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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21)

作者:七六二 时间:2018-03-03 12:10:30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江湖恩怨 东方玄幻

  孙擎风衣袍大敞,金麟儿坐在他身上,隐约能感受到他的皮肤、他身上的凉意,甚至于他内心的躁动,渐觉口干舌燥。
  金麟儿舔了舔嘴唇,侧脸贴在孙擎风胸口,被孙擎风推开,便退而求其次,靠在他肩头,道:“你以前说过,我是魔头,是你命里的克星。”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孙擎风迟疑片刻,无奈地将唇贴在金鳞儿耳边,低声同他说了几句话,又嘱咐他“切莫太过用力”,继而将脸别向另一侧,装作看风景。
  金麟儿解开亵裤,感觉到血气上涌,被孙擎风看着,虽有羞臊,但这羞臊下面,更有一层隐秘的快乐。
  他按照孙擎风所说的方法,握着自己胯间那物,上下动作片刻,忽然闷哼一声,道:“大哥,有、有些疼。”
  孙擎风瞬间看向金麟儿,朝他那地方看了一眼,嘲道:“下手没个轻重,你当那是别人的?不打算替赵家传宗接代了?”
  金麟儿:“你知道我笨。”
  他其实算不上笨,但颇有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自由散漫,所有的聪明才智,可能都用来对付孙擎风了。
  “打哪来的讨债鬼?”孙擎风有片刻挣扎,却为金麟儿眸中的秋水所浸没,“你……算了,你闭眼。”
  他把金麟儿额前戴着的玉扣太极巾解下,换了个位置系上,轻轻蒙住他的双眼,在后脑上打了个结,用食指挑了挑这条布巾,问:“捆着可难受?”
  金麟儿双眼被蒙住,很不习惯,不由仰起头,将脸朝向孙擎风的方向。
  透过乌色的纱布,以及日落前最后一道天光,他能隐约看见孙擎风的人影。他摇了摇头,鼻尖触到孙擎风的鼻尖,嘴唇贴着孙擎风的嘴唇划过:“哎?不难受,你在就好。”
  “莫要偷偷看我,你不知羞,我知道。”
  孙擎风用脑袋撞了金麟儿一下,让他把脸别开,掌着他的两只手,慢慢带他动作。
  金麟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因为看不见东西,身上的感受便越加明显。
  他清晰地感觉到,孙擎风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胯间那物被双手包握着,他带着自己上下动作,手指略有些粗糙,时不时会碰到自己的身体。
  孙擎风指尖冰冷,金麟儿却觉得,他每每碰到自己,都像火在冰面上划过,能让自己瞬间融化,化成水,化成沙,化成春风吹生野草。
  野草蓬勃生发,成了一片荒原,成群的野马狂奔而过,金麟儿的心里全都是乱的,但很快乐。
  夜幕成了一条轻盈温暖的棉被,不知不觉间,已经罩在两人身上。
  黑暗中,金麟儿的喘息声若有似无地飘着,像是一片又一片柔软的鹅毛,一片又一片,全都落在了孙擎风的耳朵了。


第25章 暖阳
  那个傍晚如梦, 像霞光山岚。
  在日出时如烟云消散。
  孙擎风事后回想, 实在觉得古怪,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反复告诫自己:“定是那小魔头给我下了蛊, 否则, 老子才不会头脑发热。往后须得谨慎小心,不再上他的当。”
  然而事情已经做过, 不得抵赖, 他思来想去,不得脱身办法, 干脆破罐破摔假装失忆, 独独忘却在瀑布边发生过的事。
  金麟儿则琢磨着:“听大哥的口气, 那事本就寻常,兄弟们相互教导,没甚大不了。可是,我让他教我, 他不仅十分抗拒, 过后还假装失忆。这难道不是关心则乱?他一定很在意我。”
  他觉得自己与孙擎风之间,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亲密,每每回想起来,都会不由自主地傻笑,知道来日方长,暂且配合着孙擎风装聋作瞎。
  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所愿?
  人世间的情爱痴缠, 向来不知从何而起,仿若水滴石穿,是日积月累而来,没有哪一滴水磨穿了石头的说法。
  当一个人开始心动,就意味着,他心里最坚硬的地方早已被情思消融,像平白地遭受了白蚁的灾害,表面上看来与往常无异,其实内里已经被蚀空。最腐骨蚀心的相思,非是长久别离,而是对面不知。
  情爱就是那么一场灾。
  消灾解厄的办法有二,若能壮士断腕,何妨把心掏空,倾尽所有,换个余生不悔。若能将心换心,何妨互诉衷肠,如是则遇难成祥。
  很显然,孙擎风想要前者。
  但金麟儿一定要后者。尤其是,当他回想起,孙擎风揍了他一巴掌的那个晚上。
  当他想明白,孙擎风扯着自己的衣襟默然无语,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是在说,或许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但他的确是这个意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已是深秋。
  金麟儿终于得到准许,回到问道阁。
  他生性仁厚宽和,烦恼转头就忘,刚获准下山,就找到先前那几个和自己闹了矛盾的师兄弟,向他们赔礼道歉。
  师兄弟们俱在掌门座下,虽有亲传与入室的分别,但毕竟都是同门,没有一直相互仇视的道理。
  况且,他们能够上山学武,大都家境殷实,因此才会轻易嘲笑看起来寒酸的薛家兄弟。亦是因此,他们已经读书明理,闭门悔过业已知错,见金麟儿不计前嫌、不摆架子反倒向自己道歉,不由对他心生好感。
  那几个弟子中,唯有一人难缠。
  此人名朱焕,父兄均在朝为官,其父以朝廷的名义同武林盟协商,直接将他送入薛正阳门下,期望他学有所成,往后能在天子身旁充当锦衣卫士。
  朱焕的父亲本想让他当掌门的亲传弟子。
  但薛正阳脾气古怪,说什么都不肯收,最多只让他记名入室弟子,由周行云代为教授。
  朱焕与金麟儿同时进入华山,在问道阁里读经,两人座位挨的很近。上回金麟儿“凭空”变出一朵茶花时,就是被他给看见了,当时,金麟儿还问过他想不想要。
  朱焕本就不服金麟儿当亲传弟子,察觉到他的古怪举止,固执地认定他身上有问题。
  金麟儿同孙擎风相处,常是没脸没皮的,但对待旁人很有分寸。毕竟,他身负金印,不得不压抑天性,谨慎克制,秉持着“合则留,不合则去”的交友之道。
  他前后向朱焕解释过三次。
  三次过后,对方仍不信他,他亦不再强求,只同朱焕保持了距离。
  但是,朱焕偏就看金麟儿不顺眼。
  他这人天资聪颖,根骨上佳,无论是读经悟道,或是练武比试,都远胜于同辈,将金麟儿视作眼中钉后,时时刻刻处处都针对他。
  金麟儿上课时,被周行云的问题问住,朱焕总是抢着回答,再当众对他明朝暗讽一番。
  金麟儿不是聪明绝顶的人,但知道见贤思齐,不仅没有怨恨朱焕,反倒真心觉得他学问厉害,时常向他请教。
  朱焕反倒觉得郁闷。
  金麟儿学武缓慢,朱焕就找他作对手,用一柄木剑把他打得节节败退,偶或“不当心”伤了他。
  金麟儿自知技不如人,不敢有什么怨言,只以此自勉,学得更加刻苦。
  朱焕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加郁闷了。
  金麟儿吃饭挑食,朱焕就故意抢他爱吃的菜。
  在这一点上,金麟儿终于感觉得憋闷,但他总不能因为这事,跑去向管事长老或是周行云告状,他还是要脸的。
  朱焕抢菜,活生生把金麟儿挑食的毛病给治好了。
  孙擎风认为这是孩子间的小恩怨,十分乐见其成,觉得让金麟儿吃些亏很好,免得他总当个老好人,脾气太软,往后吃更大的亏。
  他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金麟儿变得霸道些,做个名副其实的魔教教主,指不定还能重振金光教,自己就不用窝在道士堆里清心寡欲了。
  周行云作为代管掌门弟子的师兄,却不得不操心。
  他是师兄,对待师弟们不能存有私心,想维护金麟儿是其次,不愿看到朱焕因心胸狭窄而走入邪路,才是主要。
  他单独找朱焕谈过几次,见这少年腹有诗书,机智敏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却总是阳奉阴违不听劝告,不得不使出强硬手段,在朱焕又一次把金麟儿打趴下的时候,当众出言呵斥了他。
  没承想,朱焕对金麟儿的怨念更深了。
  秋日天气渐寒。
  每至晨昏,山间云雾缭绕,霜气升腾。
  这日,朱焕又找到金麟儿切磋剑技。
  他实力超出对手许多,带着金麟儿边打边跑,存心把人引到问道阁后人烟稀少的地方。
  金麟儿不傻,自然有所察觉。
  他知道朱焕不喜欢自己,但一直把这人当作同门兄弟看待,料想他不会太过分,便由着他带路,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单独说。
  朱焕看见四下无人,出招变得十分迅猛,再不似与人切磋,招招专攻对手要害。
  他挽了个剑花,突然一剑打在金麟儿手腕上,又抬腿猛踹金麟儿的大腿。
  金麟儿的木剑脱手而出,瞬间跪倒在地。
  朱焕冲将上来,把金麟儿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膝盖上,让他不得发力抬腿,一手攥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手高高扬起。
  金麟儿打不过朱焕,又不敢轻易动用真气,知道朱焕只是脾气臭,不会伤自己性命,试图同他讲道理:“朱师弟,你为何总与我过不去?我若做错事情,无意间得罪你,我向你陪个不是。”
  朱焕看着金麟儿那一脸无辜相,没忍住收起拳头,改为捏着他的脸颊用力拉扯:“你才不是我师兄!你是个妖怪,惯会迷惑人心,师兄们被你乱了心神。看我扯下你的画皮!”
  金麟儿松了口气,问:“你凭什么说我是妖怪?”
  朱焕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见你大哥偷偷杀鸡取血,又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自然知道那些血都是被你喝了。而且,你大哥身手了得,一支茶花亦能当作暗器使用,根本不是寻常人。听说,狐狸幻化人形,须得饮血维持皮肉不腐,妖怪比寻常人身强体健。我看你眉眼尖细、狡诈无比,分明就是个狐妖。”
  金麟儿无奈道:“你不知道穷人的吃法,鸡血亦可做菜,大哥给我开小灶罢了。你若想吃,随时可去积云府,我们招待你。”
  朱焕把金麟儿的脸掐得“姹紫嫣红”,却根本没能扯下他的面皮,反倒觉得他细皮嫩肉,心中愈发气恼:“若没有使用妖术,就凭你的资质,怎配给掌门做亲传弟子?”
  金麟儿的眼泪都被掐出来了:“那我和你换!你去做亲传弟子,我叫你师兄好了。师兄,你若讨厌我,我会尽量避开你,可你不要污蔑我。”
  “我父兄都是铁口直断的青天老爷,我天生就会查案,我说的一定没有错。”许是太过气愤,朱焕脸颊涨红,眼神闪烁,“你、你就是古怪!”
  他从腰侧取出匕首,甩掉刀鞘、亮出白刃,将刀尖慢慢逼近金麟儿:“听说,妖怪比人命长,你们狐妖天生不止一条命。你若识相,就速速现出原形,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不是妖怪,你不要乱来。”直到冰冷的刀刃压在脸颊上,金麟儿感觉到危险临近,胸膛剧烈起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朱焕慢慢加大力道,喃喃道:“若你不是妖怪,我怎会梦……啊!”
  金麟儿谨记孙擎风的嘱咐,绝不可以身犯险,知道不能再退让,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怒气,易容之下,眉间两片金印光华流转,体内真气喷涌而出,发出暗金色的气浪,将朱焕猛然震开。
  朱焕被气浪撞飞,茫然望向金麟儿,转身拔腿就跑,惊恐大叫着:“师兄,他真的是妖怪!”
  金麟儿不当心磕破嘴唇,吐出一口鲜血。
  他生平第一次使用真气攻击他人,只觉浑身无力,自知追不上朱焕,又没办法叫孙擎风帮忙,便跪在地上歇息,思考脱身之法。
  等到朱焕将众人带来,金麟儿已不见踪影。
  周行云从地上捡起带血的匕首,质问朱焕:“此物是你所有?”
  朱焕面色忽变:“我没有伤他,是他伤了我!我把他按在地上,拿匕首吓唬他,他忽然爆发出一股妖气,把我震飞了。”
  周行云:“若真如此,你的伤在何处?”
  朱焕答不上来,撩起道袍才发现,金麟儿并没有把自己震伤。他语气生硬地说:“反正我没有撒谎,否则他为何要跑?师兄,你……”
  正在此时,孙擎风从后厨跑来。
  他一把推开朱焕,夺过周行云手中的匕首,把匕首拿到鼻下一嗅,面色变得冰冷,整个人仿佛被一团黑云笼罩。
  他看向朱焕,沉声道:“这是他的血,你对他做了什么?”
  朱焕感受到强烈的杀意,不由打了个激灵,躲到站在周行云身后,大喊:“你也是妖怪!且不说我没伤他,若我真伤了他,你难道还要杀了我不成?”
  孙擎风上前一步,吓得朱焕跌坐在地。
  周行云伸手按住孙擎风:“找人要紧。”
  朱焕从周行云身后探出脑袋,对孙擎风呲牙。
  孙擎风从不滥杀无辜,更不齿于对孩子下手。
  他心中虽万分愤怒,但想到金麟儿的安危,还是忍住了。他对周行云点点头,转而在四周搜寻金麟儿的足迹,循着落叶上轻浅的脚印,找到不远处的一口竖井。
  那口井先前已被废弃,根本无人看管,而此时,井口上却盖着块木板,木板上又压着石头,看来十分可疑。
  孙擎风一脚踹开木板,听见金麟儿微弱的呼喊。
  他摸了摸竖井上方辘轳,并未没发现绳索,又听见金麟儿喊“大哥救命”,登时急得发疯,再顾不得其他,抬腿就跳了进去。
  怎奈井口太小,孙擎风被卡在其中,不得不爬出来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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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急,让我下去。”周行云在让人取来绳索,把绳子一头拴在辘轳上,另一头拴在自己腰间,两脚踩在湿滑的井壁上,慢慢向下滑动。
  他很快行至井底,见金麟儿浮在水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且已恢复成本来面目,但并没有多说,只关切道:“念郎,可有受伤?”
  金麟儿有气无力道:“多谢师兄,我没事,就是……好、好冷。”
  周行云火速跳入水中,脱下外袍披在金麟儿身上。
  许是太过担心,周行云看到金麟儿露出本来面目,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背起他就往上爬。
  但奇怪的是,金麟儿自己也不见着急。秋风萧瑟,他冻得直打哆嗦,用力搂着周行云,心中安定,听着林间黄叶簌簌扑落的声响,竟渐觉睡意袭来。
  不知是脑袋太过昏沉,或是消耗过度而致体虚,金麟儿总觉得冷,甚至连周行云身上也是冷的。
  他不敢睡着,用力抖抖脑袋,终于清醒了些,抽抽鼻子,好奇道:“师兄换了熏香。”
  周行云:“今年山梅花开的少,几日前家里来人,送的是龙涎香。”
  原来,金麟儿有恃无恐,其实是早有准备。
  将要爬出洞口时,他突然伸手往井壁上一摸,自一处干燥的石缝间取出幻生符,重新恢复易容。
  得见天光后,金麟儿已累得没了力气,扑入孙擎风怀里,只说了一句:“大哥,咱们回家。”
  孙擎风心里的火气瞬间熄灭,懒得同这些人计较,把金麟儿身上披着的外袍随手一扔,扯下自己的外袍裹住他,抱着他离开。
  同周行云擦身而过时,他头都不抬,只说:“看在你面上,今日的事我不计较。你派弟子,你自己管教。”
  朱焕气得几乎要把牙咬碎:“师兄!你怎能……”
  “闭嘴!”周行云罕见地面露不愉神色。
  孙擎风感觉到,金麟儿搂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力。
  他加快步伐,疾行至积云府,迅速杀鸡取血,给金麟儿灌下满满两碗,捂住他的嘴,逼他尽数咽下。
  金麟儿咳个不停,刚想说话又被孙擎风逼着打坐。
  直到夜幕落下,金麟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孙擎风才许他收功。
  孙擎风熬了一锅鸡汤,又炒了一锅鸡肉,哐当当地把碗筷摆在金麟儿面前,没好气道:“若吃不完,老子把你脑袋打破了灌进去。”
  金麟儿埋头扒饭,悄悄观察孙擎风,差不多吃饱以后,夹了个鸡腿,放在碗里不吃,把剩下的大半碗饭菜塞到孙擎风手里:“我吃不下了,你灌吧。”
  “真是有病!”孙擎风看金麟儿完全恢复过来,火气稍减,就着他塞给自己的碗狼吞虎咽,“被人如此欺辱,还有脸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该杀了他。”
  金麟儿:“他没想伤我。”
  孙擎风冷哼一声:“你要做好人,可以,但你不能做个蠢货。”
  金麟儿将自己与朱焕的冲突告知孙擎风,把挨打的部分一笔带过,道:“他只是想逼我现原形,不会伤我性命。但我记着你的话,不敢冒险,只用真气把他震开了。”
  孙擎风显然不信:“教主,你用了《金相神功》,反倒被一个华山派不入流的弟子,打到井底下去了?”
  金麟儿干咳一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孙擎风满目震惊:“不许撒谎,别糊弄老子。说真话,我不打你。”
  金麟儿欲哭无泪:“我说真的!朱焕不知我有内力,以为那是妖术,吓得掉头就跑。我当时没力气了,自知跑不远,看见附近有一口井,就从辘轳上面扯下绳索,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再举起井盖跳下去。井盖落下,石头卡在上面。”
  孙擎风:“怎不见绳索?”
  金麟儿:“我系的是活结,用力拉扯自然松脱。石头弹到井盖上,看起来就像是我被人推下去一样。我把符纸塞在井口的石缝间,不怕水。”
  孙擎风不信金麟儿有这样的头脑:“你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老子闻得出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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