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34)
这厢秦夫人正在紧要关头,秦大人病急乱投医,招了半院子的稳婆医师,其间竟混了一个道士。
道士见众人急哄哄的,心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银子拿都拿了,索性就占卜问一下孩子的性别。
铜钱那么一滚,刚对新世界伸出一双脚的秦千云就被定了性别,是个小姐。
奴仆也不顾夫人老爷,忙捡了话音,飞奔着往将军府去。
“是个小姐!我家夫人诞下了一个小姐!”
先前两家夫人老爷就商量好了,如果性别相同就结拜,如果不同就订个娃娃亲。
将军府上,伴随着将军夫人一声嚎叫,徐云舟也出来了,此时他还没养成那副冷淡模样,皱巴着一张小脸蛋扯着嗓子哭喊着。
稳婆处理好后,让将军夫人看了眼,又抱出产房让将军瞧:“恭喜将军喜得麟儿!”
皇帝在乱糟糟的环境里,摸了把徐云舟的脸蛋儿,道:“等你长大,朕给你赐婚,就尚书府上的小姑娘好不好?”
天子权威,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将军忙领着众人下跪谢恩,拜到一半,被皇帝扶住:“爱卿无需多礼。”
说来也奇怪,哭号的徐云舟听了这句话反而不哭了,拍着襁褓笑得露出了没有牙的牙床。
皇帝见了自然高兴,对他道:“朕给你赐婚,回宫就办!哈哈哈哈。”
于是,徐云舟和秦千云的娃娃亲就这么定下来了。
翌日,休整过来的尚书府接了道御旨。
圣上亲批,大致意思就是,着徐云舟同秦千云待到徐云舟及冠时择日完婚。
而后,又赐了一大堆的宝贝。
可怜秦夫人刚缓过来些,又被刺激得晕了过去。
秦大人自然十分焦灼,却偏偏要按捺住自己,陪着传旨的公公喝茶,一番打点,将人送出门后才去找刚刚醒转的秦夫人。
“小姐?!老子生的是个带把儿的!”
一旁的秦夫人看着自家动不动就“之乎者也”的老爷抓狂,识相地没有提醒他举止言行,也没纠错少爷不是老爷你生的,那是我生的。
“那怎么办?要不你进宫同皇上说一说。”
秦老爷摇摇头,颓然坐在椅子上:“圣上这阵仗怕是用了心,咱们这算是欺君了。”
秦夫人一咬牙,拍了拍床,剑走偏锋。
“老爷,你且交给我。”
生完孩子后,秦夫人时不时犯些小病小灾的,最后到庙里求了一签,回府就将府上的仆人全都遣散了,又重新让管家买了人进府。
而那个让秦大人恨得牙痒痒的道士,从那日领了银子便不得其踪了。
秦夫人这么一招暂时是稳住了局面,可孩子总要长大,秦千云不可能一辈子这么女装下去,徐云舟也不可能不娶妻生子。
没被发现时,她心疼自家儿子,堂堂男子汉却只能穿着罗裳;却也怕被发现,一旦被捅破,那全府人都算是阳寿将尽了。
一时竟有些难解。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谢绝考据!
女装大佬什么的最可爱了!
余悦:亲……妈?
周辰:亲妈???
嘿嘿嘿嘿_(:з」∠)_
☆、我与将军解霓裳
余悦跟块木头似的戳在秦夫人跟前,看她越哭越得劲,只好从屋角盆里搅了帕子递给她。
秦夫人接过了,避着妆容轻轻揩拭,哽咽道:“还不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你跟着为娘吃苦了。”
余悦又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秦夫人接过轻啜一口,润了润嗓子,又放在一旁的桌上,拉着余悦红肿的手吹了吹:“好孩子,听管家说你今儿个遇见了徐家小公子?”
余悦点点头。
“那他对你可还是不理睬?”
余悦摇摇头。
先前的时候,原主遇见了徐云舟时,是不大爱上前刷存在感的,当一个男人的未婚妻这种事情,他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虽然他很懂事,但他也还是一个小孩子。
知道是知道,可还是会委屈。
凭什么他就是未婚妻,就得穿粉裙子,被人嘲笑。
再加上徐云舟现在这努力让自己向闷骚父亲靠拢的模样,两人之间想亲昵起来也是不可能的。
“理的,我请他吃了糖葫芦。”
这事儿秦夫人自然是听说了,还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两人关系好点儿挺好的,到最后暴露时,也许徐家小子能担待着些。
又说了些体己话,秦夫人便让余悦自己去洗漱一下,换套衣裳。
余悦穿上新衣裳,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就觉得挺无聊的。
系统道:“挺不错,这就一会儿还能跟一个小孩儿掐起来。”
余悦骄傲地挺挺小胸膛道:“那当然。”
系统:“……”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呆在家里实在无聊,余悦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府……
由于他的身份问题,秦夫人并未拘着他,出入并没有门禁。
只是余悦闲得慌,愣是想按古装剧里小姐偷溜的戏路走一遭。
系统:“……你开心就好。”
出府不难,难得是进不了徐府。
余悦看了看比自己高太多的家丁,眨巴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我找徐云舟。”
家丁见她穿着非富即贵,应是哪家的小姐,问道:“小姐可否报上名姓?小的这才好通报。”
余悦一双大眼睛转了转,如果说是秦千云不知道徐云舟能不能领会过来,他狡黠地笑了笑:“就同贵府公子说,他的未婚妻来找他玩儿了,劳驾。”
这行事却是颇有些……
家丁将“不知羞”从脑海里驱逐出去,看着面前小姑娘天真无邪的微笑,想到,大抵是还小,不太懂男女之别。
徐云舟得知自己未婚妻找来了时正在书房里看兵书,小脸一皱,舌尖漫起一股酸甜的味道。
他将书放回原位,问道:“可有领她歇着?”
家丁对他却不像对一个小孩,低着头应道:“秦小姐正在大厅处候着呢。”
徐云舟点点头,便往大厅去了。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自己的未婚妻正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腿,粉红色的裙摆像涟漪一样在空中散开,露出藕色绣花鞋的鞋尖来,十分灵动可爱。
“你来啦。”余悦见着徐云舟就从凳子上跳下来,看得徐云舟皱起眉毛,他吐了吐舌头,伸出小手指去勾徐云舟的手。
徐云舟不着痕迹地避让开来,板着小脸道:“举止言行过为跳脱,成何体统?”
余悦撇撇嘴:“是是是。”
“我请你吃糖葫芦吧?”
他要不提还好,这一提徐云舟就想起被父亲撞上自己吃糖葫芦的情形。
顿时脸上就血气上涌。
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余悦察言观色,又继续诱哄道:“还可以给你买糕点,绿豆糕、云片糕……各有各的甜法。”
简直就如同扼住了蛇的七寸。
两个小孩儿一同上街,街上热闹得紧,道路两边都有摊贩在叫卖着,不远处还有茶寮。
余悦刚来这儿没多久,有点儿看不过来,一边有牛车逼近都没发现。
徐云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扯,这才与牛车擦肩而过。
余悦红着脸,有点羞愧,自己好歹二十啷当的人了,居然被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给救了。
这时,一旁递过来一只带着婴儿肥的手。
余悦看过去,却见徐云舟目不斜视,遂将手握住。
徐云舟感受着手心的柔软,恍恍惚惚地想道,这秦姑娘的手可真小。
紧接着又想到,这男女授受不亲,两人都牵手了,这夫妻算是做定了。
这么一想,居然也没有别扭,只是觉得心里又同这小姑娘亲昵了些。
余悦将他带到摊子前,拍了拍腰包:“你随便选,我请你吃。”
徐云舟才不会选,只是微微抿着嘴站在那儿。
这么小就成了一个木头桩子。
余悦揣度着他的心思买了两份,全塞给他。
徐云舟抱着点心,有点为难,他不太想让父亲撞见,故而又将点心塞回去,从里面拿了一块,捏在手上,一时有些懊恼。
当街而食又有些不妥。
余悦见此暗笑不已,带他走进小巷子:“没人了,吃吧。”
徐云舟看了看他。
余悦秒懂地转身,吃个点心而已,还像女子换衣裳似的怕人瞧见。
他坏心眼地突然转身,徐云舟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发现他看过来时有点愣住了,半晌才动了动腮帮子。
徐云舟:你干嘛?
余悦眯着眼睛笑道:“我家云舟真可爱。”
徐云舟这次连咀嚼都忘了,耳朵通红,几下将糕点吞入腹中:“荒唐!”
手中拈着的半块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处置。
余悦以为他不想吃了,接过来塞进嘴里。
嗯,真甜。
徐云舟见此涨红了脸。
巷子里,涨红了脸的小公子指着抱着满怀点心的小姑娘,指尖发颤:“你你……成何体统?”
小姑娘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嘛?”
小公子又是一阵不知所云的“你你你……”,而后被小姑娘拉着一同汇入了街上的人流中。
余悦一边牵着徐云舟的手,一边对系统道:“哇,我家云舟超可爱的!”
系统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嘻嘻嘻。”
余悦:“……”有点方。
☆、我与将军解霓裳
由于余悦这跟着身体返老还童的性子,秦家小姐和徐家公子的青梅竹马佳话在京城里立马就传开了。
他也不觉得羞臊,整日地跟在徐云舟屁股后面,两人基本上焦不离孟了。
徐云舟捧着本兵书看时,余悦便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本传奇,歪在美人榻上,小脚翘着,左边是瓜子儿糕点,右边是绿汪汪的茶水,后边还有个小厮给他扇扇子,活把徐云舟的书房当了秦府里的闺阁。
他这边自由自在,却衬得书桌边正襟危坐的徐云舟有些清苦了。
啧,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公子却比那山里的和尚还要冷淡自持,若是成年顶多算是矜贵公子惹人生些暧昧心思,可这幅情态放在一个小孩儿身上,却让人有些心疼了。
余悦将传奇往榻上扔了,向小厮要了扇子,自个儿走到小孩儿身边去,也不打扰,只默默地为他扇起风来。
却不知房屋角落里呆着的小厮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往屋角又挪了挪。
小厮仔细想想,徐云舟虽贵为公子,却也没有什么爱欺负人的怪癖。
可这惧意却也没半分消减,有些人让你害怕,是因为权势;而有些人,则是骨子里的贵气,就算剥去了将军家公子这层,也没人敢冒犯于他。
要说这徐云舟说他是个十岁小孩儿都没人相信,长得老气?那肯定不是,单看面相他萌得能掐出水来。只是了解了他的作息后,你就会发现,他离山间老僧也就是几十年的距离而已。
每日除了四书六艺的课程外,还自发地研习兵书,日日练功,没一日闲着。
对比那些正热衷于街头巷尾乱窜拿竹竿当□□胡乱挥着的同龄孩子,他们在夜晚被自家娘亲剥下裤子一顿竹笋炒肉哭得哇哇叫时,徐云舟已经枕着兵书睡着了,梦里金戈铁马携着尘土滚滚而来,几欲迷人眼。
冷淡自持,过着规律又平淡生活的徐小公子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值得人怜惜的,那些早起刻苦于他来说便如同每天三顿饭一样寻常,甚至还有一股隐隐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