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麦克风,连夏的声音被酒意含混,反而更显绵软与无力。
“啊……我说两句吗?”
连夏舌头拗得有些费力,话说的也不够清晰,“那……庭书,我中意你。每次听你唱歌,我都能……”
“你喝酒了?”
庭书冷淡又矜重的声音打断连夏的话。
葡葡芝士挞:艹我听夏老板的声音也像喝高了,没敢说,庭书好敏锐!
柠檬娜露可可:他也很关注夏夏啊感觉……刚说话就打断了,嗯……
蒜蓉粉丝扇贝: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听夏夏后半句话,感觉是会被屏蔽的内容【呲溜
钟钟不中:你们没事吧?喝醉排档你们不骂他还这么宽容吗???
一颗大柠檬:让我看看是谁酸了!哦哟,是楼上!这么有节目效果我骂什么骂?guna!
主持同样觉察了连夏的状态。
在档上出事故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主持生怕连夏说出点什么会把整个厅干没的话,赶忙引回话题:“好,那么今天我们宝贝夏夏要唱什么呢?”
连夏眼前飘忽,艰难的在伴奏里翻过几首:“我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他想了想,大着舌头,补充。
“庭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早日洗心革面,端正态度,和我结芬。”
前奏响起。
“溺音”整个厅公屏飘满了哈哈哈的空气。
鲜榨葡萄汁:我想过夏夏宝贝喝醉了会变得可爱,没想到会这么可爱,庭书你不要的话可以让给我吗?
大大柠檬:爱了爱了,我要是庭书我立马原地结婚。
连夏醉软了的声线反而愈加适合这首歌的曲调,除了有些字因为酒意不甚标准,总体来格外令人满意。
飘屏刷过无数条祝福连夏和庭书99的弹幕。
除了庭书独美粉疯狂跳脚,“溺音”公屏宛如结婚现场。
【宋勘在“溺音” 向 NY.夏送出 99 个嘉联华】
【宋勘在“溺音” 向 NY.夏送出 99 个嘉联华】
【宋勘在“溺音” 向 NY.夏送出 99 个嘉联华】
来杯忘崽牛奶:??哈???
芋虾卷卷棒:????哈?????
棉花糖霜:等等!我记得这名字不是“溺音”的老板吗……这是啥情况???
酒酿小酸奶:我怎么闻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连夏在一片喧闹中交了麦。
他其实并没有未任何公屏信息所扰。
因为大脑是晕眩的,抬头看的时候,眼前蒙了布,连灯光都折射的像是春日的烟火。
手机上的好友验证不知什么时候被通过了。
庭书的消息发过来:“为什么喝酒?”
就算喝得整个人都不再清醒。
连夏骨子里也刻着意识的本能:“因为想你。”
连夏又想起自己在麦上被打断的那半句话,语气黏黏糊糊的重新开口:“每次听你唱歌,我都能爽到受不了……好喜欢你哦,超爱你。”
庭书没有说话。
连夏软软的趴在桌上,录音室内的暗灯印在他泛红的眼尾,单薄又脆弱。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
庭书:“如果我答应你,你会保证我是你的唯一,是么?”
!!!
这时候该说什么话只要是个人哪怕醉晕了都知道。
连夏打字:“当然,肯定,绝对!我永远只爱你!”
庭书:“没有其他人。”
连夏:“我保证!”
气氛在拉扯中似乎变得柔软又甜蜜。
宋勘的消息就在这时印入消息框。
“宝贝,我在你门口,开门,乖,好吗?”
连夏迷醉的眼微微一愣。
庭书的新信息却传了过来:“好。只能有我。”
过了几秒。
庭书道:“否则我会生气的,夏夏。”
第十二章
就算是再专业的海王,也难免会碰到池塘里的鱼鱼吵架的时候。
毕竟鱼鱼很多,每条鱼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有各自适合的水温和饲养方式。
不过没关系。
勇敢海王,不怕困难。
连夏连着语音给庭书发了一长串神情表白,然后手机一丢,转身就去开了楼下家里的大门。
今夜有雨。
深色的水痕染上宋勘银灰的西装。
让他身上平日那种玩咖的富家公子气质没来由淡了许多,反而露出几分湿漉漉的颓败。
眼底又似带着几分莫名的怒意。
泛着潮气的水意裹挟着晚风灌进房间里。
连夏猛地呛咳起来。
像是为了稳住身形,他伸手扶住大门旁的原色大理石装饰柱。
只短短几秒,连夏脸上因为酒意晕出的薄红就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如同风中的纸片,单薄的像是随时能够灰飞烟灭。
这个少年似乎永远脆弱,永远纤细,永远不堪一击……却又永远放纵自己。
他带来甜蜜的爱意与醉人的缱绻。
又带来故意的伤害与痛苦。
为什么还要和庭书纠缠?
为什么不自重自爱?
不是我们已经……
所有说不出口的话换做手臂上狠而重的力度。
宋勘从后腰将面前的连夏向前一拽,那几乎无力反抗的男孩便整个人被他控在了怀里。
夜风飘摇之中。
深宅的庭院大门被成年男性以十足的力度由内摔上。
宋勘掌着连夏的后脑,尽力压抑的,强硬的,却又小心的吻了上来。
少年的腰被束缚,双手也随即被一并按在头顶。
难耐的咳声被男人囫囵囤进咽喉,只剩下酒意透过唇齿,沿着呼吸和喘意逐渐弥漫。
过度的酒精早已让连夏的神志不复清明。
他挣脱不了,便索性不再挣扎,放任自己的所有重量承担在宋勘怀里,整个人乖顺的出奇,就连眼神都显得懵懂,全然盛着侵范自己的男人。
这近乎致命的杀伤力。
宋勘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向后,在崩毁边缘尽力周旋。
他抱紧怀中的男孩,唇舌亲啜那双漂亮的眼睛,最终低低的问:“喜欢我吗?”
“超喜欢。”
连夏体力本就不好,只是被轻轻折腾一次,就整个人都软得不成样子。
他倚靠在对方身上,细细的呼吸好几次,才伸手牵住宋勘的手,“喜欢你抱我,喜欢你和我接吻,喜欢亲亲。”
宋勘道:“那庭书呢?”
“一般诶。”
少年宛如在做是非问答,甚至还做得对答如流。
“但是就是想要玩一下嘛……你知道的,我之前就很喜欢他的声音。好不容易他这次软化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有点好奇。”
连夏很恶劣的朝宋勘的喉结小口小口的吹气,直到感觉男人碰着自己的地方变得愈发明显,才坏笑一声。
“就只是玩一下下,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进门中庭意大利吊灯的光影漾在连夏近乎瑰丽的脸上。
他说出这么过分的话,神情却单纯得像个跟家里申请出门去玩的孩子。
不想同意。
却不得不同意。
因为孩子永远心性不定,担心拘久了他,便头也不回的偷偷走了。
宋勘想,自己大约是疯了。
因为他竟然真的没有再问,而是抱起面前的人,坐在自己腿上:“连夏,我爱你。”
他避不开,逃不过,只能认命。
窗外的暴雨在寂寂夜色里宛如决堤。
突如其来的闪电在晕黄的灯光中让一室暧昧蓦然清晰。
“我也爱你。”
连夏双手抓着宋勘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抱着只有趣的玩具,一点点举在嘴边,然后像小兽似的用犬齿一点点的摩。
磨得有些细微的疼痛,又带着像是从骨髓里酿出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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