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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崽(15)

作者:檐上樱 时间:2018-12-23 16:13:23 标签:生子 爽文 甜文 打脸

  幼清不太确定地问道:“是不是只能待在屋子里呀?”
  稍微想了一下,他扯了扯赵氏的衣袖,一脸向往地说:“要不然我来替阿姊被禁足,反正天气这么热,我一点儿也不想出来。”
  “别吵。”赵氏往幼清的嘴里塞了一小块糕点,“枝枝为什么会被禁足?”
  “这……”
  沈栖鹤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能憋出几个字儿,他四处瞄几眼,正要硬着头皮开口,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语气平静地出了声,“与下人私通。”
  薛白向这边走来,“本王派了人到布庄,但是岳父与岳母却不在。”
  “当真?”
  幼老爷话只听一半,颇为惊喜。他的两个女婿,身份倒是尊贵,却没有一个是自己中意的,就连只守着幼清一人的薛白,幼老爷都不甚满意,嫌他不会疼人,更别提另一位还有着三宫六院。幼老爷不禁喜上眉梢,“夫人,这归元寺真是灵。”
  “你也闭嘴。”幼清是被糕点堵住了嘴,幼老爷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赵氏瞪了他一眼,要他收敛一下,这才对薛白说:“布庄的人说郊外有条曲风溪,那里的凉屋可以避暑,我们本来打算带清清去看一看。”
  说着,赵氏笑了笑,“王爷也是知道的,毕竟这小祖宗好不容易才哄得出来。”
  薛白不置可否,“先回府。”
  眼下幼枝是当务之急,自然得先把幼清的事缓一缓,赵氏和幼老爷交换了一个眼神,幼老爷接口道:“贤婿说的是,先回府、先回府,快来马车里坐着。”
  他们打王府来,又要回王府去,幼老爷慨叹不已,扯着沈栖鹤向他打听那个说是与幼枝私通的下人。看着幼老爷这幅兴冲冲的模样,沈栖鹤犹豫再三,终于委婉地说:“年纪不大。”
  幼老爷喜滋滋地说:“愣头青,好拿捏。”
  沈栖鹤又补充道:“陛下身边儿伺候的。”
  幼老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年少有为,好!”
  “……”
  “伯父,枝枝姐这可是摊上大事儿了,我怎么琢磨着你还挺高兴的?”沈栖鹤纳闷不已,彻底兜不住了,“那可是个阉人。”
  这一回幼老爷再无法苦中作乐了,赵氏心里门儿清,替他解释道:“还不是日日盼着你枝枝姐能有个好人家,他做着梦呢,更何况我们家枝枝绝对不可能与人私通。”
  沈栖鹤存心逗他们笑,“我记得当年伯父和伯母问我做不做你们家的上门女婿,我还以为是给枝枝姐当夫君,把我美的,见人就讲枝枝姐往后是是我娘子,再乱看挖眼睛。”
  “你?算了,还不如现在这个。”幼老爷一阵长吁短叹,“来,再给我讲讲那个小太监。”
  这都是些是什么人?
  沈栖鹤愤愤不平,结果又自个儿上赶着跟他们东拉西扯。
  幼清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吃的,没有搭话,他瞟向薛白,看他一眼、再看一眼,欲言又止,乌黑的瞳仁里水光莹润。
  薛白侧过眸来,“怎么了?”
  幼清生怕挨打,警惕地瞄了几眼周围,瞧见幼老爷和赵氏都在同沈栖鹤说话以后,赶忙捂住嘴巴,小声地问道:“你没有给我留冰酪和奶白葡萄呀?”
  “什么?”
  幼清又小声地问了一遍:“你有没有给我留冰酪和奶白葡萄?”
  薛白神色自若地说:“外面太吵。”
  幼清就歪着身子,凑到薛白的耳边说:“冰酪和奶白葡萄!”
  马车驶过的路段颠簸不已,幼清又坐得不太稳,东倒西歪的,薛白便环住少年的腰,又稍微用力,顺势把人扯进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低笑着说:“还是没有听清楚。”
  幼清不上当了,脆生生地指责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薛白的眉梢轻抬,“故意什么?”
  幼清一脸认真地说:“假装没有听见冰酪和奶白葡萄。”
  压根儿都没弄明白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薛白便把幼清抱坐在自己的膝上,嗓音沉沉道:“刚才离得太远,现在本王听见了。”
  幼清回头奇怪地看了他几眼,犯起了嘀咕:“爹爹只说你又穷又没用,根本就没有说过你的耳朵也不好使。”
  薛白瞥了一眼马车内放置的包袱,漫不经心地问幼清:“岳丈和岳母收拾了这么多包袱,你们原本打算去哪里?”
  “当然是回、回……”
  幼清差点儿说漏嘴,连忙更正道:“去凉屋避暑!”
  薛白意味不明道:“是吗。”
  幼清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薛白便似笑非笑地说:“我已经把冰酪和奶白葡萄赏给别人了。”
  幼清睁大眼睛,“没有了?”
  薛白淡淡的“嗯”了一声。
  幼清垮下了脸。
  那边的幼老爷正寻思着幼清怎么没声儿,结果扭过来一瞅,只见到幼清坐在薛白的怀里,一副蔫巴巴的样子,而薛白则低下头,似是在哄人,两人这副亲昵的姿态差点没让幼老爷气出个好歹来。
  一没看住就抱在了一起,幼老爷不禁怒火中烧道:“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幼老爷:这个仇我记不下去了,快把刀给我。


第21章
  幼清莫名其妙地回答:“没做什么呀。”
  薛白则用下颔抵着幼清的头顶,神态自若地出了声,“嗯?”
  “你你你……”
  幼老爷指着幼清气得说不出话,扭头看一眼赵氏,赵氏心里暗骂老的小的都不靠谱,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不动声色地问道:“清清,你热不热?你爹让人在冰鉴里给你镇了几碗酸梅汤。”
  沈栖鹤忙道:“伯母,我要一碗。”
  幼老爷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去去去,没你的份儿。”
  “不想喝。”
  幼清从出门起,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摇了摇头,可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坐在薛白的怀里了。幼清不太舒服地动了几下,然后一把扯住薛白的衣襟,仰起脸不满地问他:“你怎么又抱我了?”
  薛白的神色不变,“方才你没有坐稳,自己跌进来的。”
  “你胡说。”其实幼清压根儿都没有留意是不是自己跌进去的,但是得先反驳了再说,“我才没有。”
  薛白低低一笑。
  幼清挣扎着坐回去,完了又小声地威胁道:“夏天你再抱我,我们就和离。”
  薛白侧眸望着他,“只一个夏天?”
  幼清纠正他,“好多个夏天。”
  薛白若有所思地说:“往日你喜欢……”
  幼清捂住他的嘴,振振有词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变了!”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下来。薛白把几个人请进自己的书房,幼清本来都已经亦步亦趋地跟着混进去了,却又让幼老爷无情地轰走,毕竟太烦人。他无所事事,干脆自个儿在王府里到处乱晃,最后又到后花园里摘了满怀的葡萄,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屋。
  而侍女只是洗个葡萄的功夫而已,幼清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薛白回来的时候,幼清已经睡醒了,只是人还是迷糊的。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清亮的月光钻进来,照得少年脸庞白皙又秀气。幼清侧着身子,压住一只雪白的胳膊,铜钱在腕子上留下了几个红印子,薛白见状把他的手拉出来,幼清下意识地踹了几下薛白,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道:“不许碰我。”
  薛白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问道:“白天出城当真只是为了避暑?”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幼清一听,不免有点心虚,他悄悄缩回脚,选择装睡。
  “嗯?”薛白把人按进怀里,抱着幼清躺下来,垂下眸问道:“既然只是去曲风溪避暑,为何连斗篷也一并带上了?”
  幼清答不上来,他慢慢钻出薛白的怀抱,闭着眼小声地说:“我睡着了。”
  薛白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道:“睡着了还能从本王的怀里钻出来?”
  幼清犹豫了一会儿,又自己小心翼翼地蹭回薛白的怀里,假装无事发生。
  薛白低笑着把人抱紧,“……傻清清。”
  幼清又想踹人了,可是他得忍住,稍微想了想,幼清决定晚上趁着薛白熟睡,再来揉他的脸。
  说自己的坏话,脸太大!
  尽管薛白已派人打听清楚幼枝受罚的始末,并且得知幼枝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幼老爷与赵氏见不到人,自然放不下心来,免不得一阵担惊受怕,尤其是爱胡思乱想的幼老爷,几乎一夜未眠,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幸好薛白隔日便提出要带幼清进宫一趟。
  幼老爷平日对薛白百般看不上,这会儿只得别扭不已地说:“……有劳贤婿。”
  “无妨。”薛白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岳丈和岳母往后若是再想带清清外出避暑,最好尽早告知本王。昨日本王本可立即带清清入宫,只是未能找到人。”
  幼老爷含糊其辞道:“这是自然的。”
  赵氏皱了皱眉,似有所觉地瞟向薛白,薛白与她直直对望,神色平静又坦然。
  幼清一觉醒过来,幼老爷和赵氏左一句交待右一句叮嘱,直到他被塞进马车里,人都还是懵的,等到幼清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又凶巴巴地盯着薛白,他想起来昨晚大仇未报,中途自己先睡死了过去。
  薛白喂了他一颗荔枝,“还想睡?”
  幼清不理人,不过荔枝倒是乖乖地吃下了肚,吃完再接着跟他生气。
  薛白把人送到瑶华宫,自己并未留下,幼清巴不得不见他,高高兴兴地去找幼枝,而一早就得了信的幼枝让点翠在外面候着他。
  甫一推开门,幼枝尚斜倚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书卷,她的罗裙单薄似鲛绡,轻轻柔柔地铺陈开来,趴在身侧的猫睡成了一滩。
  幼枝轻抚着手边的波斯猫,笑吟吟地唤道:“清清。”
  幼清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呀?”
  “陛下带来给娘娘作伴的小狸奴。”点翠笑嘻嘻地说:“平日可凶啦,碰都不让碰一下,只有睡着的时候是可爱的。”
  幼清才不关心这个,他脆生生地追问道:“能不能吃?”
  点翠被难倒了,“应该不能的……。”
  幼清毫不犹豫地说:“不能吃就不可爱了。”
  点翠忍不住笑着抱怨道:“小公子见什么都只想着吃。上回娘娘送了一只白孔雀给小公子,那么漂亮,还稀罕得紧,小公子也只是问能不能吃,要怎么吃,娘娘回答说不可以吃,小公子还嫌弃它嫌弃得不得了。”
  幼枝撑着下颔若有所思地打量幼清几眼,轻笑着开口道:“点翠,你瞧清清像不像这只小狸奴?玉盘珍馐只能哄一时高兴,金山银山更是爱答不理,任你身份再怎样尊贵,不喂它东西吃,就不许你闹他玩,除非是自己凑上来讨人嫌。”
  点翠恍然大悟道:“娘娘这么一说,小公子还真是这样。”
  幼清用手指头戳了一下睡得四脚朝天的波斯猫,嘴硬道:“不像不像不像。”
  幼枝却打趣道:“连睡相都是一样的差。”
  幼清小声地咕哝道:“话本里都是骗人的。阿姊被禁了足,根本就没有哭得吃不下饭,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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