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身子绷直了,好一会儿,才软下来,朱瞻正动了两下,插得很深,他几乎要吐出来。
“慢点……”
“求你……慢点……”
已经是在哀叫了,求饶根本没用,朱瞻正兴致上来,根本不会顾他死活,阮承青挨了几下,下腹一阵猛疼, 他忍得嘴唇发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阮承青弓起身子,他想要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死鱼一样趴在盛清帝身上,很难让人尽兴,朱瞻正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男人的手臂结实强壮,肌肉因用力而隆起,拄在肩膀上方,如同笼枷,困得他动弹不得。
阮承青扒着他的手腕,逃是逃不了的,朱瞻正近乎残暴的横冲直撞,他被顶的剧烈耸动。一片漆黑,朱瞻正看不到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直到手腕一阵黏腻的潮湿,他才停下。
朱瞻正的心脏猛的一跳,他以为阮承青是在吐血,他把人抱起来,贴的很近,看清楚了,才发现他是在流鼻血。
阮承青捂着自己的鼻子,身上沾满了血,脏兮兮的。
殷红的血落在胸口,灼热滚烫,带着阮承青身体里独特的味道,不足以如同明睿一样,却也十分迷人。
“继续吧。”
“……”
阮承青没出声,却一下子就哭了,他很少哭的这么悲惨,上一次,还是他和秦川在朱瞻佑面前掰开他的腿,尽情轮暴他。
朱瞻正掰开他的臀,要插进去时,阮承青忽然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朱瞻正停住了。
须臾,他才问:“为什么这么说?”
阮承青眼眶通红:“我也不知道。”
朱瞻正冷声道:“你想死?”
阮承青摇头。
“我很害怕。”
盛清帝没了声音。
血还在流,止不住一样,床褥已经红了很大一块,朱瞻正抱住阮承青,鲜血把他们黏在一起,他朝门外道:“宣王太医过来。”
阮承青头晕,他听完这句,就昏了过去。
梦里,阮承青又见到了那棵树,又见了那只金翅鸟。
他好像走了很久,觉得很累,坐在树下养神,刚闭了会眼,手背一痒,就见小凰鸟乌黑的眼珠瞅着他,轻轻蹭他。
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急切的要送给他。
阮承青笑了一声。
它松开嘴,他低头朝手边一看,是只被啄晕的蛇。
阮承青火燎屁股似的的蹿起来,大叫了一声。
·
再睁开眼,已经是隔天。
他爬起来,床上床下都十分凌乱,好在屋里就他一个,不见那个瘟神。阮承青脸上紧绷,摸了一下,全是干了的血痂。
阮承青恶心坏了,穿好鞋换了件衣裳,去外面洗脸,他用湿布把身上擦干净,冻得哆哆嗦嗦,正要往回走,好巧不巧碰着了春红,春红拉着他往上官那边去。
春红数落他:“就你那点小病,也要劳烦王太医……”
阮承青不大服气,解释道:“昨夜,确实也挺严重的。”
春红说,上官大人昨夜伤口恶化,忽起高热,烧的十分厉害,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如今还在昏迷。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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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见到了上官明睿。
他高烧不退,全身滚烫,浓密睫毛不停颤动,像个熟红虾。朱瞻佑抱着他,明睿的嘴紧闭着,一口汤水都灌不进去。
阮承青站在一边,不得不认同春红的话。他那点鼻血,确实是小事。
十四爷心急如焚,听说城外来了位起死回生的神医,他起身去城外接,从阮承青进屋,没看他一眼。
阮承青这才明白了,那天晚上,只是朱瞻佑信素不稳,入癫发狂,这一清醒,摆明了是要和他划清界限,连解药都是明睿给了。
想着,阮承青就笑了,挺好,他也没想和他纠缠。
稍晚一些,朱瞻正来了。春红端着药汤,正急得团团转,盛清帝接过碗,含住一口,对着明睿的嘴往里灌。
阮承青眼睛一直,没想到盛清帝玩的这么宽,狗血泼天的情话本子就这么在眼前演。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心道这个真不合适,还没张嘴,就被春红拽出去。
阮承青三观端正道:“你不拦拦?”
春红道:“拦什么?”
阮承青道:“那个是十四爷的……”
春红说,你懂什么,天下都是陛下的。
阮承青忽然说不出话。
·
朱瞻佑大价钱请来的人多少有些用处,后晌,上官大人烧退了,人醒过来。
明睿眼睛亮晶晶的:“我的手?”
朱瞻佑跪在榻边,他不忍心说,还是没有办法。
他的眼睛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开口,最后,他把视线落在外围的阮承青身上。
二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多少有些情分。
阮承青诚实道:“太医说,废了。”
“……”
明睿脸上颜色霎时褪得干净,他没听懂似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阮承青并未认为这有什么,当那日上官明睿用手抓住剑身时,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阮承青张开嘴。
朱瞻佑深吸了口气,眼神倏地地射过来,冰冷阴鸷。
阮承青愣了一下。
春红在后边扯他,赔笑道:“上官大人听他胡说,他一个奴才能懂什么。”
太医围过去,阮承青被挤到最后,不中听的话,再也传不进上官大人的耳朵。
春红道:“你说说你,方才讨那个嫌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么?”
阮承青浓密的睫毛扇了一下,他看着春红,有些茫然道:“我说的是实话。”
春红责备道:“实话如何,又不是人人都爱听。”
阮承青不明白,他少年时风光无限,青年时被困在一方偏殿,从未有人教过他人情世故,他曾爬上过一棵高树,从上面摔下来后,腿疼的钻心刺骨,好久之后,太医看过,也是毫无避讳的告诉他,落了终身残疾。
阮承青一路走到今日,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是一个人承受不了的。
春红小声道:“你不知道,陛下已经准备南巡,也许不出七日,便会启程……”
南巡二字在阮承青脑袋里过了一遍,他忽然道:“去哪?”
春红:“苏州。”
阮承青心脏剧烈跳动:“苏州?”
春红继续道:“苏州那边有名声传到京都的神医,未必就没办法……”
阮承青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盛清帝登基多年,镇边关,平内乱,如今太平盛世,也是时候蠲赋恩赏、观民察吏。
只是这个时令……
春红恰好道:“也许都是为了上官大人。”
阮承青会心点头。
此事他一无所知,该是朱瞻正并未打算带上他。
傍晚,秦川从外面赶回来,他心急如焚,阮承青在门口拦住他。
他两颊通红,冷的佝着身子,秦川耐住性子道:“怎么了?”
阮承青道:“你会带我去苏州吧。”
秦川推开他:“这些小事,以后再说。”
屋里有股苦药味儿,阮承青很不喜欢,他在台阶上坐下,仰头就是明月。
阮承青自言自语道:“来福,我会去看你。”
三更声响,秦川从房里出来,阮承青还在那等。
阮承青听到声响,立马站起来,搓着手道:“好啦?”
秦川道:“你说谁?”
阮承青跟着他一同往回走:“你们要去苏州?”
秦川想着明睿的手,心不在焉道:“嗯。”
阮承青期盼道:“能带上我么?”
秦川:“带上你?”
阮承青点头:“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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