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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48)

作者:七六二 时间:2018-03-03 12:10:30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江湖恩怨 东方玄幻

  金麟儿一副受教的神情,点头道:“原是如此。可我看少室山上,似乎都是不争名利、不群不党的江湖散人。除了少林僧人,不见其他五派一帮的弟子,这又是为何?”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传言不都说,武林盟要换庄家了。”
  那刀客显然不知缘由,随口胡诌:“其余五派一帮,先前都往徽县去了。依我看,就是少林放出的假消息。空闻方丈大有来头,背后是朝廷在支持,其余门派知道这庄家的位子落不到自个儿脑袋上,只怕是不愿前来凑热闹。”
  金麟儿疑惑:一个和尚,能有什么来头?
  那刀客说着话,视线落在金麟儿脸上,很久都没有移开:“咱俩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金麟儿连忙往嘴里塞了几块豆腐,鼓起脸颊咀嚼,摇头不答话,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名刀客,金麟儿的确认识。
  六年前的冬天,他扬着武林盟的大旗,一马当先冲入白海雪原,在半道上拦下孙擎风带路。
  当时陈云卿亦在场,也见到了这位刀客。
  只不过,那天对于包括陈云卿在内的许多人而言,只是无比寻常的一天。但对于金麟儿来说,那却是他这短暂的一生当中,最为痛苦的一天。那日的每时每刻,他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似被烙铁烙印在他脑中。
  转眼六年过去,物是人非。那些参与屠杀的江湖人,洗干净手上的鲜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侠客梦中,无知觉地做着他人手中的屠刀。
  这样的江湖武林,跟金麟儿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陈云卿心中愈发忐忑:“麟儿,此行凶险异常。穆谷主迟迟不来,或许他早就发现傅筱并非穆瑶光,不打算以身犯险。你身负金印,孙兄体内又封存着鬼煞,不要犯险,先行离去。”
  “谷主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来。到时候,你们需要帮手。我们出生入死好几次,你这样说,真是把我们看轻了。”金麟儿从怀中取出听妖铃,“况且,我和大哥曾答应谷主,若傅筱遇到危险,我们一定会出手相救。我是个君子,就算是在梦里答应别人的事,都一定会做到。”
  他重新戴上听妖铃,笑着朝陈云卿摇了摇手:“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仗义相助,我永志不忘。”
  陈云卿感慨良多,最终只说:“如此甚好,我们都要当心。我怀疑傅青芷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刻就藏身在少林,又有阴谋诡计。”
  金麟儿:“放心,我省的。”
  前两日,擂台比武很是随意,不论是在台上或是台下打斗,胜者均得认可。
  至第三日,负责见证的僧人忽然多了起来。
  比武速度被加快,三千余人很快就将打完。
  金麟儿打了两场,胜的都不算轻松。因为,他不能显露出《金相神功》,只得现学现卖,先看别的丐帮弟子如何打斗,然后依样画葫芦。
  不过,金麟儿向来乐观,在这麻烦的打斗中发觉到乐趣。
  通过四次胜利,他得出一个结论:其实自己并没有孙擎风说的那样愚笨,只不过因为身边都是些聪明人,把他给衬得笨拙了。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结论告诉孙擎风。
  第三日傍晚,金麟儿刚打完最后一场。
  这是整三日比武的最后一场,围观的人差不多都已散开。
  金麟儿刚准备离开,手腕上的听妖铃忽然“叮”地响了一声。
  他与台下的陈云卿相视一眼——必定是空闻方丈把傅筱从嵩山带来了。
  金麟儿准备跳下擂台,忽然被主持比武的和尚叫住。
  微凉的夜风升起,风中飘浮着一股龙涎香的气味。
  金麟儿抬头望去,见那和尚身边站着的,赫然就是自己久未谋面的师兄周行云。
  周行云仍旧是模样清俊、气质谦和,只不过,他的衣袍上沾满灰尘,发髻略有些凌乱,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匆忙赶来的。
  和尚道了声佛号,说:“这位华山派的周行云少侠因故来迟,未能赶上比武。原本,周少侠是华山前任薛掌门的入室弟子,武功自不必说。”这和尚似乎同周行云相熟,知道他武功超群,“但规矩如此,未免有失公允,便请你同这位小施主切磋一番。”
  金麟儿面露尴尬神色,他与周行云切磋,刚学来的王八拳可不管用。两人真要动起手来,他输了还是其次,若不当心动用了金相神功,伤到周行云就不好了。
  他抓抓脑袋,笑道:“我哪儿是周少侠的对手?这比试还是算了,就当是我输了,还请大师让我住一晚上,混碗饭吃,明日再赶我下山。”
  当日,九重镇魂大阵崩塌,缉妖司都折损了数人,骆阳出面告知华山上下,说金麟儿和孙擎风被埋其中尸骨无存,华山派的人应当是信了。
  其后,金麟儿请陈云卿上山报信,周行云在闭关当中,未能收到消息。
  但周行云似乎有什么心事,直到听见金麟儿开口说话,才注意到他。他看向金麟儿,目光很复杂,但并不惊讶于金麟儿还活着,,或许是因为常年清修,心境不同于常人的缘故。
  他只是不解地问:“你怎会来此?”
  周行云心不在焉,几度欲言又止。
  他显然不想跟金鳞儿交手,于是,同那主持比武的和尚说:“眼下擂台已散,只剩下台上这位小兄弟,而他刚才比过一轮,我纵使胜过他,亦是胜之不武。不如,我同大师切磋一番?”
  那和尚爽快答应,拿起木棍纵身跃上擂台,朝周行云抱拳:“请!”
  金鳞儿跳下擂台,担心被其他华山弟子看见而露出马脚,便同陈云卿先行离开。
  两人远远地站在角落里观战。
  金麟儿离了孙擎风,事事都须自己考虑,说:“这和尚如此随意就决定同师兄比试,看来,三日比武的确只是走个过场,目的还是拖延时间,等着穆谷主自投罗网。”
  陈云卿赞同:“今日他们增添人手,加快比武进度,想必穆谷主已经快要赶到了。”
  那少林和尚棍法刚猛,招式大开大合,一开打便只攻不守,步步紧逼。
  周行云的华山剑法轻灵奇绝,在长棍面前有些先天的弱势。但他身法无比灵敏,那和尚的长棍挥出数十下,没有一下能挨到他的衣摆。
  金麟儿知道周行云会赢,根本不担心。
  但他看着看着,渐渐蹙起眉头:“师兄的《清风剑法》,使得比从前慢了许多,难道是提升了境界,返璞归真?还有他的轻功,像是新学的,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陈云卿收回视线,看着金麟儿手腕上的听妖铃出神,让金麟儿把铃铛解下来借他一用。
  陈云卿把听妖铃放在手心,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点在铃铛上头。
  他再度把听妖铃对准擂台的方向。
  那一瞬间,听妖铃发出数声连续不断的爆响。
  金麟儿同陈云卿相视一眼,不敢置信地说:“难道,师兄他……”
  “待会儿再说。”陈云卿按住不断跳动的铃铛,拉着金麟儿走远。


第48章 计划
  金麟儿呆愣愣地, 任陈云卿拖着自己往前走, 边走边喃喃低语:“我有个师弟,名叫朱焕, 死在我面前。他说他常常梦见我, 梦见我藏在幻生符下的真面目, 因此认定我是妖。当我向他解释以后,他只喊出‘师兄’两个字。”
  “我怀疑过很多人, 独独没怀疑过师兄。”
  他无法抑制住自己脑海中, 忽然蹦出来的疯狂的念头,心跳剧烈、呼吸急促, 但后背和脚底都是一片冰凉:“我不害怕傅青芷, 只是, 若我的推测是真,那周师兄此刻身在何处?他是否早已被害?若已是被害,尸骨又在何处?”
  周行云悄无声息地消失,可能已然尸骨无存。
  “勿要臆想, 凡事须讲证据。”陈云卿不认得周行云, 但从金麟儿过往的只言片语间, 知道那是个剑术高超、胸襟宽广的天才剑客,不信这样的人能轻易被害。
  金麟儿摇头:“我不是臆想,我的华山轻功、剑术,俱是师兄亲手教授,没人比我更熟悉他出招时的习惯。但是,方才我清楚地看见, 师兄的轻功身法,跟玄悲师太和张宁宁所用的身法一模一样。”
  陈云卿:“峨眉身法,你不会认错?”
  金麟儿:“一来,这身法很有特点。二来,当年武林盟围攻青明山,玄悲师太同我父亲交手,她所用过的每招每式,都深深刻在我脑中。先前在缙云山,我就是以这身法,推断出张宁宁的身份来历。”
  金麟儿摇头叹息:“他身上的龙涎香,是用来遮掩狐狸味的。师兄钦慕白衣剑侠,惯用巴山的冷梅香,不喜浓烈的香气。他母亲每年都会派人送香料上山,傅青芷或许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加害他。朱焕找我打架,我落井后被师兄救起,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变了。我早该想到!”
  他粗略一回想,恍然发现许多疑点:“还有,他去搜查积云府,竟搜出我们埋在地下的血坛子。他偷来灭魂、却邪,私自放我和大哥出悬空牢,用剑杀了看守弟子嫁祸我们,还放出妖物让我喝血。我早该想到!”
  他越想越难过,几乎要疯魔:“腊八那夜,我和大哥在长安告示栏前看悬赏令,撞到一个姑娘,她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第二日,就有官差前来找我们,傅筱说他当时感应到了傅青芷。我早该想到!”
  金麟儿听不进陈云卿劝说,自言自语着走出回廊。
  他从佛塔下经过,忽而被一物从天而降砸在脑袋顶上。因心中有事,他不觉疼痛,把挂在头发上的东西随手扯掉,准备扔了,发现这原是一只草扎的小狗。
  金麟儿福至心灵,抬头向上望,见孙擎风竟然蹲在高塔上。
  孙擎风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嘴角勾起,朝金麟儿笑。他指了指擂台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而后闪身离开。
  金麟儿举着小狗摇了两下,“汪汪”叫了几声,感觉好过许多。
  当夜,金麟儿同陈云卿夜探少室山,并未找到傅筱。
  行过周行云厢房外时,听妖铃亦未响起。
  两人更觉先前推测不错,又摸黑寻找片刻。
  听妖铃在和尚们的禅房外响起。
  两人贴在窗口偷听,果然发现周行云正在其中,跟先前主持比武的和尚说话。
  那和尚:“周少侠侠义为怀,纵在游历修行,亦不忘追查鬼面公子行踪。”
  周行云:“先前消息有误,引得武林同道前往徽县,实在对不住。”
  那和尚:“周少侠切莫自责,穆瑶光确是从西面过来的,或许先前已行经徽县,收到风声才折返回云梦泽求援。空闻方丈慈悲为怀,原只是想度化这贼人,怎料,竟发现她是妖非人。那穆天枢不仅修习鬼道,且豢养妖物,我们不得不出手惩治。”
  周行云闻言,有一瞬间的迟疑,轻咳一声,道:“空闻方丈明心见性,慧眼识破妖邪幻象。眼下贼人被擒,不知贵派欲作何处置?”
  那和尚:“我等识破妖物真身,是因少林寺前一盏可照见妖气的明灯。接前面的话,玄悲师太事发,朝廷将整饬武林盟。空闻方丈出家前,乃是皇亲国戚,欲率先垂范,以此贼人引穆天枢出谷,先把除妖、诛鬼两件大事做了,再攻归离谷。”
  周行云:“那穆瑶光现在何处,禁制是否完备?万不可叫她逃脱。”
  那和尚哈哈大笑:“周少侠放心,穆瑶光是穆天枢的女儿,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半妖,现由我少林六位高僧合力镇压,纵是武林盟各大派掌门联手来攻,胜负亦未可知。看时辰,他们此刻应当已在山上。”
  金麟儿跟陈云卿敛声屏气,蹲在墙角偷听。
  陈云卿:“果然是傅青芷放出的消息,原本应当是要对付你我。”
  金麟儿同陈云卿相视一眼,打算凭借听妖铃寻到傅筱,直接救人。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孙擎风已经站在两人身后,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提着他们的后衣领,硬生生地把人拖走了。
  “我长话短说,不许提问。”
  孙擎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两人扔下。
  “我就说一句!”金麟儿掰开孙擎风的手,抱住他用脸猛蹭两下,“大哥,我想你了。”
  孙擎风呼吸一滞,旋即轻哼一声,道:“你们走后,傅青芷现身找我谈条件。”
  “她怎会行此险招?”金麟儿说罢,立马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孙擎风:“傅青芷身负重伤,灵力衰弱。她承诺等金印炼成以后,把印给傅筱换心,再把你这蠢东西的心挖来换给我。我假意答应,查到金雁妖的《遵生手札》并不在她身上。于是,我以驭鬼术联系上穆天枢,让他去到几个可疑的地方,寻找傅青芷布下的巫灵血阵。算算日子,他最迟后日即可赶到。”
  金麟儿:“等等!你的意思是,穆谷主已经知道自己被骗?”
  孙擎风觉得莫名其妙:“废话!父女连心,如何会认不出来?若我被换成别人,你能认不出?”他还真怕金麟儿说认不出,迅速补了一句,“你若看不出,老子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金麟儿:“我当然认得出来!你假装失忆忘情,哪一次没被我识破?”
  “少废话。”孙擎风继续说,“穆谷主通过推演,在白海一带的神女峰上寻到法阵,并从中找到《手札》。这也是他迟迟不现身的原由。”
  金麟儿摸摸下巴,道:“神女峰,我好像知道,在杏花沟附近?”
  陈云卿静静听着,内心无法平静。
  找到《遵生手札》,又能如何?
  傅筱如果不能以印换心,自然时日无多。
  可孙擎风同样没有心,他的命紧紧地系在金印上面。
  若要化解神功,则必定要把金印从金麟儿体内取出。然而,金麟儿身上只有一颗心、一枚印,如何分给三个人?若不化解神功,金、孙两人仍能存活,但傅筱又将如何是好?
  陈云卿绝不会伤害任何一方,只能令自己陷入痛苦当中。
  孙擎风:“今夜暂且不要行动,麟儿的神功才练到第八重境界,突破第九重不知需要多久。傅青芷知道傅筱时日无多,虽很想救傅筱,但仍狠下心来忍住。她准备明日设计令你身份暴露,被群起而攻,待你大开杀戒饮血练功,迅速突破九重境界。”
  金麟儿:“她连这都告诉你。大哥,你会不会被她骗了?”
  孙擎风嗤笑:“有些人没心,却有情;有些人虽有心,却从不知情为何物。傅青芷以为,我纵然不饮《忘情血咒》,亦会为让自己活下去,而至你于死地。况且,她身负重伤,阴谋已被识破,降生教亦已覆灭,穷途末路只能放手一搏。”
  金麟儿叹道:“傅青芷能为傅筱付出这么多,亦是可叹。”
  孙擎风:“陈兄,车到山前必有路,勿要太过担忧。我和傅筱,不过是区区两个人,而我体内鬼煞若失去禁锢,则会殃及成千上万无辜百姓。我不会为一己私利随意抉择,穆天枢找到巫灵血阵和《手札》,定能寻得一个稳妥的办法。在确保鬼煞不会失控以后,救傅筱性命,是第一位的。”
  孙擎风拍了拍陈云卿的肩膀,继而转向金麟儿。
  他随口说道:“你两个现在去救人,打伤了人倒不要紧,就怕落人口实。我不在意名声,可你不是不想做教主,只想做大侠?你若被人误会,必定又要难过。”
  他附在金麟儿耳边,小声嘱咐:“明日,你先这样,然后这样。”
  “我不是小孩儿了,不怕旁人误会。”话虽如此,但金麟儿听着听着,双眼渐渐亮了起来,觉得孙擎风的主意太妙了,忍不住想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你觉得我行吗?若我不行,你可一定要出来帮忙。”
  孙擎风佯怒道:“你说你到底能办好什么事?不行也得行。”
  金麟儿见孙擎风转身想走,连忙拉住他,却不知自己想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道:“大哥,你别想太多,你活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孙擎风:“你觉得,我会为让你消解金印做个常人,或让傅筱活下来,而自寻死路?你觉得,我会为寻常百姓不为鬼煞残害,而牺牲性命?”
  金麟儿:“你会吗?”
  孙擎风:“会。”
  金麟儿扯着孙擎风的衣袖,不肯放手。
  孙擎风伸出手,掌着金麟儿的脸,让他直视自己:“麟儿,你说自己已经长大,就应当明白,人若只是为活而活、为己而活,同草木鸟兽,并无区别。你难道想做一具行尸走肉?”
  金麟儿泫然欲泣:“我知道,人之所以为人,非以此八尺之身,乃以其有精神也。这话说来简单,我也明白它的意思,可我只是个人。我或许勉强能让自己做到苦己利人、舍己为人,可我没办法眼睁睁看你去死。我死,和我爱的人死,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
  孙擎风罕见地没有骂金麟儿。
  虽然金麟儿没哭,但他还是伸出手,为金麟儿揩了揩脸,像是在给他抹去未来将要划过面颊的眼泪,道:“大哥从不是个好人,脾气暴躁,性子乖张,更没有高风亮节。但别忘了,我是个军人,手下没有兵卒,大小仍是个将军。”
  金麟儿:“雍国如此待你、待我父,你不会为它而死。”
  孙擎风嗤笑:“我像是想保卫雍国、护卫王室的人?”
  山中夜色浓黑如墨,禅房中青灯点点如豆。
  无数个窗,透着昏黄火光,排排伫立在寂静夜空下。
  酒醉的刀客,指天骂地;风流的少侠,吟风弄月;心怀鬼胎的人或妖,对面而坐,窃窃私语。
  金麟儿:“你看这些人,他们跟我们都没有关系,单个看来,有些甚至令人厌恶。你从来都看不起王室,看不起许多人,自不会去守护甚么大雍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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