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端说道:“有作文呢。”
“没作文就能满分吗?”
“作文是我文科的遮羞布,”骆文端一本正经地说,“考不好就说作文没写好,明白吗?”
万乐笑了起来,说:“那理科的遮羞布是什么?”
“没看清题。”
万乐乐不可支,骆文端正经地道:“这次作文没写好。”
俩人笑着开玩笑,万乐却忽然看到骆文端停了下来,他顺着骆文端的视线去看,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校门口,她也看见了骆文端,摆了摆手。
万乐马上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是谁,也终于知道了骆文端怎么能长得如此人五人六。
万乐心想:“这是走还是不走呢?”
骆文端却道:“一起吧,先送你回去。”
不等万乐拒绝,骆文端拎着万乐的胳膊,把他拽到女人面前,女人笑道:“你同学?”
“嗯,”骆文端说,“找我有什么事?”
乔巧说:“这次过来,是有人请我做条项链,我对这边的市场不太熟悉,你陪我去逛逛吗?”
“你自己找料?”
“是的,”乔巧点头,“一个老头子,儿子要结婚了,他要送给儿媳一条项链,他们家没有人玩过翡翠,所以只是订了款,没有来料。我这次出差,也是要亲自来揭阳找料。”
骆文端犹豫片刻,乔巧道:“其实公司也带了师父过来帮我,但他对揭阳的市场不太了解,我想你一直逛市场,你陪着我们能安心一些。你爸很忙,我也不想搭他的人情,你知道的。”
万乐听了乔巧说的这番话,只感觉她很会示敌以弱,求人做事。这番话下来,骆文端基本上也没办法再拒绝了。
骆文端说道:“我要上学。”
万乐:“……”
乔巧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马上说道:“等你放假了就行了,周六日是放假的吧?”
这周正好是大星期,骆文端他们学校从高二开始执行大星期假,每半个月放一次大星期,上周只放一天假,那这一周可以休息两个全天。周六日放假。
骆文端说道:“你要得很急吧?我可以给你介绍个朋友。”
乔巧却看了眼万乐,扬起笑来,说道:“这个不着急说,先上车吧,送你朋友回家。”
万乐又觉得这女的像是块棉花,戳不动她,多吃几年盐确实是不一样。
当天晚上,骆文端回去之后,十点半左右,给万乐打了个电话。
万乐趴被窝里玩手机,困得迷迷瞪瞪,正要睡着,手机响了,接起来听见骆文端问:“作业做完了吗?”
“咱俩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了吗?”万乐问。
骆文端想了想,问:“有不会做的吗?”
万乐:“挂了吧。”
“等等,”骆文端说,“什么时候搬过来?”
“你家太皇太后回朝了吗?你就敢让甄嬛回宫了?”
骆文端:“没回,周六陪她逛市场去。”
“她咋就回心转意了?”万乐问,“你给她下药了?”
骆文端:“你琢磨琢磨,我要有这本事能给她下?”
万乐:“……”
“不知道怎么回事,”骆文端说,“刚还上楼来视察了一番,把张得意都整懵了,孩子拖鞋都穿反了。”
万乐说:“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骆文端说:“不知道啊,可能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吧。”
万乐:“你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
“确实没有,”骆文端说,“主要是过了那个年纪了,再早两年她来这一套,我可能直接抱她大腿哭。”
万乐感觉有些心酸。
骆文端自己却无知无觉:“赶紧收拾行李,大星期的时候我帮你搬过来,别烦我。”
万乐出于不想搭理他,没有反驳,说道:“可我没有行李啊。”
“那明天就来?”骆文端说。
万乐:“少给我得寸进尺。”
“我又不要脸了?”骆文端问。
万乐:“……”
万乐时常感觉自己接不上骆文端的话,对自己感觉非常无语。
万乐问:“你要睡了吗?”
“早了,”骆文端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得做作业。”
万乐:“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想睡了,没事挂了吧。”
骆文端:“是这个意思吗?”
“嗯。”
“你跟谁学的?”
万乐说道:“网上这么说的,‘我去洗澡’也是这个意思。”
骆文端:“我怎么感觉你懂得这么多呢?”
“这不是都分享给你了吗?”万乐说,“你别在这跟我墨迹了,快去学习,早学完早睡觉。”
骆文端笑了,说道:“晚安。”
万乐小声说:“晚安。”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周六。
人来人往的翡翠市场前站了个女人,黑直发及腰,穿了一条黑色的高领修身连衣裙,黑色的小高跟,脖子上点缀了一条精致的细珍珠项链,气质非常优雅。
女人站了不到五分钟,眼前一亮,看见了骆文端从出租车上下来了,然后又是一愣,万乐也跟着下车了。
两个人走过来,骆文端问道:“你同事呢?”
骆文端那天听她说还有一个同事陪她一起来的,以为今天她会带着同事一起,没想到只有她自己。
乔巧稍微有些不满,她今天本打算和骆文端两个人一起逛逛,再吃顿饭聊一聊,所以才谁也没带,没想到骆文端却带了自己的同学。
万乐倒是非常自然,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乔巧说:“走吧。”
乔巧走在前面,骆文端和万乐跟在后头,骆文端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手机,万乐怼了他一下,问道:“看什么呢?”
“等搬家司机的电话。”骆文端说。
乔巧马上说道:“你要搬家?”
“不是我,”骆文端说,“万乐要搬去我那儿住。”
乔巧有些不理解,但骆文端说得如此光明正常底气十足,她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两个要一起住了?”
万乐说:“我是外地人,骆文端看我可怜收留我呢。”
乔巧说:“哦,这样。”
她不是非常地关心,转头去看密密麻麻的摊子上的货,乔巧和骆文端不愧是母子,就连心不在焉的时候样子都如出一辙。
乔巧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图纸,说道:“需要些这样的料子。”
骆文端拿过来看了眼,发现并没有什么难度。是一条白金镶翡翠的项链,项链的主体用阳绿圆形戒面拼成,每颗戒面边都镶嵌了一圈南非钻石,而项链坠则是三颗水滴形戒面,尺寸更大,镶嵌的钻石也更加豪华,整条项链珠光宝气,就是明晃晃地把“有钱”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项链。
骆文端也才知道为什么乔巧不远万里从北京来到这边找翡翠,这样的料子在其他市场确实是有价无市。
骆文端说道:“你预算多少?”
乔巧手指比了个“5”,骆文端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
乔巧:“这单基本不赚钱,这老头一家人是工作室常客,这不算是他们在这里买的最贵的。”
骆文端却不感兴趣,只想快点带她看看交差,他约了下午的搬家公司,很怕赶不上。
骆文端说:“你这货,前面有家铺子有几颗,你看过吗?”
乔巧这几天自己也逛过,她说道:“看到了,一颗要80。”
“太贵了,”骆文端说,“50差不多。”
乔巧:“人家50不卖。我们库房里已经有两颗了,它尺寸和库房里的大小还不太一样,如果买的话,也要改款,就在犹豫买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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