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12)
系统:“不一定啊,好兄弟好到拜把子总有点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只要是在相关的好感度区间内,互相真心诚意地拜了把子就成啊。”
余悦:“……”
这样一想的话,桃园三结义都变得有点怪怪的呢。
最后余悦睡意袭来,打着呵欠对系统道了“晚安”,便沉沉地睡着了。
☆、你才不是白月光
出乎余悦意外的是,自从那晚后柳与明便好似自暴自弃了一般,也不再躲着他了。
但与之前不太一样的是,柳与明这家伙总盯着自己,偶尔余悦受不了看过去时,他也不掩饰,微微撇过目光,过了一会儿余悦又感受到了他锲而不舍的目光追过来。
余悦无奈地放下碗筷,要起身上楼时,听到坐在那儿的柳与明开口道:“吃完了?”
余悦身形一滞,“嗯”了一声,紧接着就上了楼,跟身后有什么追着似的。
柳与明坐着将饭吃完,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听得一旁的杨叔道:“柳先生,你太心急了。”
柳与明敛着眉目坐在椅子上,竟是十分阴郁的模样。
“杨叔,我知道……”
“我只是……”柳与明看了一眼二楼被余悦关上的房门,愤怒都显得有些无力,他低声道,“我只是理不清。”
杨叔看着他这样无力的模样原本责怪的神色也变得软化下来,叹了口气道:“理不清就摸一下,摸得到的才是真的。”
今天余悦轮休,他从窗户后窥见柳与明驱车走了才松下一口气,靠在窗台上:“太吓人了。”
系统道:“有这么吓人吗?”
余悦推开窗子,有风灌进来,将洁白的窗纱吹起来,凉风习习。他躺在藤椅里,手里拿着一本漫画看着,心思却全不在上面。
良久,他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太难了,统统。”
“这可比做手术难多了。”
余悦觉得很心累,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只知道柳与明大概是有病的。现在真正面对正在处于失控边缘的柳与明时,他才感受到了那种压抑的精神状态。
他真的怕分分钟柳与明想不开跟他同归于尽。
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把握之中的感觉太糟糕了。
系统体贴地道:“要放弃吗?”
余悦张张嘴,门被人敲响。他叹了口气,道:“请进。”
杨叔走了进来,余悦起身请他坐下,问道:“杨叔,这是有什么事吗?”
杨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余悦,笑了起来。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并不爱笑,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一个让人感到舒服的笑容,时光夺走他的青春年少,却又馈赠他以沉稳平和。
余悦也跟着笑了笑,笑容如昙花一现。虽然被这么盯着笑有点奇怪,但也许是由这个老人和善的气场,他并没有感觉到冒犯。
“你去过了地下室吧?”
余悦听了点点头:“去过。”
“看到那些画了?”杨叔看着余悦再次点头,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眼睛放空,似乎是想起了些陈年旧事,失神了一会儿,发觉余悦正坐在对面看着他,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一些回忆。”
杨叔掩饰性地咳了咳,道:“柳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画中人原有隐情,但是柳先生待你我可以说是独一份儿了。我瞧着他长大,明白他的性子,他这人在感情偏执了些,记得小时候柳先生养了只德牧,养了大半年病死了,小先生哭的哟,后来大先生就又买了一只回来,小先生死活不要,送人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小先生是怕自己又给养死了,后来无意中听小先生说……”
杨叔轻轻一哂:“小先生说,杨叔,那只德牧谁也替代不了,不养了,我就只养这一只了。”
杨叔看了看余悦若有所思的眼睛,温和地道:“柳先生这人好得不太明显,可难得就难得在他情深。他对你独一份儿,就算你离开了,这独一份儿也还是归你。”
就如同幼时的柳与明,也只养过那么一只宠物。
一条道走到黑,即使没人陪也会继续走下去,这就是柳与明,深情得近乎偏执,温情得近乎自虐。
就是把德牧和自己相提并论这一点让余悦有点郁闷。
杨叔并没有察觉到他心中所想,他来这儿主要就是劝劝余悦,好好待柳与明,能让则让,反正最后疼他的不还是柳与明么,于是接着道:“……柳先生大学时大先生和夫人出了车祸,这么大的家业都是他自己撑起来的,虽说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缺些关怀的。能说的我也都说了,感情一事三分靠缘分剩下七分就看自己怎么折腾了。”
杨叔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步子,到底还是心疼柳与明:“我不知道柳先生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但于柳先生来说,你已经值得他深情交付了。望你珍惜,吴先生。”
门被“咔哒”一声带上。
余悦靠在躺椅上,用手遮住眼睛:“好话都让他说尽了,这幅温情牌打得……”
系统道:“感动吗?”
余悦“啊”了一声,感动是挺感动的,感觉又有动力拜把子了呢。
系统:“加油啊小鱼干。”
余悦:“好的好的。”
快要下班了,李雪撞了撞余悦的肩膀,示意他看窗外,阔别半个月之久的豪车又停在那儿了。柳与明车子对面就是另一辆来接李雪的豪车,两人忙完手中事情,跟其他店员打声招呼便出门了,走出了几步就听见王娥喊他,于是停下来。
王娥跑出来,手里提着打包好的抹茶蛋糕递给他:“这个你忘了带走。”
余悦接过,连声道谢。今天客人不多,这是他向王娥请教后才做成的蛋糕,打算带给现在进行时.拜把子.兄弟.柳与明享用的。
余悦和李雪互相告别,各自往两边停着的豪车走去。
这让余悦想起了什么“十里洋场姐妹花”的情景,想象了一下自己捏着兰花指叫李雪姐姐是把自己雷得不行,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柳与明正在后座坐着,膝盖上放着一台银白色的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犹如蹁跹的蝴蝶。司机启动了车子,余悦看着柳与明认真的侧脸,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柳与明头也没抬地回道:“三十分钟前。”由于好久没来接余悦,柳与明怕他先打车回了,于是便提前驱车来了。
“柳与明。”有点生气的声音。
柳与明抬头看着余悦,见他手上还拿着那个女孩子给的蛋糕就黑了脸,盯着余悦道:“扔掉。”
“什么?”余悦边说边将自己做了好久的蛋糕往自己这边藏,开玩笑,他这做了好久好不好!
“你把电脑关了,什么毛病,近视了怎么办?”
柳与明愣了愣,还是听话地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道:“我关了,你把蛋糕扔了。”
时隔半个月的冷淡后,两人各进一步居然把局面搞成了这个狗样子,也是天下独一份儿了。
余悦瞠目结舌,为了你好这还可以交换的吗你幼不幼稚啊柳与明?
“真的要扔?”
柳与明看着青年不怀好意的脸,顿了顿,肯定道:“扔掉。”
余悦撇撇嘴,故作叹息:“这可是我刚刚学会的第一个蛋糕啊。”
柳与明:“……”
他沉痛地道:“算了,反正柳先生你也不稀罕。”
柳与明哪里知道是这样的,他还以为这蛋糕是那个女孩子送给余悦的,忍不住勾起嘴角,黑沉沉的眼睛还是紧盯着余悦,伸手讨要:“给我。”
余悦懒得逗他,便将蛋糕递过去,看着柳与明愉悦地拆着包装,道:“柳与明,打个商量。”
柳与明“嗯”了声,拆开了包装,凑近鼻子闻了闻,是抹茶的清香,便用叉子叉了一口到嘴里。
适时,余悦凑近了用手摸着他的脸,一边沉声道:“能不能让我了解你?给个机会让自己沉沦吧,不亏的。”
余悦用尽全身力气撩他,却见柳与明眉头越皱越深。不是吧,这么难以接受?
柳与明喉结一动,将嘴里的那块蛋糕吞咽下去,觉得自己整个舌头都是苦的:“抹茶?”
余悦眨巴眼睛,十分无辜,肯定道:“抹茶。”
余悦低头看了看蛋糕色儿,是绿的,又跟只猫似的,鼻尖凑到柳与明嘴边嗅了嗅,一股抹茶清香,没错啊。
柳与明又叉了一块蛋糕塞嘴里,左手摁住余悦后脑勺逼近他,将嘴里的蛋糕怼进余悦嘴里。余悦下意识撑在柳与明胸膛上的手顿时攥紧了手底下的布料。
这哪是抹茶啊这必须是黄连啊。
余悦本想舌头卷了蛋糕直接囫囵吞下去,却被柳与明纠缠着不放,蛋糕热度与搅拌的加持下在口腔里融化,满嘴的黄连味儿,抹茶香窜进鼻尖,柳与明吻得凶狠又缠绵,像是狂暴的发泄又像是婉转的倾诉。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吻,带着抹茶香、黄连苦、还有铺天盖地的热潮。
一吻结束,余悦眼中水光朦胧,靠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再回过神来时,就看见柳与明皱着眉头已经将蛋糕吃去了大半,并非囫囵吃完,而是皱着眉细细品砸。
真是难为他了,明明是那么嗜甜的一个人。
窗外景物飞逝,余悦看着柳与明面无表情的侧脸,忽然想起管家说的那句话。
“柳先生这人好得不太明显,可难得就难得在他情深。”
大抵就是以真心换真心,可他换不了,只能给他拜把子的情谊。
前缘已定,能让他好受点的,估计就是最后能还他一条命。此后山高水远,终会有良人相遇,无论是不是他。
活着才是真的好呀,只有活着深情才不会被辜负。
他正溜着号呢,一边的柳与明终于将最后一块蛋糕品味完了,松了一口气似的将眉毛展开,把叉子放进蛋糕盒子里,原模原样地装好,修长的手指一丝不苟地系上缎带后,这才轻轻地应了声:“好。”
余悦想了想,才知道他是回答了他。
——来吧,愿意一试,愿意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儿子你有病,吃药吧。
小先生:药呢?先给我看看。
亲妈:给大佬递小鱼干.jpg
小鱼干:ex喵?
大佬很高兴,并翻开了《论烹饪小鱼干的一百种方法》
☆、你才不是白月光
早晨,余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窝在柳与明怀里,撑起上半身,被子沿着肩部滑落下来,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低头一看,柳与明正睡得香甜。
余悦轻轻地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床上躺着的柳与明睁开眼睛,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走进去。
“早。”
余悦从镜中看了一眼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的男人,移开目光,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应了一声:“早。”
柳与明走过来,从后抱着他,两人肌肤相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昵与舒适。
余悦冷着一张脸从镜中与柳与明对视,心下却是抓狂,对系统道:“都这样了还怎么拜把子啊?!”
系统:“淡定,只要是心甘情愿拜的就成,好感度还是在拜把子区域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