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楚熙能动用的手段……除了违法,还是违法。
蔺闻惜不想让这蠢货劳力费心后,进了监狱——且不说冬霁会不会为此伤心,他也没了那个能时时看护冬霁的“监护人”。
总之,利弊分析,暂不告诉蔺楚熙为上上计。
蔺楚熙还是老老实实带小孩吧。
蔺闻惜疲惫想,他得在他俩旅程结束前,将丁文尧的威胁度降到最低。
……
和蔺闻惜交流结束。
蔺楚熙在贵宾室找了一圈,他没发现冬霁,瞬间,他毛骨悚然,心脏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
“冬霁!”
机场贵宾室根本不大。
环视一周,蔺楚熙抛下行李,准备去外头看看,他魂不守舍,心慌意乱:冬霁去哪了?!
转瞬之间。
贵宾室大门左拐,长廊附近,他看到单纯漂亮的冬霁一本正经地和某个俊俏空少说话。
空少含羞带怯:“你是来这旅游的吗?我听你口音,像是北方人。”
冬霁:“我算是北方人,现在在京市读书。”
候机时长太久,冬霁口渴加无聊,抱着一杯水四处晃悠。
他看到蔺楚熙正襟危坐,戴着耳机,认真地和谁在聊天,不想打扰他。于是,晃着晃着,跑门外了。
空少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他对出现在贵宾室的俊美青年非常关注,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乘客身量足足一米八多,五官动人,论样貌身材,堪比经过筛选后的娱乐圈明星。
不仅如此,乘客的气质太过平易近人,温柔和气。
叫他产生错觉,浮想联翩。
他们的交谈不到五分钟。
被一道厉声打断:“冬霁!”
空少眼睁睁看着相谈正欢的漂亮青年愣了下,迟疑地回身,看到慌张的、语气特别凶的英俊男人。
英俊男人还穿着草莓熊短袖,脚踩人字拖,手忙脚乱得像是被谁抢了东西,满脸着急。
直至,看到冬霁。
蔺楚熙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
等看到冬霁面前,距离极近的俊俏空少……
蔺楚熙险些发出尖锐爆鸣。
如果是平时,蔺楚熙根本不会如此慌忙,他怎会失去控制,分寸大乱?怪只怪,“重生者”丁文尧的恶意太过明显,蔺闻惜认真叮嘱的细节很多,让蔺楚熙整个大脑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
径自上前,将冬霁拦在身后,恶狠狠看着面前的空少——按照蔺楚熙过去的择偶标准,这空少的长相恰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挂,而今,他恶声恶气,完全不因美人在前,软化态度。
空少吓了一跳。
他咬着嘴唇,失措地看了眼漂亮青年,紧张道:“我、我——”
蔺楚熙一声不吭地瞪他。
空少阅人无数。然而,眼下情况,让他判断失误。
冬霁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来自蔺楚熙的精心挑选,全是牌子货。
手腕上还有一枚价值几十万的名表。
这名表,冬霁辨出价值。他觉得贵重,不想戴,是蔺楚熙借口说,自己要下海玩水,让冬霁帮他戴一会儿,省得丢了。冬霁才肯戴上的。
戴上了,就没脱下来。
因此,空少眼中,戴着名表、身穿剪裁得当名贵衣物的冬霁,无疑是个阔绰富家公子哥——短暂对话,他的气质翩翩,言语温和,更有富人风范。
再看蔺楚熙。
草莓熊短袖,老头裤,人字拖。
浑身上下的价值,还不到五百块。
空少认定:这桃花眼男人是漂亮公子哥包养的。
他咽下嫉妒,佯装无辜,眼神湿润,“冬先生,您同行的朋友真是吓了我一跳。”
蔺楚熙:“?”
空少含情地对冬霁道:“您的航班还有半小时可以登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美名片。
递给冬霁。
冬霁懵懵懂懂地收了。
蔺楚熙的尖锐爆鸣彻底释放。
他脸色阴沉,死死盯着空少。
空少冲他挑衅笑了下。
匆匆几句,以作告别,立刻离开,他也怕激怒这个精神状态明显不够稳定的桃花眼男人。
……
气氛怪异。
蔺楚熙夺过那名片,两下扯得稀碎。
冬霁开始委屈。
他看着蔺楚熙,“为什么要撕碎新朋友给我的名片?”
蔺楚熙撕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让冬霁产生误会。
他喘了两口气,紧接着,握着冬霁的手。
他们眼神交汇。
蔺楚熙慎重其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冬霁,发觉孩子没被占便宜,放了一半的心。
旋后,他语气沉重,充满伤感:“冬霁,你是个漂亮宝宝。”
冬霁满腔的委屈还没发作。
就被蔺楚熙这糊里胡涂的话弄得满脸困惑。
他听到大人响亮、哀伤地说:“因为太漂亮,你会被很多坏男人搭讪。”
“记住我的话,绝不可以脱离我的视线,不许接受别人递来的吃食,不许——”
一连串的社交约束规则,流畅无碍地自蔺楚熙口中吐出。
语速非常流利,没有停顿。显然,是蔺楚熙早就想过的说辞。
冬霁:“……”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还没来得及,就被蔺楚熙恳请、关怀的视线击中。
蔺楚熙满头大汗。
他抬起那双桃花眼,瞳孔漫着罕见的湿意,仿佛刚才若是找不到冬霁,他真的要哭出来了。
“听我的话,好吗?”
冬霁:“……好、好的。”
第41章
京市。
近期, 丁家风波层出不穷。
先是长子丁文挚陪同母亲出国治疗,而后是次子丁文尧借机找上丁文挚原来的合作伙伴,企图趁兄长鞭长莫及, 吞食不属于他的利益。
蔺闻惜并非丁文尧联系的唯一那个。
鸡蛋不放一个篮子。
蔺闻惜态度冷漠, 丁文尧为此咬牙愤恨,他暂放这事,立刻联系上辈子他知道的, 与蔺家有点龃龉的仇家。
如今, 蔺家两个兄弟以惊掉众人下巴的姿态鼎力协作。
没有前世记忆的旁观者,自是不清楚其中的沟沟道道。
他们不明白, 蔺家大少与二少的“合作”出于某个“共同一致的利益”。单纯以为,他们放下恩怨,决心将蔺家事业发扬光大……
毕竟,蔺闻惜正是最适合管理蔺家的继承人,蔺楚熙默然退步,以持股份额支持兄长, 实为明智之举。
一时之间,与蔺楚熙结过仇的,看到蔺闻惜与之关系缓和变化后,一起恨上了蔺家大少。
如今,蔺家兄弟俩被各自仇家们视为“共同体”。
即,恨大少的, 也恨二少;恨二少的,也恨大少。
如此变化,有利有弊。
拥有前世记忆的丁文尧晓得, 蔺家兄弟的联合大抵不够坚固,若出现间隙, 蔺闻惜定要率先抛弃蔺楚熙——他还记得,前世蔺家兄弟可是翻脸到不死不休,直到蔺楚熙入狱,再成不了气候……
丁文尧厌恨蔺楚熙。
他还记着当年他被蔺楚熙揍过一顿,躺病床上好些时日才康复……思及此,他舔了舔后槽牙。
牙床依旧牢固,大牙健在。
丁文尧冷哼一声。
重生一遭,既然蔺闻惜不理睬他,他要先报仇。
联系的人,恰好是当年,在送蔺楚熙入狱一事里动过手脚的仇人。
若是运行得当,一箭双雕,同时把蔺家大少、二少拉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
瓷都。
瓷器手工室。冬霁满手陶泥,他捏完两个杯子,扭头一看,蔺楚熙正在搓小狗。
对照图片是一张毛茸茸的、很像橱窗玩偶的三色犬。
冬霁盯着图片看了半天。
他没认出这个犬种——不能怪他。上一次十年任务里,他没养过宠物,也没有特意进修过相关知识。系统要他学习的知识,基于一个成年的、大学毕业生应有的数据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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