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38)
一身荣光,方能风光娶你入府;天下太平,你我才能相守一生,平安喜乐。
我想守着这山川江河,不为其他,只因其间有你。
余悦听了之后,咬了咬嘴唇,偏头叹气也似的朝他一笑:“徐云舟,你会后悔的。”
然而,心跳却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
余悦无奈地想道,点亮了情话技能的周辰可以说是让他十分扛不住了,这时候他血皮脆的一碰就能碎成一片一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地问一句,大家喜欢这本书吗?
☆、我与将军解霓裳
无边无际的雾气中,徐云舟穿着件薄薄的中衣,赤脚在其中慢行。
周身的色调是淡墨似的灰。
隐隐雾气中,仿佛有人在痛哭,一声接着一声,压抑与绝望就那么直接侵占了他的心间。
是什么?
他加紧了步伐,眉宇间冷得仿佛已经凝成了冰霜。
终于,雾气稍稍淡薄,露出一个躺在另一个人怀里,而哭声就是从那个人抱着怀里人的男人嘴中发出来的。
再想凑近却是不能了。
他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似乎和那个哭着的男人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
这种感觉如此自然,仿佛他就是自己。
所以可以毫不介怀地在彼此面前失声痛哭。
这个梦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每做一次这个梦,他醒来时便发自内心地对秦千云又喜欢上几分。
就好像有一只手将镜子上的灰尘拂去,镜子里的景象渐渐明晰。
他默默估摸着时间,像是快要醒了。
心神松弛的一刹那,他听见了那个男人低低道了一声。
须臾之间,雾气退散,徐云舟睁开了眼睛,他的长发散于枕畔,双手正交叠在腹间,呼吸有些紊乱。
他无意识地看了看从窗外投进来的皎洁月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到鬓角,开口时嗓子已然嘶哑:“如你所愿。”
而在秦府秦小姐的闺房里,坐在床边的系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还是落在睡着的余悦脸上,但神情已然十分惊讶。
它的手在空中一挥,关于周辰的数据闪现出来。
它还记得提出计划合作的系统所说过的话。
余悦的任务期间,对于周辰来说就是接受治疗中。
而这一期间,病患会对宿主的努力有所反馈,也就是病情的变化。
只是,想起了之前世界里的记忆,虽然只有一点儿,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伸出手,在空中点了几下,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系统。
它们应该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云舟出发的日子定了下来,同余悦说了,余悦只是挑挑眉,也没再劝他当如何了。
系统想起那天余悦说的话,心想,这人终究是不管他了。
有些庆幸也有淡淡的失落。
也许,在它心里,余悦就该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接受这个合作。
出发的那日,京师上空万里无云,城外军队休整待发,徐云舟站在方阵里,往城头看去,乌泱泱一片都是来送行的军属,其间可有一片桃花色的衣袂?却是看不清了。
浑浑噩噩地跟着军队前行,京师被甩在了千山万水后。
直到半个月后,夜里拔营时,一个矮个儿兵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他笑嘻嘻地道:“哎哟,听说徐将军公私分明,果然不假。”
每个帐篷里一个大通铺,说是大通铺,也是直接在地上铺上棉被,近八个士兵卧在里面,脚臭味绵延不绝。
将军府里的公子巴巴地到了这儿,也只能屈就了。
徐云舟:“……”
他走近了些,又瞧了会儿,余悦这十几日风餐露宿到底在脸上留了些踪迹,连眼神都是疲惫的。
“你跟来做什么?!”
这还是头一回见徐云舟生气的模样,余悦也不惧,脱了靴子便趴上铺盖,半点儿都不讲究。
实则也讲究不起来,他这么多天跟着行军,脚板儿生疼,每天眼里见的都是差不多的山水,夜里闻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的脚臭味汗馊味,还得注意打听徐云舟是在哪个帐篷,可谓是身心俱疲。
“当然是当兵打仗吃饷,最好能娶个媳妇儿。”
这话帐篷里的大兵们都感同身受,唯有一个面相虎目粗梅的老实人道:“你这年纪小,身板也薄弱,不好好读书来这儿做什么。”
余悦随口掰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俺家家底薄,吃都吃不饱,哥哥正打算考状元,我呢又到了读书的年纪,银钱实在是支不开。我寻思着哥哥文采好,当考个状元老爷,所以偷偷来了,饷银也可寄回家里周济一些,谁知道我这傻哥哥……”
余悦瞅了一眼徐云舟,掩面哭道:“他也来了。”
傻哥哥徐云舟:“……”
那憨厚人一时愣住了,话没经脑子就说出来了:“你这倒是比戏本还奇,就是惨了点儿。”
一众吃瓜大兵:可不是。
憨厚人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什么,你们兄弟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来都来了,而且徐将军军律严明,逃兵一律处死,好好打仗吧,等到班师回朝,你们银子也够了,估计就能读书了。”
大兵虽然憨厚,此时也没说全,打仗是要死人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
回不回得了还得另说。
其余人约莫也是同样的心思,心想,怪不得这傻哥哥同行半个月都没同人说几句话,多半是还自怨自艾着呢。
读书人就是这样,心比天高,命也不怎么好。
但读书好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考中当官老爷,可谓是美差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儿,转瞬间他们便聊起了街头巷尾的女子,有花娘也有寡妇……
大兵们话还挺粗俗的,堪比荤段子夜谈会。
徐云舟趁此将余悦拉出帐篷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道:“你真是……真是无理取闹!”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军营!你一个女子来这种地方,你不要名声了。”
要知道军营里只有一种女子,那就是军妓。
余悦等他说完,淡淡地道:“徐将军公私分明,若有逃兵一律处斩,军中混进了女子,为了稳住军心,也会处斩。”
“你要我死两次吗?徐云舟。”
系统:“怼得好,给你鼓掌掌!”
徐云舟哪儿能不知道,而且他此次参军,便是从小兵坐起,面见徐将军也很困难。
而且,儿媳妇儿成了自己手下兵料想徐将军宁愿是不知道的。
战场上无私心,军心有多重要自不多说。
徐云舟根本拿他没办法,他这才想起了余悦那句“你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为了什么?”
余悦笑道:“我想来就来了呀,放不下你呗。”
徐云舟一时哭笑不得,有一瞬间竟想起了自己的梦境。
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又是谁呢?
木已成舟,徐云舟只好替余悦打掩护。
却发现余悦适应得很好。
洗漱次数同身边的大兵们一致,言行举止也不似在他面前那般娇俏可爱,顶多是长得俊俏些的小伙子。
他同帐篷里的大兵们相处得也挺好,称兄道弟,偶尔还会讲些有趣的荤段子,谁也不会怀疑他原本是尚书府里的小姐。
徐云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哥,我好像又长高了。”余悦泡着徐云舟端来的泡脚水,浑身的疲惫都被泡软了,懒洋洋地靠在徐云舟的背上。
因为两人的关系被余悦宣称为兄弟关系,众人对他们的亲昵程度并没有产生怀疑。
徐云舟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能瞧见他侧脸轮廓,还有耳畔的一缕发丝。
他确实是抽高了些,不知是不是行军途中吃的都是粗茶淡饭,脸蛋也没有之前那么圆润了。
余悦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系统道:“完了完了。”
他当时出来得太急,拿着伪造的身份证明参军,还得防着秦夫人两口子突然杀出来,将他半路劫回去。压根儿就没想到药汁的问题。
没有药汁压制,他这身体就跟生机勃勃的小竹子一样努力地往上窜。
能长个儿他自然高兴。
而且,在军队中女装大佬会带来麻烦,能不扮女人当然好。但是,如果有一天,徐云舟发现了他长出来的喉结怎么办?
系统安慰他道:“其实带了也没用,你总不能带一大包草药进来吧,到时候徐将军让人一验,你就凉凉了。”
余悦道:“岳父真的过分嘤嘤嘤。”
“岳……什么?”
余悦:“嘻嘻嘻。”
系统:“……你别忘了你的葵水,他可是记着日子的。”
余悦:“……”
女装大佬都得这么严谨吗?一点都不好玩!
系统嘻嘻道:“不哦,但你就得这么严谨。”
你身边睡的那个人可不是好忽悠的。
天气渐渐凉下来,余悦早早地钻进了被子,努力地让自己暖和起来。
徐云舟掀开帘子走进来,将一样物什塞进了余悦的被子里。
——是装满了热水的水囊。
余悦将它捂在小腹,浑身都被暖得懒洋洋的,特别舒服,看着徐云舟脱衣服,道:“云舟,你真好。”
徐云舟手顿都没顿,脱得只剩中衣,起先他当余悦面脱衣服还有些拘谨,现在却已经适应了,钻进被子:“肚子还疼吗?”
又来了。
余悦畏寒,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徐云舟一瞧,脑袋一转就想到了他记着的日子上面。
又恰好撞上了。
一个男人总被人提醒来了葵水这还是令余悦十分头疼的。
“不疼了。”他现在有点脑壳疼。
☆、我与将军解霓裳
徐云舟刚从外面回来,躺在被子里半晌都没能热乎起来。
他倒是不太介意,顾忌着余悦的女子身份,两人挨着睡也没共被子,半个多月来,更没什么逾矩的行为。
当初他拉下脸来同睡在帐篷最里头的大兵央求,让他跟余悦换个位置。
于是余悦便睡在最里头,一侧是粗布帐篷,一侧就是徐云舟睡得安然的脸。
不知是不是怕余悦同一大堆男人睡一个帐篷别扭,夜夜他都是侧身面向余悦而卧,睡梦中他的眉眼颇为宁和,与帐篷构成一个小空间,让人无比安心。
余悦暖洋洋地将自己的脚丫子探进了徐云舟的被窝里,便发觉他居然冰得好似一块寒铁。
两人肌肤相触,徐云舟睡着了,觉得脚背有一处热源,十分温暖,忍不住就将脚背与其蹭了蹭,忽而睡梦中的脑海里仿佛炸起了一道惊雷,猛然睁开眼,这才知道是余悦的脚。
“你干嘛?”他红着耳尖低声问道。
余悦冲他笑着,又将手伸进了他的被窝将他的手捞进了自己被窝里,贴在紧贴着小腹的水囊上。
“暖和吧?”
徐云舟涨红了脸,要将手往外抽,余悦双手摁住他的手,本想用腿夹,怕露馅。只好将水囊放在两人交界处,又将徐云舟的手扣在上面,两个人,四只手,就那么亲昵地放在水囊周身。
“瞎讲究。”余悦被热气烘得眼皮发沉,被子底下两只脚也与徐云舟放在一处,没一会儿两人便都暖和了起来。
他有时候对徐云舟因他未婚妻的身份对他的体贴特别动容,但有时候就恨不得能掏出来跟他比比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