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正跟玩个娃娃似的摆弄他,道:“你已经够幸运了,阮承青。”
“……”
阮承青听不懂似的看着他。
朱瞻正把他扔到坤楼里待了半月,再接回来,这毛病也就好了。除非被玩到痉挛崩溃,只要有朱瞻正在,很难看到阮承青的眼泪。
秦川把人翻了个过,他抱着看阮承青,正对着他黑玉似的眼仁,问:“问你话呢。”
阮承青被顶的嗯嗯啊啊,他不敢说话,只能摇头。
秦川嗤笑:“没装?”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你撒谎,一会让九爷来验验话……”
“……”
阮承青脸色白的要死过去似的。
秦川就喜欢他这惨兮兮的模样,吓唬够了,把明睿放跑了的那口气顺了一点,把阮承青抱紧了。
朱瞻正解开衣裳第一颗纽扣,屋里淫秽的骚味儿里,混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莲香。
朱瞻正道:“他呢?”
秦川笑了一声,他把阮承青的脸掰过去,逼他直视朱瞻正,道:“问你话呢……”
阮承青哆嗦着,眼珠盯着朱瞻正的脚,张了几次嘴,都没声音。
秦川凑过去,亲吻那张没什么颜色的嘴唇。
“怂包。”
朱瞻正脱下明黄色的内衫,他缓缓走过来,问:“承青放他走的?”
秦川指了指扔在一边的铜盆,道:“他泼醒的。”
阮承青小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睡我的床。”
朱瞻正淡淡道:“你床上睡过的人,少么?”
阮承青一下子闭了嘴。
面容冷峻的男人把绑着阮承青的绳子解开了,他揉着他手腕上的血痕,问:“为什么放他走?”
为什么?
阮承青其实也不知道。
他第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心中竟然有种阴暗的庆幸。
他在床头坐了一会,他低头看着这张年轻俊郎的脸,这人骨肉匀称,眉目舒润,鼻梁挺拔,是副好气运的长相,俊美无涛,光风霁月。
好一会儿,他想起来,他见过这张脸,在十四爷成亲时的宴宾堂。
那日,秦大将军同当今圣上都到了场,阮承青从未见过这二人的眼神落在谁的身上,如此明亮温和。
两个男子行拜堂礼,不需要蒙面,他记得当时,一根红布条把两个人拴住,他们两情相悦,几年过去,仍是故剑情深。
鬼使神差的,他用一盆水,把人泼醒了。
朱瞻正从后面贴着他,男人胸膛宽厚,却如同蛇一样冷。
“是嫉妒他,还是可怜十四?”
只有两个选择,似乎都不是阮承青全部的想法,但又每个都在他心头转过。
“呜……”
一根手指钻到身下,扒开已经肏开的肿穴,坚硬硕大的阴茎顺着缝隙往里头顶。
阮承青脚趾绷紧了,他屏住呼吸,撕裂的痛苦让他周身冒汗,男人冷酷地一寸寸推进去,等到完全进入,阮承青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男人们轻松的提起阮承青的腰胯,快拔出来,又把他重重按下去,阮承青叫了好大一声,秦川拧了下挂着金环的乳尖,道:“敢昏过去试试?”
阮承青夹在两个乾元中间,要被逼疯了,他的身体无法感应两个人的信香,肉穴里勉强流了些水,朱瞻正肏了两下,就磨干了。
朱瞻正舔过阮承青小巧圆润的耳珠,下面用力的撞,道:“你还没答。”
阮承青眼睛红的吓人,他道:“我嫉妒他!”
阮承青疼得厉害,快要被他们折磨死,朱瞻正的手伸到他身前,抓住他的垂软的分身,重重套弄。
阮承青的脸上慢慢腾起红云,穴里开始渗出汁水,撞一下,就“咕滋”的响,他马上就要出来时,闭了下眼,身前猛然一阵剧痛,一根挂着铃铛的细簪对准铃口,直插而入。
阮承青没叫出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随即脱力的软下去。
床上的冷水还未干透,潮湿阴冷,只沾了下,就极不舒服。
更别提泼在脸上。
朱瞻正道:“没有下次。”
……
两天后,阮承青从院里出来。
他垂着头,路走的不大稳当,去御膳房挑了几样菜,慢慢的往回走。
脚下是灰白的石子路,踩在上面有些硌脚,一片绿叶随着冷风飘下来,掉在地上,阮承青扭头,池塘边上,有棵没掉完叶的槐树。
阮承青停下来,冷风灌进脑袋,他清醒了些。
回去也是一个人,他提着食盒找了块偏角的石头,打开盖子,菜已经冷了,腻呼呼的。阮承青其实并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他正在坐在水边发呆,忽的怀里一沉,耳边响起道清脆的童声:“哥哥!”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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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怀里扑进来个四五岁的男童,一身石青色蟒袍,力道有些猛,撞的他直往后仰。
“嘶……”
阮承青勉强撑住底下的石座,低下头看他。
“哥哥……”
怀里是个粉雕玉砌的小玉人,眼珠浸墨似的黑,嘴唇殷红,整张脸委屈的耷拉着,看着没什么精神。
他张着手,叫阮承青抱。
阮承青左右扫了一遭,真是稀罕,盛清帝的独子,矜贵的小太子爷就这么跑出来,横冲直撞,竟没人跟着。
他一直没动,怀里的小脑袋,往脖子里钻,软乎乎的头发搔得阮承青很痒,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他伸手拍了拍孩子的后背,才安生了。
小太子在他怀里窝着,阮承青并不说话,只看着湖面,很快,怀里呼吸声慢慢平稳,他睡着了。
这孩子很粘他,听秦川说,是因为太子爷两岁以前,吃睡都是同他一起。
阮承青脑袋不怎么好使,他忘了许多东西,只记得他到过闵越,记得刘三川的汤,记得朱瞻正阴冷的脸……却忘了被抓回来之后的三年里,发生了什么。
脑袋里一片混沌,偶尔会有些零散破碎的画面冒出来,让他的身体恶寒战栗。
他仿佛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再清醒过来,身边除了朱瞻正和秦川,怀里多了个沉甸甸的娃娃,在嘬他的手指。
这是朱瞻正的儿子。
实在太像了,太子爷仿佛只是在母体里过了一遭,除去一身骨血,样貌天资完全继承了盛清帝。
水边的风有点凉,他打了个哆嗦,太子爷已经快钻进他衣裳里了,阮承青有点费劲的把他抱起来。
太子爷醒了,懵懂迷糊的歪着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哥哥……”
阮承青:“嗯。”
小太子打了个激灵:“好冷……”
“那回去了。”
阮承青吃力把他搂在怀里,俯身去提手边的食盒,刚站起来,忽的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他噗通一下,猛的跪在地上,耳边一阵剧烈的嗡鸣。
胸口透不上气,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丝清明,阮承青听到激烈的哭声,心脏剧烈一跳,立刻往旁边摸……
是空的。
“哥哥!”
“唔……”
初冬浑浊的池子中泡着个孩子,正在拼命挣扎,寒冷和窒息让他面色惨白,呛了好几口水,马上就要沉下去。
“景禹!”
阮承青叫了一声,他下意识伸出手,脑中里猛然闪过一个极其阴郁的念头。
这是朱瞻正的儿子。
他如果死了……这个心狠手辣、冷酷自私的帝王,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如同当年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时那样痛苦呢?
就这么一顿,身旁扬起了一阵风,他瞥见片雪白的衣角,水面忽而溅起一道巨大的水花,一个人影猛的跳进池塘。
来人应该是不会水,动作十分笨拙,他努力地刨来冷水滑过去,把太子拽过来。
水里的幼童死里逃生,窒息和求生欲迫使他扒过去,死死的圈住施救者的脖子,这下,两个人都在池水中扑腾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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