沉耳一红,当即挣扎起来。
他这副模样,怎么能见外人呢?
贺臻扶着他坐起来,低头问:“怎么了?”
喻沉羞愤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自己身上的伤。
或者可以说成暧昧的痕迹。
贺臻昨晚简直是禽兽,连他的小腿都不放过。
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腿搭在贺臻耳畔,离贺臻近的缘故。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艘破破烂烂的小船,被贺臻玩.弄得千疮百孔。
“行,做完饭我就让他走。”
这种时候,自然不能跟喻沉犟。
别说不让阿姨留下,就算喻沉不让他留下,他也得乖乖地走。
当然,贺臻在心里祈祷喻沉不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喻沉现在正需要他照顾。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贺臻打开厚重的窗帘,只留一层白纱,开始帮喻沉穿衣洗漱。
卧室里,光线突然亮起,落在喻沉光滑的颈间。
贺臻目光一触,微微波动。
目前这种情况,喻沉估计得穿高领了。
贺臻轻车熟路地帮喻沉套好袜子,轮到上衣时,小心翼翼打量着对方。见对方没像上次一样抵触,帮他脱掉浴袍,换上一件纯棉质地的亚麻色半袖。
随后,他抱起喻沉,来到洗漱间。
喻沉站着没动,等贺臻帮他挤牙膏。
灯光的加持下,喻沉才察觉自己的嘴唇有多红。
甚至,有些微微肿胀。
他垂着脑袋,眼底又气又羞。
他还得去实验室,这下怎么见人?
贺臻全然没注意到喻沉的羞愤凝视,有条不紊地帮他擦脸,轮到刷牙时,他半靠在喻沉后背,左手轻轻揉捏着喻沉纤瘦的腰,眼睛里带着难以忽视的暧昧:“我帮你刷?”
“我自己来。”喻沉握着牙刷,能感觉到贺臻在不断地挤着他与洗面台之间的距离,以及贺臻身上温热的气息。
贺臻腾出双手,完全搂着喻沉,薄唇轻轻落于喻沉的耳畔:“疼不疼?疼的话,我让医生过来瞧瞧。”
昨晚的具体次数贺臻记不清了。
但肯定超出喻沉跟肖钰说的次数。
喻沉一听医生二字,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趁贺臻不备,悄悄向前挪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贺臻贴得他太紧了,让他又想起昨晚…
他怎么推贺臻,两人依旧挨得牢牢的,无法分开。
不过,他确实不怎么疼。
就是腰有点酸,更多的是耻辱!
“真不疼?”贺臻侧着头,静静盯着他。
“嗯,一点都不疼。”喻沉含糊回。
话音刚落,贺臻的手沿着喻沉的上衣悄悄探入,最后落在短裤的边缘,大有继续前行的趋势。
喻沉浑身紧绷,连忙躲着:“贺臻!”
贺臻笑了下,贴近喻沉,温热的气息洒在喻沉眉心:“你不是说,不疼吗?”
“那也不可以。”喻沉囫囵将漱口杯里的水吐掉,声音带着气:“我要禁欲一个月。”
贺臻手臂随着喻沉的动作,顺势下弯,轻而易举地将喻沉抱起来。
喻沉急了,脸又红又热:“喂!我不想再要了!我想吃饭!”
贺臻微微挑眉,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宝宝是不是误会了?我就是带你去餐厅。”
喻沉见贺臻没诓他,消停下来。刚坐在椅子上准备炫饭,谁知贺臻紧接着说:“我们吃饱了再来。”
喻沉端着牛奶,目光复杂。
他决定了,他要跑路。
吃饭时,贺臻照顾他比平时更要精细,面包恨不得搅碎了喂给喻沉。
不知道是不是喻沉想多了,他总觉得贺臻看他的目光别有心思。
他就像只待宰的小猪崽,吃饱饭等着上路。
吃完饭,贺臻抱着他在客厅晒太阳,几乎寸步不离。但那双温热宽大的手掌不太老实,轻轻在喻沉的身上游走,偶尔揉捏着喻沉敏感的部位,唇瓣啄着喻沉的耳朵,惹得喻沉面红耳赤,根本无处可躲。
一夜过后,贺臻面相变了。
很像荒淫无度的帝王!
而喻沉,就是迫于淫威不得不服从的可怜皇后。
喻沉脑补着小说,朝贺臻道:“老大,我想吃PIE BIRD家刚出炉的树莓派。”
贺臻拿起手机:“好,现在订。”
“他们家没外卖。”喻沉伏在贺臻胸前,乌眸轻轻转动:“你去开车给我买。”
贺臻抬手,探了探喻沉的额头:“你自己在家行吗?我让助理去买。”
“我没事。”喻沉央求:“我现在就想吃,你快点去买。”
“好。”贺臻抱着喻沉回屋,临走前亲了下他的额头,“等等我,马上回来。”
喻沉心虚地点头,待贺臻离开后,疯狂收拾行李,叫一辆出租车回自己的小屋。
他想休息几天。
如果再跟贺臻在一起,屁股估计不保。
…
贺臻回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拧起眉毛。他给喻沉拨去电话,视线落在家里存放行李箱的衣帽间。
果然,喻沉的行李箱不见了。
贺臻提着甜品,叹口气等待喻沉接电话。
过了几秒,喻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喂?”
贺臻假装没发现喻沉的心思:“宝宝,你去哪了?”
喻沉清了清嗓:“我想禁欲几天,你别太想我。”
贺臻无奈一笑:“你自己回去,谁照顾你?”
喻沉轻哼:“你别管,先反思你昨晚的恶行。”
贺臻好脾气地回:“那我去你身边反思行吗?”
“不!可!以!”喻沉挂掉电话,望着正在清洁的家政阿姨,彻底松了口气。
他裹着围巾,与夏日的街道格格不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贺臻!
大约过了一小时,客厅的门被叩响。
不用猜,喻沉就知道是谁。
他板着脸,站在门内,偷看猫眼:“老大,你有事吗?”
贺臻提着甜品:“你不是想吃它吗?我给你送来。”
喻沉将门开了一条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袋子夺走,匆匆锁上门。
贺臻挑眉低笑:“胖宝宝,你就当真这么绝情?”
喻沉偷看一眼家政,愤愤控诉:“如果你有个总惦记你屁股的男朋友,你也会像我一样。”
贺臻故作怅然:“晚上锁好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喻沉轻哼:“ok。”
…
贺臻走后,喻沉小口吃着树莓派。家里被彻底清扫一遍,他瞧着舒坦。今天阳光正好,他裹着毯子慢悠悠倚着沙发,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喻沉迷迷糊糊睁眼,手机里是贺臻无数条关怀备至的信息。
喻沉挑挑拣拣回了两条,吃完贺臻眼巴巴送过来的晚餐,把贺臻轰走后再次睡了过去。
贺臻送完晚饭,已经是八点。
他独自坐在喻沉楼下,一边回复公司的文件,一边仰头望着喻沉的窗户。
喻沉刚刚领餐时很可爱,小老鼠似的防着他,偷偷摸摸的眼神非常逗。
贺臻兀自笑了,有点懊悔自己昨晚的放纵。
喻沉估计是真的怕了。
下次还要克制一些。
令人忽视的角落,车里坐着两位扛着相机的私家侦探。
他们将面前的一幕拍下,继续盯着贺臻。
…
又过了两天,喻沉脖子上的痕迹消得差不多,穿着高领衬衫去实验室工作。
组长见他穿得这么严实,以为他生病了,午餐点了许多清淡营养的饭菜。
喻沉腰还是有点疼,就连走路小心翼翼地,加上最近瘦了两三斤,大家都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实验组里,有一位喻沉的师兄。他正在读研二,对这位可爱的师弟非常照顾。见喻沉没什么精神,帮他包揽诸多任务,盯住他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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