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翎瞧着他们两个这腻歪的样子,腹诽了一句,还是转身直接离开了崇英殿。
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峤仰头看向商琅,发现人也正在瞧着他,眉眼间便忍不住多了笑意,道:“我今日瞧着杜岫这模样,倒是有些好奇起你来了。”
“阿峤好奇什么?”商琅听着他的话,温声问。
“好奇,你在我父皇面前,是什么样子的。”今日的确是累着了,说话太多,顾峤声音都有点哑,又犯着懒,一字一句都拖长了调子,无端显得勾人。
从来不做柳下惠的丞相大人已经有了点心猿意马,将人从自己怀里扶起来,才道:“若阿峤想知道,之后我慢慢同你说便是。”
顾峤“唔”了一声,顺势起身,没有乘轿辇,而是牵着人的手跟人慢慢地往寝宫去。
日薄西山,快要到了晚膳的时辰,顾峤抬眼瞧着那将落的红日,静默一会儿,忽然提起来:“就让杜岫到南疆与荆州交界那里去吧,他自己既然有野心,那就让朕瞧一瞧,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好。”
“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忙的了,等傅翎离京之后,我们便到宗室当中瞧一瞧,有没有合适的孩子,早些培养起来,我也好早些退位跟你逍遥去。”
“好。”
“还有太子太傅的事情……”
顾峤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商琅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在他停顿的时候,一一应“好”。
到最后顾峤都快说到口干舌燥了,实在是不满他这样的反应,转头问他:“商月微,莫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要应这一声好?”
“倒也不是。”
两人已经快要到了寝宫门口,太阳也已经落下去,瞧不见影子,天色半暗,商琅扣着人的手紧了一紧,带着笑意开口:“若是阿峤说什么要抛弃我的话,我自然是不依的。”
“我怎么会?”顾峤偏过头来,凑过去在他嘴角碰了一下,“对你,我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来?”
“商月微,我欢喜你这么多年,之后也只会继续欢喜下去。”
在之后的每一个二十年。
商琅听着他这话,轻笑了一声。
天色暗到顾峤已经有些瞧不清他的神色,但肩膀上却是一紧——被人给拥住了。
“君心我心,阿峤,”商琅凑近了,却没有吻在他唇上,而是落在眉心,“这是先前你同我说的话,如今虽然隔了这么多年,我想我也应该再告知你一遍——”
“我们对彼此的心思,永远都是相同的。”
热烈,滚烫,满怀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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