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制止游客拍照的米勒神父看见他们,担忧走地过来问:“他看起来很难受,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不用。”应桃疏离地拒绝。
米勒圣母心发作,追着问:“那需要买药吗?你们是游客应该对这边不熟,我可以帮忙。”
应桃低头吻上龙发红的耳垂,面上有种柔和的怜悯,宛如大火后倾倒在雪地中的神像。
“不,我回家喂奶粉。”
米勒神父:“?”
*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其实是奶粉罐和龙的爱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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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找饭票 你们结婚几年了?
敖凛在半梦半醒间, 想起一些零碎的过去。
他被白犬神扔进瑶池后,紧接着生了一场大病。
他娘亲极为护短,要不是老龙王抱着她的腰死命拦着, 以她的暴脾气,绝对要杀上天庭找白犬神算账。
那时候的敖凛, 龙魂虚弱, 每过一个月缺日, 都凶险异常。
娘亲守在他身边,花容失色, 直掉眼泪。
这可是她怀了五百年好不容易生下的蛋啊。
敖凛虚虚地喘着气,用小手揪住她的衣角, 奶声奶气说:“别哭……我会好好长大的……”
娘亲听了更加难过, 把懂事的奶龙抱在怀里亲一亲,希望用自身的龙气护佑他安安稳稳度过月缺。
北海与西海龙王已经遵循运道飞升, 一旦轮到他们沸海,又有谁能照顾龙崽呢?
敖凛转了转碧海般的眼珠,像是知道她的担心, 乖软地趴在她怀里,“娘亲别担心, 我会努力找到饭票的……”
他年纪虽小,但经常爹娘说, 一些隐世大妖会收混血蛟龙当水侍,并同时给相对弱小的妖怪保护。
他好歹是一条纯血龙, 弱是弱了点, 只要表现得热情一些, 肯定有那种余粮很多的大妖怪愿意当龙的长期饭票!
绝不给爹娘拖后腿。
敖凛暗暗决定好, 开始付诸实践。
——东海龙王来家里串门。
敖凛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你要龙吗?”
东海龙王一愣, 失笑着摸摸小龙脑袋,“不了,我家有,好多条呢。”
——南海观音到龙宫商讨抵御台风,安置渔民的事。
敖凛趴在门边偷看,嗯,这个神仙好像很强……
观音慈祥地招招手,想给小龙赐福,敖凛高兴地噔噔噔跑过去,当着全家龙的面问:“你要龙吗?”
老龙王扶住额头,龙母无奈地笑了笑,把他带过来抱在怀里揉。
之后,敖凛又见到了西王母,三清天尊,嫦娥,白泽,九尾狐……
他挨个问了一遍,大家都只是揉揉他的角,夸他天真可爱,没有一个人当真。
天知道敖凛是极其认真在找饭票的。
又过了五十年,敖凛思来想去:是不是大家觉得养龙成本太高,不愿意花这笔钱呢?
于是,他被迫修改了领养龙的条件——
“你要龙吗?不要钱,我自带干粮!”
这次,终于有一只妖怪感兴趣了。
“怎么养?”梼杌蹙眉问。
妖怪的头发很长,长得快到小腿了,敖凛缠住新饭票,使劲闻了下……
有点熟悉?!
再仔细一看那冷媚漠然的眉眼,这不是当时在瑶池边救他的大妖吗?
大妖当天晚上把他留了下来。
老龙王在外边抓心挠肺找龙卷。敖凛蜷在大妖敞开的衣袍里轻轻呼吸。
梼杌冷冷瞧了它一会,不请自来,态度悠然,完全把这里当成龙宫了。
敖凛不好意思地用小尾巴搔搔他的肚脐,尽量展现出热情,“因为我是二手龙,你可以先试用一段时间的……我出厂质量可能不是很完善,但我服务态度好。”
这样放出去很容易被骗走吃掉,得让他知道什么是世间险恶——梼杌一怔,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小麻烦精。”他随手抚过龙脊背,龙居然不怕他身上的戾气,还打着颤卷起来了。
服务态度真的很好,面对凶兽也一视同仁。
直到很多年后,背着买菜包,和人类推销者斗智斗勇的应桃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一种会持续掏空老妖怪口袋的上门直销方法,叫做——
“安利”。
而在当时,不谙世事的老妖怪梼杌带着卷站起来,朝门外冷淡交待:
“去告诉沸海龙王,他送的礼,我暂且收下了。”
………
回到酒店,应桃直接让前台把房退了,换一间有大浴缸的。
前台看着电脑说:“有下沉式浴缸的只有总统套房,你们换房要加六倍的钱。”
应桃抬起膝盖,让敖凛的腿在上面搭了下,空出右手掏出卡递过去。
前台悄悄转动眼珠,瞟向他怀里抱着的人,腿长腰细,有一头红色长发,发尾微微打卷,整个人几乎都蜷在男人怀里,也看不清脸。
她联想到最近经常报道的男子趁人醉酒“捡尸”侵犯的新闻,谨慎地要求:“我们需要两位的证件。”·
应桃的耐心快消磨殆尽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表面看着温和,只是因为活了太久,有些事情见得太多,看在眼里既不想管也不想多问。
自从养了龙,他更加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敖凛高兴,就阳光灿烂,敖凛难过,他就让使役妖出去捉两条蛟,挂在在窗前轮番下雨给小龙看。
他的情绪,大多时候会被敖凛牵制和影响。
“别急……”
从怀里伸出一只手,覆在应桃绷直的脖颈,细致抚了抚,像是一种暗示,更像是要抚平那里看不见的伤口。
应桃呼吸一滞。
他知道敖凛无意识在摸什么,他的头发。
敖凛从儿时的混梦中挣脱,睁开酸涩的眼睛,撑着力劲非要从应桃怀里下来。
他扯起笑容跟前台说:“我跟他认识,你查证件就行了。”
前台脸颊一红,赶忙道歉。她看见敖凛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想也知道大概是生了病不舒服,才要人一路抱进来。
递过去房卡时,前台忍不住好奇问了声:“你们是情侣吗?”
包里的恶魔嘀咕道:“他们是包租公和包租婆。”
前台耳朵很尖,听到了:“是谁在说话?”
敖凛面对前台微笑着,手肘猛锤一下帆布包,“是我的siri。”
恶魔尽职尽责地进行无实物表演:“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应桃言简意赅:“关机,闭嘴。”
带着房卡,敖凛脊背挺得笔溜直走进电梯,应桃跟进来按下楼层,视线始终停留在龙身上。
敖凛背过身,把滚烫的额头贴在电梯镜子上,冰冰凉凉,外冷脑热,刺/激得他想说胡话。
“干嘛这么照顾我……”
应桃没说话,迅速抽出一张消毒纸巾,把龙脑袋移开,使劲擦了擦玻璃,再把忧郁的龙龙头放回原位,让他继续用额头抵着镜子。
敖凛:“……”真是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啊。
应桃对他的纵容,似乎没有边际,比无间地狱还深邃,根本探不到底。
恶魔在袋子里酸溜溜说:“你们感情还真好,结婚几年了?”
敖凛下意识就说:“还没领证。”
应桃:“……会领的。”
恶魔想起这人之前压榨他,借题发挥,叉着腰质问道:“你干嘛回答这么犹豫?是不是不想对龙负责?”
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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