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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秋水(83)

作者:午言木叙 时间:2023-08-08 13:30:33 标签:掉马 女装 美人攻 互宠 权谋

  怀中人的呼吸声轻且软,落雪簌簌,停在他的眉心发梢,青丝白首,只在须臾。

  周潋不记得自己抱着人走了多久,雪中足印留了浅浅一串,不经意再抬眼时,粉墙黛瓦,寒汀阁已在眼前。

  院门外的那株芭蕉铺满了雪,猫在墙头候着,很轻地“咪呜”一声,微微偏过头,伸爪去挠,窸窸窣窣落了满身。

  他将人一直带上了二楼,落足声很轻,绕过屏风,低低吐了口气,停在了床榻之侧。

  猫一早从墙头跳下来,缀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上了楼。

  怀中人一路都安静,周潋当他醉了,在自己肩上睡沉,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稳地置在榻上,正待直起身,甫一抬头,撞见一双盈盈的眼。

  木芙蓉似的指尖勾住了他的衣袖,没用什么力道,像是猫儿叼着一般,轻轻地往回拽了拽。

  绛珠帘经了风,簌簌地响,屏风上绘了副海棠春睡的景,灯烛暖光从案上透过来,鼻端皆是他曾在谢执身上嗅到过的香气,百花初绽,熏人欲醉。

  周潋呼吸微顿,结喉很轻地滑动两下,“怎么了?”

  声音不似平常,有些泛哑。

  “少爷要走了么?”谢执从榻上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他,裙裾散落在身侧,鸦黑长睫很轻地颤了颤,睫根处染着未褪的湿意。

  “……嗯,”周潋有些艰难地应过一声,另一只手抬起,落在他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指上,犹豫一瞬,还是没舍得掰开,“你好好休息。”

  “明日……我再来看你。”

  “为什么不留下来?”谢执仰着头,下巴抬着,说完,唇微微抿起来,是不大乐意的神情,攥着袖口的手指慢吞吞地往里头爬了爬。

  指尖冰冷,落在手腕那一小片肌肤上,像是冰淬进火,周潋忍不住很轻地打了个寒颤。

  “你喝醉了,”他几乎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开口,“留下……于礼不合。”

  先前积下的酒意后知后觉地泛上来,周潋胸膛中仿佛蕴了一团火,灼得他发烫,四下叫嚣着,要寻个出路发泄出来。

  此时若再留下,他只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做些旁的事出来。

  这样不可以,谢执醉了酒,此时重重,皆非他本意……

  “可是我好冷,”细白的手指攥住了他的,十指相合,扣在了一处,那双水墨一样的眉眼很轻地眨了眨,剔透纯澈,“少爷帮我暖一暖。”

  有人点燃了引线,火焰冲出笼子,再拦不住,迎风飒飒,灼成了燎原之势。

  谢执的唇很软,只是轻吮,就泛起一层杏子红。

  齿尖碰着了,他娇气得很,又要哭,长睫湿漉漉一片,黏在一处,泪珠滑到眼角,又被周潋含住,细细地吮吃下去。

  “别怕。”周潋微微喘着,语气温柔,落在谢执耳中,像隔了一层湖水,朦朦胧胧地分辨不清。

  发髻不知何时散了,发丝凌乱披散下来,落在他半敞的领口,落在一小截伶仃的锁骨之上。

  周潋的吻很轻,很克制,从眉心,鼻尖,辗转往下,落在唇上,吮着,拿齿尖去很轻地磨,直到怀中人发出不明的轻哼,拿手抵着,无意识地将人朝外推。

  他捉住那只不听话的腕子,偏过头,惩罚般地,在上面轻咬了一记,留了浅浅的印子。

  黑眸中泛一层薄薄的水雾,失了焦,谢执没力气,被人箍在怀里,手是软的,叫那人攥住一只,触到的皮/肉都是烫的,烫得他想躲,又挣开不掉,昏昏沉沉地,由着人摆布。

  ……

  ……

 

 

第82章 见新人

  “……少爷?”

  周潋指间握着杆湘妃竹笔,正对着案上一沓白宣出神,闻言,才抬起眼,“怎么?”

  “小的给您换一张?”清松朝着那纸努了努嘴,无奈道,“叫它弄成这样,您待会儿怎么好写?”

  纸上落了一串墨色梅花印子,罪魁祸首正在案头笔洗旁卧着,听见清松开口,懒洋洋地舔了舔前爪,耀武扬威地“咪呜”一声。

  周潋:“……”

  他将笔搁去一旁,伸臂把猫抱进怀里,在那张毛绒绒的圆脸上捏了两把,摇了摇头笑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刚来就做坏事,”

  “怎么,替他报仇?”

  猫在臂弯里胡乱扑腾,气咻咻地伸爪要去拍他周潋的手,被他反手捉在了掌中。

  “他派你来的?”周潋捏着猫爪晃了晃,“自己不来,倒叫你来给他出气?”

  他说着,声音里带一点藏不住的笑,也不管猫听不听得懂,自顾自道,“就这样怕见我?”

  “少爷,”清松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忍不住道,“您同它说个什么劲儿?”

  “它听了,难不成还能跑去同谢姑娘学一遍?”

  “您要真想传话,养只鹦鹉都比它强些。”

  周潋思索一瞬,“也是。”

  他记得如意巷里头就有一溜儿禽鸟铺子,只是不知谢执喜欢什么颜色的毛羽,哪日带他一道去挑一挑才好。

  “是什么啊,”清松语塞,盯着自家不开窍得主子,简直要叹起气来,“要鸟什么用,您有什么话,就该亲自去同谢姑娘讲!”

  “难不成还叫人家一趟趟地往咱们这处跑么?”

  “姑娘家都要面子的!”

  “……再等等吧,”周潋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大自在地垂下眼,将猫搁去地上,随意拿话搪塞清松,“先前厨房不是送了鱼干么?去拣些来给它吧。”

  一人一猫被支去了楼下,周潋将那张印了梅花爪印的纸揉了,丢去一旁字纸篓里,偏过头的一瞬,露出的半幅耳根微微泛起红。

  那夜他将谢执安置睡下后,再不敢在寒汀阁中停留半刻,脚步匆匆地回了住所。

  焰头仍在心底烈烈灼着,无半分止歇之意,他在榻上辗转翻覆,眼前尽是谢执腻白的耳垂和那双被情/yu逼红的眼,熬了半夜,实在耐不住,还是将手偷偷探进了被子中。

  天再亮时,他逡巡良久,到底也没好再往寒汀阁去。

  真论起来,他还在谢执那儿挂着“不是断袖”的名号,那夜种种,一时鬼迷心窍,连个由头都无。

  谢执喝醉了,才被他趁人之危,轻薄了一回。待醒转过来,还不定要怎样着恼。

  有什么法子能将人哄好呢?

  素来智计无双的周少爷罕见地犯了难,掌中的笔几乎涮秃了毛,也没什么头绪。

  后半晌,不等周潋将法子想出来,阁中先来了人。

  周管家立在堂前,笑眯眯道,“近两日落了雪,老爷心里惦记您,特意吩咐前院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糟鹅。”

  “老奴来传句话,晚饭时候,还请您往前头用,老爷要同您说说话呢。”

  周潋吩咐清松将人扶了,神色和悦,“周潋记下了。”

  “烦劳周伯,替我谢过父亲挂怀。”

  待送走了人,进了室内,周潋很轻地吐出一口气,方才面上的几分笑意倏忽褪去,半点不剩。

  清松在一旁候着,看在眼里,心中原本带出的雀跃也不由得散了几分,犹犹豫豫问道,“少爷……您不想去吗?”

  他原本当这是自家少爷同老爷弥补关系的契机。

  自那次少爷为了谢姑娘闯竹轩后,两人一直未再见过,府中任是谁都能瞧出,周家父子俩间有了隔阂。

  少爷身边又没多少亲人,叶老爷子那一支到底远在别处,好容易有了这样的契机,能叫少爷同老爷间的关系缓和些……

  “说什么呢?”周潋瞧出他面上的担忧,淡淡一笑,“一顿饭而已。”

  “我许久未见父亲,难得有机会在膝前尽孝,有什么好推辞的。”

  只不过——周潋垂下眼,有些疲惫地想——父亲从不会做无谓之事。

  什么惦记之类的说辞,不过是为了彼此面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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