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不太熟悉。
“不好意思。”顾青时被人撞了一下,却本能地开口道歉。
那人也条件反射了一句,“没关系。”
浑浑噩噩地往前走。
直到看到三步之外的霍尘。
顾青时头也不回地掉头走,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手腕被轻轻拉起来的时候。
“啪!”
巴掌声特别大,以至于周遭不少人停下来驻足观看。
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顾青时不喜欢自己成为什么谈资的对象,扇完就往前面走,掌心微微发麻,他心脏有点略微的抽痛。
兴许是走的太快,人又挤,他被绊了一下。
到底有什么好逛的!
积压的情绪仿佛一下子宣泄了出来,古板无趣的人像是脱离了既定轨道,有种隐隐的破裂感。
顾青时感觉自己身边有个手扶了一下,直接抬手打开了,“滚,别碰我。”
后面的人微微一僵。
霍尘抬眸看着人的背影,右脸有几道红痕,有轻微指甲蹭过的样子。
他真生气了。
但那又怎样?
霍尘眼眸里又藏不住的暗色,他快步赶上去,强硬地揽住人的腰,没几步把人就塞到了一旁等着的黑车里。
动作简直像是绑匪,引得人频频侧目。
顾青时最破格的行为也就是当街扇巴掌,再拉拉扯扯他是做不出来的,被按进去之后他面色白得厉害。
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车门被关上了,霍尘从侧边坐了进来,说了几句他听不太懂的方言,总之司机是开走了车。
顾青时后知后觉手指很疼,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指甲劈开了点,有点血渗出来。
太用力了。
顾青时有点想看看他的脸,但也就下巴微微动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
直到车子驶到了一个空地,司机打开车门下去了。
顾青时蹙了下眉,为什么没有直接回霍家。
思绪刚起,手腕就传来冷硬的触感,霍尘直接把他扯了过来。
顾青时抬脚就想踹。
霍尘动作倒是利索,直接将人脚腕用腿锁住了,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他用蛮力弄开人的掌心,一根一根地检查。
“痛不痛?”
顾青时呼吸一直都有点不稳,他这样子是在做什么,只是厉声问,“你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打就打,那么用力还不是伤了你自己。”霍尘神色平稳,眼眸微垂,只是一寸寸地检查人掌心的皮肤。
仿佛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顾青时挣不开,最后只能慢慢平复心情,但脸色还是很白,只是慢慢说,“我没教过你这样子。”
霍尘动作一顿。
“感情讲究你情我愿,结婚是很重大的事,我以为我养了你这么久,能够在你心里算一个长辈,你应该告诉我。”
“你不能骗婚,不能在没有清除对我错误的感情之前,就和别人——”
“唔嗯……”话被打断了。
霍尘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强硬地吻了过去,怀里人反抗是必然的,舌头都被咬烂了。
甜腥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
唇齿磕磕碰碰,狼狈得不能行。
霍尘撤离也不是因为疼,纯粹是顾青时呼吸不上来了。
“咳咳咳……”怀里人不能自已地开始咳嗽,唇瓣湿漉漉的,话都没办法说。
霍尘没立马给他拿水,尽管车里有,他看着人咳嗽的样子,很变态地回想起了他年少之时顾青时做雾化的样子。
口水都含不住。
顾青时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咳嗽,眼泪都漫出了泪花,他来不及生气,只是想要喝水。
霍尘给他拧开了瓶盖,他想要抬手去拿过来。
对方恰好往后挪了一下。
“咳咳……”
顾青时抬手又扇了他一下,眼眸里有隐隐的怒气。
瓶口被放到了唇边,霍尘垂眸给人喂水。
顾青时吞咽得很性感,他脸长得冷清,在日常生活中也做不出什么大的表情浮动,即便是遇到困难。
霍尘心里生出一种微妙的满足感,只有他能看到对方这么生动的样子。
尽管脸侧火辣辣的疼。
顾青时也就缓了一会,刚想撇开人的手,腰间的手就往前推了下。
他难以自抑地往前挺了下,霍尘凑近低声道,“我也渴。”
兴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舌头上的伤没好,他就叼着人的唇往里探,色字头上一把刀。
顾青时最后还是带他去了医院。
不去不行,舌头上的伤口咬得太大了。
要打止血针。
顾青时找了个口罩给自己戴上,指尖都在抖,他坐在医院大厅的候诊椅子上,旁边的人手背上扎着针。
一瞬不瞬地望着顾青时。
仿佛只要他不回头,他就能这么一直看下去。
方才已经解释清楚了,联姻这个事早就在一年前就告吹了,宏达制药最近丑闻频出,便总是会时不时往外界释放出假消息。
毕竟蹭上霍氏,股票就不会跌得太猛。
顾青时只是问他,“那为什么带我过来。”
“这个是故意的。”
他倒是一点都不遮掩,黑沉沉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人。
“我就是想看看你生气不生气,你到底在乎我不在乎我。”
“我赌赢了不是么?”
顾青时最后什么也没做,到了医院了,他不可能再跟他一起丢人。
*
霍司裕是晚上赶回老宅的,他没别的原因,就是想来看热闹。
中秋本来就是个幌子,不来找点乐子实属没趣。
“出去了?逛街?”他是有点子失望的。
但是霍司裕刚摊在沙发上,就听到大门那里有动静,他的视线瞬间就精神了。
顾青时戴着口罩,进门也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霍司裕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人就直接上楼了。
后面那个才是他哥。
啊,这个脸……
是打了一架么?
霍尘往这边冷冷地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抬步就跟了上去。
“……”
霍司裕觉得自己有点子碍事,简直坐立难安,直到他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
“云山副院有警察来,你过来一趟。”
“我哥他呢?”霍司裕语调都上扬了几分,怎么又出事了。
“他知道,你先去。”
“……”
他忙着是吧。
赵阔在打拳,卷毛微微剪短了点,但还是有些碍眼,他坐在地上,抬手往上捋了捋发丝,露出清秀的下颌线。
旁边有人给他递毛巾。
青年微微一扭头,“不要你的。”
那只手倒是也没挪开,只是强硬地掰过来人的下巴,囫囵吞枣地给人擦了擦脸。
“呸!你把毛都弄我嘴巴里了!”
“……”
陈书只是说,“你能不能安分点?”
“霍尘到底打算怎么弄?湖心医院的事和先前毒——”
殷红的嘴巴被一双手给牢牢地盖住了。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赵阔牙齿好的很,不消片刻就给人啃出个豁来,“这里是我家的地盘,老子想说什么说什么!”
“清洁阿姨也是你家的?”
“……那倒是雇的。”他眼神有点飘忽,因为阿姨其实就在不远处打扫卫生。
倒是安分了些。
赵阔心里很烦,他不知道自己朋友到底该怎么处理,虽然自己后来一直在治病,但也确实在想这件事。
他小时候不清楚父母为什么不反对自己和霍尘一起玩。
后来才明白——
整个Z市的上流圈,都知道福利院那里有个霍家的独子,只是在等而已。
看看霍家找不找而已,判断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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