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冷汗直冒,立马提议:“小霍总,我把顾先生给您喊住?”
霍盛齐盯着那个背影没有出声,捏着拐杖的手略微用力。
但在听到身边秘书的话后脸色变得很古怪。
“金岑,你是不是有病?”
金秘书顿时无语,我这不是怕您又发病……这撵也撵不上的,想着喊住您好歹能骂回去一两句。
“……”
当天的事情顾青时并没有在家里透露半分,他一开门就看到了霍尘,直勾勾地看过来。
“顾青时。”嗓音还是很哑。
顾青时抬手把人往旁边推了下,有点碍事,他嗯了一下,算是回应,不过在脱外套的时候还是有些愧疚的。
他只是放了安眠药,总不能毒哑了吧?
青年皱眉打算去看看人的喉咙,但刚起身臂弯的外套就被收走了,霍尘很自然地给人收拾好。
见人看他又看了过去。
就这么对视。
“我没有乱跑。”霍尘自动开始辩解。
顾青时觉得莫名其妙,他就是看了一眼而已,又没有说他什么。
在家待着就好。
“我一直在等你。”
顾青时习惯穿衬衫,进了家门后垂眸挽了挽袖口,低声“嗯”了句。
朝后面勾了勾手。
示意人过来。
霍尘还是心情顿时美丽了起来,但没碰到,人收回去了,他只能盯着那个衬衫下的腰,屋的光线亮堂又柔和,隐约能看出形状来。
“警局有给你打电话么?”顾青时随口问了句,刚去洗了下手,身后人递过来手巾。
他顿了一下,自然地用了。
霍尘在人看不到的视线里收敛了卖乖的动作,身子略微挺直,没有再微微地弯下去,长久的保持这个动作也是会酸的。
他眼眸微沉地看着人的手指,只是百无聊赖地想。
喂自己安眠药了……顾青时怎么不做什么呢?
只是让自己睡啊。
失望,啧。
“回话。”顾青时低头拿手巾擦指缝,头也不抬地问。
似乎已经习惯了身后坠着个小东西,以至于对方变大了也纠正不过来了。
霍尘重新调整了下神色,低声道,“打了,我如实说了。”
“嗯,说了就好,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进展。”顾青时抬手打算把一次性手巾扔了,但还没动作,少年就及时地把他手里的垃圾拿走了。
耳边传来沉稳的声音,“我知道,但压死骆驼的不就是最后一片羽毛吗?不能心急。”
兴许是语气没藏好。
顾青时直接转身过来看了,霍尘立马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怎么了?”音调又恢复了少年音。
洗手间本就没多大地方,再加上霍尘又实在喜欢跟着走,就显得有些闭塞了。
顾青时的髋骨都要抵住洗手台面了,他脸色有几分古怪,但又无意多说,只是朝外摆了摆手,“先出去。挤。”
霍尘咬了咬舌尖,心里暗骂一楼的洗手台不够大,但还是退了出去。
掌心还攥着那个湿润的手巾,没有丢。
霍尘看着顾青时走了出去,又自动地跟了上去,替人拉开了餐桌椅子,本能地去拿勺子,几乎有那么一瞬,他想要递到人唇边。
光是想想就皮肤发烫。
霍尘觉得自己没出息得很,伺候人他也要顾虑。
“坐下。”顾青时说了他一句,屈指敲了敲桌面。
少年这才安分地坐在旁边,掌心潮湿又粘腻,只是盯着顾青时的手指,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活在肖想中。
但那样也好,也好。
他一辈子都可以和他在一起。
第57章 (三合一)
顾青时并未注意到霍尘的内心活动,他只是在忧虑到时候该怎么避开霍尘。
毕竟……
青年蹙了下眉,他很少给出承诺,但霍尘逼着他给过好多次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兴许是走神,也或许是因为愧疚和烦躁。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顾青时垂眸看过去,发现霍尘在侧头看他,“想什么?”
“没事。”
屈指顶开了那个碍事的手。
但霍尘莫名又压住了,似乎是在玩游戏,盖住人的腕骨。
顾青时:“……”
随他吧。
大人无意去管。
倒让作乱的孩子心脏怦怦跳。
顾青时只是把手放在餐桌上,还在思考,996说的消除痕迹会不会顺利。
霍家的事……水到底有多深。
田村的事顾青时无意去思考霍尘以何种方式“报仇”,他只是担心方式是否合理且正确,以及安全性的问题。
至于他五岁以前的事——
“顾青时,我快生日了……”霍尘按住人的脉搏,趴在桌子上,抬眸去看他,眼眸很是黑沉沉的。
青年这才回神,抬手想要抽回来,但霍尘用了点力气。
顾青时扫了他一眼。
松开了。
“嗯,今年要什么?”顾青时侧头问人,抬手用勺子搅动了下红枣粥,有热气微微泛上来,吊灯的暖黄灯光显得人有些亲和。
霍尘看得有些入迷,嘴唇张了张,倒也说不出什么。
要什么,要的又不能给。
“说话。”顾青时有时候会怀疑霍尘在学校是不是有些什么交流障碍,因为每次都要提醒。
霍尘支起身子来,想了想,也只是退一步道,“其实和小时候的生日一样就好。”
顾青时心想那没什么难度。
再给让他做一个蛋糕。
“我要一百个那样的生日。”
“……”
顾青时拧眉去看人,“长命百岁就长命百岁,造得什么句?”
“那不一样……”霍尘拌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
“就是不一样。”
……
那天晚上过得还算和谐,以至于后来成了霍尘心头最好的一段回忆,藏在被窝里咀嚼的那种。
*
陈书寒假并未闲着,他在警局办公室里翻报纸,陈年旧报纸,日期是九年前的。
他倚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捻着纸页,眉眼微垂。
门那边传来动静。
陈书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直了身子,见人过来后,“父亲。”
“在这里别这么叫。”男人将外套脱下,身后有人接了过来,“老章,你先出去吧,中午了你也吃点饭。”
司机闻言便出去了。
陈书还站在原地,换了个称呼,“陈局。”
“嗯,在看什么?”陈建邺挥了挥手,一张泛黄的报纸被递了过来,他只是大致扫了一下就知道,“翻完A6柜子里的东西记得放回去。”
“知道了。”
陈书没走,只是弯腰给父亲倒茶,神色很是平静。
“霍家那孩子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茶水微微外溢,动作有些不稳。
“抱歉。”
陈书立马把茶壶放下,拿起纸巾认真地擦了擦,杯沿温度很高,水渍瞬间蒸发消失。
陈建邺面色略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一刻,一杯茶被重新递了过来。
“下次用心。”
陈书指腹被烫得很红,他只是说,“好。”
茶水清香又爽口,倒是解乏。
陈建邺看了下那张旧报纸,红色大字标题处在正中间,很是醒目。
——私人福利院竟全是残障儿童?揭秘地下人体器官售卖链!
或许存在夸张的成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没错。
“他目前在家里禁闭,并没有外出。”
陈建邺并不意外,毕竟从几年的观察来看,这个孩子倒是很听那个年轻人的话。
倒是不像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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