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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朝(51)

作者:三道 时间:2023-04-16 10:01:38 标签:狗血 先婚后爱

  纪榛难以回答,又好似无论答什么都无法让沈雁清满意,实事求是道:“可我现在还在京都啊.....”

  宫宴他擅自离席后,沈雁清对他的管控更甚,派人寸步不离跟着他,别说是漠北,连沈府的门他都难出。

  沈雁清凝眸,克制着再逼问的念头,说:“探子来报,你兄长再过一个半月即可抵达宁州。”

  纪榛这才正眼看沈雁清,眼睛猝地亮了,话也密了起来,“我哥哥的身体如何,他一切都还好吗,送行的狱卒有没有为难他?”

  只有说到纪决,纪榛才有些往日的生机。

  沈雁清将他的变化看在眼底,把圆滚滚的虾枣往他跟前推了推,“用过膳我便告诉你。”

  纪榛近来气色养好了些,身上却还是不见肉。事关兄长安危,纪榛闻言也不推拒,夹了虾枣就往嘴里塞,边吃边用余光瞅沈雁清,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很听话了。

  两人吃了午膳,让奴仆端来净口洁手之物,一刻钟后双双倒在了软榻上。

  纪榛的发披了满肩,很温顺地躺着让沈雁清亲他,双臂垂着身侧,眼睫微颤,十指却攥紧了。

  这些时日他与沈雁清的床事频繁至极,但因着上回那三日之约,大多数时候纪榛都是有些抗拒的,唯有能得到兄长音讯之时他才会暂且放任自己沉沦。

  他有样学样地含着沈雁清的舌尖嘬弄,吃糖一般,含住了往里咽。

  半边脸颊都湿漉漉的。

  纪榛透不过气,小口呼吸着,“你可以告诉.....”

  声音淹没在新的吮吻里。

  也不知亲了多久,纪榛整张脸都憋红了,沈雁清才松开他,低哑道:“你兄长一切都好。”

  半个时辰的乖顺换来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纪榛很是不满,黏糊糊地追问道:“如何个好法?”

  沈雁清替他擦去脸颊的水色,“吃饱穿暖,有瓦遮檐。”

  纪榛喜笑道:“这便好,这便好.....”

  他说罢就要翻身起塌,仿若与沈雁清亲近并非出于情意,而是目的驱使。

  沈雁清眉心一皱,将他摁严实了,眼神难辨。

  纪榛抿了下水润充血的唇,眼睛怯怯地转了转,双手攥住沈雁清腰侧的衣料,又凑上去在沈雁清的唇角亲了一口,才小心翼翼地问:“可以了吗?”

  沈雁清沉默许久,将纪榛翻了个身,语气似怒似不满,“不可以。”

  纪榛摇摇晃晃,堪堪坐稳,乌黑的密发垂在身前,低眼看着沈雁清,抵在胸膛上的指节慢慢收紧了。

  沈雁清虽处于低位,却像是在俯视纪榛,目光一路往上攀,最终落在纪榛绯红的脸颊上。他抬手拨开纪榛肩头上的发,掌心摸到腰侧,不重不轻地握住了。

  纪榛双腿微软。

  他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更别提如此暧昧的姿势。

  “纪榛。”沈雁清唤他,很澹然却又很确切的语气,“京都才是你的根。”

  纪榛生于此,长于此,定然也要扎于此。

  沈雁清按住他的后颈,施力让他贴近,他在那双桃花眼里看见五官绷紧的自己。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断了去漠北的心思。”

  这是沈雁清初次如此肯定地向纪榛达意。

  纪榛心口狠狠一跳,于杂乱的麻绳里拽住一根冒头的丝线往外扯,他本不该多言,却忍不住猜测,“蒋蕴玉常驻疆外,与你有关吗?”

  沈雁清神色自若,“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纪榛心知大事已然,灰心丧意地摇头,“不如何。”

  他自身难保,就算当真与沈雁清有关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纪榛沮丧的神情似针往沈雁清的眼里钻,他忍痛低声道:“我不设法杀他,已是.....”

  “是你开恩?”纪榛截了他的话,不解且痛心道,“太子殿下终身囚于承乾殿,我哥哥也流放宁州,只剩下蒋蕴玉.....他究竟哪里招惹你了,你为何非要喊打喊杀?”

  沈雁清听纪榛这样说,心肺骤疼,咬牙道:“你还敢问我做了什么,你与他.....”

  他难于启齿,双掌紧扣着纪榛的腰,眼神冰寒。

  纪榛吸了吸鼻子,恨自己无意给蒋蕴玉惹祸,低喃道:“他不过亲了我一下,可你也已经向我讨回了,那三日.....你何苦再为难他?”

  不过亲了一下?沈雁清方想斥责纪榛如此轻飘飘的口吻,神情忽而一凝,五官也绷紧了,声音放得又低又轻,不太确认的、又带着些隐约的祈盼,“他只是亲了你,旁的呢?”

  纪榛眨眨水润的眼,茫然问:“旁的什么?”

  如同春风拂面,细雪落肩。

  纪榛话落,沈雁清紧锁的眉宇缓慢地舒展,眼瞳亦一点点绽出清幽的光,他像是被神医误诊无多时日可活的病入膏肓的患者,兜兜转转竟是虚惊一场。

  纪榛清晰地望着沈雁清的变化,方才还雷霆交加的天气忽而变得和风细雨,他不知就里,却只觉不安。

  沈雁清很轻地很轻地笑了声,突然压着他的背拥住他,胸膛严丝合缝地贴住。纪榛动也不敢动,听见沈雁清唤他,“纪榛......”

  似有喜、亦有疚。疚什么呢?当是他的臆想。

  纪榛全然不晓沈雁清心中的千回百转,只觉愧对无端受累的蒋蕴玉。同时,也更恐于沈雁清的手段,愈发畏惧与他日夜缠绵之人。

  可他连沈府都逃不出,又何况京都?

  纪榛懊丧不已,待沈雁清扶着他重新坐好时,垂着眼睛无言。

  沈雁清有所动作他只是悄然地咬了下唇内软肉,用些微的疼痛提醒自己的境地。

  连白日里做这事仿佛也变得寻常。

  沈雁清低声,“这才叫肌肤之亲.....”

  在朦朦胧胧里,满身热汗的纪榛忽而想到自己幼年时极为心爱的木马玩具。

  小时候骑木马只为玩乐,长大了反倒多了一层意味。打碎纯真,莫过于将美好赋予另外一层寓意。

  纪榛委屈地掉眼泪,他不喜欢如此。

  可在乎他心意的人皆已不在他身旁,由不得他谈喜欢与否。

  —

  院外积了薄雪,奴仆勤勤恳恳地扫着白霜。

  主厢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吉安往箱子添东西,拿着个赏玩回头问:“公子,这个要带吗?”

  纪榛正在收拾书柜,瞥一眼,“不带。”

  柜子里的春宫图早被纪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如今只剩下些有趣的话本和画集,他把喜欢的书册都叠起来,又唤来婢子,“将这些搬到西厢房。”

  纪榛晨起后就命奴仆将久无人问津的西厢房打扫了出来。

  婢子提醒道:“少夫人,这些若是不要了可放在库房里。”

  “不是不要,”纪榛摆手,“你只管替我搬去就好。”

  吉安等婢子走了,搔着脑袋说:“公子,你搬去西厢房睡,沈大人可同意?”

  纪榛翻书的动作一顿,嘀咕,“只准他从前动不动就去东厢房,就不准我去西厢房吗?”

  他如此想已经许久了,昨日沈雁清没有反驳蒋蕴玉常驻漠北一事与之有关,他方落实了这个念头。

  现今纪榛与沈雁清相处得越近就越是惶悸不安。他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不大会察言观色,不知哪句话将引得对方不快,也不知是否会无意再给兄长和蒋蕴玉招惹祸端,但笨人有笨办法,想必与沈雁清分房睡少些见面的时辰便能少许多烦扰。

  吉安合上盖子,见着镜台上的木匣,问:“公子,这个要带过去吗?”

  木匣里头装的是纪榛收藏之物,粉玉和彩绳亦在里头。他一凝,接着捆书,晃晃脑袋,“这不是我的。”

  “都收拾好了。”吉安拍拍手,“我现在就搬过去。”

  纪榛唤了两个奴仆搭把手,三两趟就将所需的物件都放在了西厢房。

  西厢房在主院最里处,离主厢房有些距离,除了负责打扫的奴仆无人过来,纪榛也几乎不曾过来此处。

  他一进去就冻得打了个颤,吉安连忙将银炭烧起来,“公子,这处没地龙,夜里怕是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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