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风抽得真好。
虽然没太懂霍爵月是用什么立场和他说曲藿的近况,但他还是礼貌性地道了谢。
霍爵:〔不谢.〕
“喂,我已经发给他了。”
收起手机,霍爵月咬牙切齿地看向曲藿,这个他血缘上的哥哥
“他怎么说?”
曲藿气定神闲地翻着书。
他旁边的衣架上放满了昂贵又光鲜的衣裤,可身上依旧穿着自己带来的廉价衬衫。
霍爵月恨恨磨着后槽牙,不忿地盯着曲藿的后背看。
原本想撒谎激曲藿两下,可想到火焰中曲藿如果恶鬼一般的模样。从小养尊处优,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霍爵月怂了。
他虽然是不良少年,但平时干过最出格的事也就是违规停车,什么做空股票、抽干家产、绑架放火之类的事,他是想破脑子都不知道怎么做。
他决定如实以告。
“他没说什么,就说谢谢。”
曲藿点点头。
“谢谢。”
“那什么,霍盛星。”
霍爵月坐立不安地吭哧半天,主动和他搭话。
“我叫曲藿。”
曲藿的眼睛没离开书。
不会再有霍盛星了,之前是,以后也是。
“好,曲藿。”霍爵月躺倒在沙发上,悻悻顺着他的话。
静默片刻,他鼓起勇气冒出来句:“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你现在不会......不会心情不好,就搞自家人吧?”
他真是怕曲藿和梦里一样突然发疯,和全世界同归于尽了。
背对着他,曲藿嘴角往上了几个像素点。
他不置可否。
所以,到底,会不会!
霍爵月崩溃,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都能暂时把小东西可能变成他嫂子这种事放一边了.......
曲藿倒是吱个声啊!!!
第59章 一定不会出事的
在大白天见着问萦,护工也十分意外。
“你来得正好,曲奶奶醒着。”她笑着将问萦带进养老院,“她昨天下午还在和我说你。”
“说我什么?”
问萦穿了件象牙白的宽大连帽衫,脖子上突兀地缠了串围巾。
浅色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柔软了不少。
“老人清醒过来能记事,想起你不是小曲了。”
护工解释:“看她的样子,因为认错你怕是愧疚得不行。”
“我能和她说会话吗?”
听到老人清醒,问萦松了口气。
他昨天查过,阿尔茨海默症的早期可以干预,只要调养得好,一切就还有希望。
“可以啊。”
走到门口,她停住脚步:“你们说着,有事喊我就行。”
有些年代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屋里带着淡淡的柚子味,混杂着陈年木香。
桌上摆着只刚剥开的红柚。
听到声音,曲奶奶立刻停下手里的动静。她投向问萦的眼神依旧慈祥。
“小问。”
这回没喊错人。
“奶奶。”
问萦把手里提着的一箱银耳放在旁边。
“下次别带了,人到就好。”
“快坐。”曲生兰腿脚不便,没法推拒,只能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
“我眼神不好,先前没认出你不是小藿。”
她十分歉疚:“没吓着你吧?”
那天的问萦穿得和曲藿太像,举手投足也像曲藿。
“没有。”
问萦替她倒了杯热水,笑得温温柔柔:“都是一点小事罢了。”
“本来就是曲藿让我来,您把我当他使唤就行。”
问萦说着,一只毛茸茸的球状物未经允许,跳进他的怀里。
“喵~”
没反应过来之前,问萦下意识地摸了把柔软的猫毛。
“.....蛋黄?”
他和怀里的小家伙面面相觑。
蛋黄像是无骨猫饼,柔顺地趴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扭了扭不存在的腰。
“要是我不清醒,蛋黄就在别人那养。”
曲奶奶眼中含笑:“可它不让人碰,急了还咬人抓人,要是我清醒着,得看着它。”
“那今天我来管它。”
问萦揣着大号猫条:“除了您和曲藿,它好像就亲我些。”
“好,好。”
和曲奶奶扯了会闲话,眼见着老人有些困,问萦自觉告辞。
他能看出曲奶奶一直在犹豫,似乎是想问他些什么。
这么了解曲藿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曲藿遇着了麻烦。
只是她不愿意麻烦他。
抱着猫,问萦来到老人们喝茶的地方歇脚。
这时候腿脚好的老人都在晒太阳,小茶桌旁边只有他一人。
书包里,曲藿手机里的默认铃响了几声。
拿出来看了眼消息,问萦抿了抿嘴,用自己的生日解开密码。
奶奶:〔小藿,我这好〕
奶奶:〔你那怎么样〕
曲奶奶不太会写字,所以发出的话有些生硬。
问萦心里道了声罪过,回忆着曲藿说话的语气,删删改改,给她发去消息。
————别担心,我好着。
发完之后,他觉得不太像。
但隔着几米远,对面的奶奶很高兴,“正在输入中”跳了许久。
奶奶:〔好,那就好〕
奶奶:〔天冷,多注意〕
问萦松了口气。
刚要把曲藿的手机收回去,曲奶奶又发来了消息。
奶奶:〔今天小问来了,我会照顾好他,放心〕
问萦不知道怎么发,才完美符合曲藿的心理状态。
他硬着头皮打下一行字。
————你们都照顾好自己。
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老人们吃早饭早,午饭也吃得早。
等到饭菜的香味飘出,问萦打开app,想找附近还不错的店对付一下。
“别麻烦了,就在这吃。”
一个瞧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护工热情邀请:“正好每天做饭都会多些。”
“闺女,别客气。”
问萦想拒绝,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笑吟吟地喊他。
一瞬间,问萦的脸色由白转红。
“什么闺女。”
旁边的老太太连忙反驳:“你这老糊涂,人家是小伙子。”
“长头发的漂亮小伙子。”
“对不住。”
老人不好意思地眯着眼敲了半天:“这么俊,小伙子长得真好看。”
面对老人,问萦只能客气地微笑。
盛情难却。
最终,问萦还是和老人们一起,吃了顿清淡的饭。
面对年轻人,老人们总有着无限的热情。
他们问着学业、生活,还有些年轻人都喜欢些什么。
问萦其实不太喜欢被关注着,但面对老人,他的耐心阈值比平时高了许多。
半下午。
白吃了一顿饭,问萦主动要求帮忙打扫。
护工们不会让他真的干重活,只是找了片铺满落叶的地,嘱咐他扫得能走路就行。
拎着老式的竹扫把,问萦别扭又缓慢地清理着地面。
蛋黄就蹲在他后面舔着爪子,尾巴一扫一扫。
旁边的石桌子上,两个老人下着棋,另外还有两个老人在围观。
边下,他们边唠着嗑。
“你们说说!”
下棋的老人年逾古稀,声音洪亮。
“曲姐姐家孩子也十九二十了,她倒是不急着让他谈对象。”
对面的老人把“卒”往前推了下:“小曲不才二十....还是十九来着。”
“年轻人自己过得好就行,儿孙自有儿孙福,就你老章头瞎操心。”
“是是是,我瞎操心,瞎操心......”
问萦偷偷听着,眼睛却往曲奶奶的屋里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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