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文听了几句,给出了评价,“这年头资本家还有好的?”
苏临皱了皱眉,“跟在人后头,不过这种也算情有可原吧,毕竟算是他们公司的职员,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
案子原本不由他们经受,但是湖心医院被卡着了,现在正好有个线头摆在这里,简直雪中送炭不为过。
郑志文自己要来看看。
“资本家怎么可能是好心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说的那种情况有,但失踪案这么明显地和湖心医院串在一起,万众的人有些蹊跷。”
视线不断地往前移动,场景也随之改变,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地产项目部那里。
房间里面早就候着人,见人一过来,霍司裕就起身朝那边伸出手。
礼节倒是很好。
但郑志文没握,他对霍家没有任何好印象,只是说,“现在人是在你们所建的医院失踪的,春锦路的摄像头明确地拍到了人员往来的痕迹,无论如何诚联这边都需要配合调查。”
“瞧您说的,我们一向是配合公职人员办案的,湖心医院当时实在是由于资金周转不开,再加上政府那边隐隐有地产规划的新方向,我们也不敢忤逆上面的意思,这才折损撤离了,实际上公司是赔了个小数目的。”霍司裕起身给人倒了一杯茶,笑眼眯了眯,颇有种亲和的样子。
话说得倒是动听,但全是废话。
苏临站在旁边,细微地观察了下附近的人,发现并没有那个财经杂志上的人。
这边的总裁呢?
今年好像才二十多岁,小书和他是同学。
改名了吧,叫什么霍……司明?
*
“联系方式我给你找到了,你打电话或者去找都行,是张兴业的孙子,现在是考公务员回来当村长了,他爷爷当年算有些文化,家里一堆泛黄的账本什么的,你可以去问问。”林思榆打了电话去说。
对面那边似乎是刚起还是怎么样,总之有点低沉,感觉不太像那个人。
“嗯,那挂了。”女人着急去送孩子上学了。
霍尘裸着上身,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随后听到客厅的动静,转而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顾青时手里拿了杯温水,手里拿了几个药盒。
他身形修长,穿的是简单的家居服,皮肤很白,但又不显得弱,像是一棵冷漠的树。
“把药吃了。”
仅仅是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那里。
他似乎决心要纠正自己。
昨晚——
顾青时抽了张纸擦自己的手,低声道,“你是我养大的,做出这些行为我可以姑且不计较,以后……”
“你在放纵我。我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顾青时额角一跳。
“一年内你要是喜欢上我了怎么办?”
不知悔改的人仰头看着人,眼眸里有着极深的漩涡。
“不可能。”
时间线回到现在——
霍尘仰头吞了药,起身找了下衣服套了下,早上的阳光很是刺眼,但青春的□□依然鲜活。
肩宽腰窄,他生了一张美人脸,眼尾微微上翘,情绪一动就容易红。
早上额发比较散,盖住一点眼睛。
他低声说了今早的事,倒是也不隐瞒,只是把手机又递了过去。
“我不用你的,今天就买。”顾青时说一句。
霍尘只是收了回来,也没在试着拉扯什么,只是退一步道,“那我送你去。”
正常了不少。
顾青时思考了下,“不用。”
“你给我留辆车就好。”
霍尘默不作声了许久,只是定定地说,“那我给你叫司机。”
“也行。”
握紧的手腕微微松了下来。
他没有再拒绝。
顾青时在客厅看着人安分地吃完了早饭,又去漱口,最后走到门口的时候。
“走吧。”
像是什么孩子去上学的场景。
但要是真是六年前那种简单的生活倒还好了。
霍尘低声道,“那我走了。”
他的手腕微微在颤,出门不都得亲一下的。
好想亲。
亲一口吧。
空气都扭曲了起来,颤颤巍巍的。
直到门被关上。
霍司裕大约应付了有两个钟头,给了一堆提前备好的资料就筋疲力尽地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顺道给他哥打电话。
现在九点,上一个通话记录是三点,再上一个通话记录是两点。
谁顶得住他这么阴间的作息啊。
霍司裕对于这个表哥,其实一直是有点好奇的,毕竟能把舅舅舅妈给关在精神病院里,也算有点本事。
不过听说找到个美人,为情所困了?
回头去瞅瞅。
“处理好了么?”终于接通了。
霍司裕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来,“我把先前你准备好的材料给上去了,不过这个湖心建的太早了,就算撤得再及时也难免留下痕迹。”
“我知道。”
青年吊儿郎当薅了一下茶几上的绿植,仿佛是在商量一个小问题一样。
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对警察放尊重点,招待好,按以前的计划走。”
霍司裕扯叶子的动作一顿,的确有些意外,“我们家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了?”
电话挂了。
只余一串嘟嘟嘟声。
青年似乎也不意外,只是身子往后一靠,手腕撑着下巴。
今年中秋怎么过呢……
一场大戏。
田村社区2号楼内。
“真难得还有人找这个,我爷爷倒是记得张奶奶,当年就登记了这个名字。”男人在桌子上拿出一叠泛黄的档案,脚下有个木头盒子。
“我爷爷生平爱写东西,是个文艺青年,但东西在搬家的时候零零散散掉了一些。”
顾青时扫了下那叠出生登记汇总表,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霍尘”,是用圆珠笔写的。
潦草,但可以辨认出来。
“你看着二十多吧?”
“没有,我三十多。”
男人自己算了算,“那你收养得也太早了吧?你倒是的确关心那孩子。”
顾青时并不解释这个问题,只是问了下自己可以翻翻那日记吗。
男人摆摆手,“你随便翻,老爷子这点东西我原先是准备清理掉的,实在没想到还有人回来找,我心说他顶多当年做过文艺兵,也没什么笔墨文宝值得人惦记。”
“确实不姓张,我爷爷退休了会说两句,但大概就是那孩子可能是被扔到了这里来的。拐卖……也不像。”
顾青时翻了许久,眉头微微蹙着,直到翻到一页。
——张素萍又捡了个孩子,她真是会给自己添麻烦,原先捡的那个就猪狗不入**********
男人低头看了下,顿时闭了闭眼,很尴尬地解释,“我爷爷以前真是文艺兵……”
——不过这次她眼神好点,这个长得好看点,一个女人,又没文化,还都是捡别人的孩子,这以后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啊。
顾青时蹙眉去翻,直到看到一页。
——取得都什么名!姓都不跟自己姓,说什么怀疑是别人不要的,所以就取了那个人的名!怎么替别人养啊!蠢女人!
——也真是悲哀。
戛然而止。
最后一句收尾,再也没有说什么。
顾青时并不意外,只是在想为什么会取“尘”这个字,但似乎不小心说出来了。
男人随口道,“贱名好养活啊,尘啊,土啊,这总比原先的狗啊、球的啥好吧。”
顾青时是有一瞬间的愣神的。
这么简单的理由。
顾青时告谢之后就离开了,线索到这里就大致断了。
但在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前的车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辆车。
天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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