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散财童子啊。”
“美貌的散财童子。”
“要我说,虽然那少爷很怂,但倒不让人讨厌。我要是跟他经常接触,看看他那张脸,偶尔再从他手上拿点好处,当他需要我帮忙刷名声、给他吹吹牛之类的,我很乐意撒谎啊。”
“所以就可以理解云霞宗的弟子们了。”
“也就是,他的所有名声,都是吹出来的,以后我们听到的也是。”
“除了美貌。”
“啊,对,这个还是要承认的,真美人。”
“那张脸会不会也是伪造的?”
“应该不会,因为据说他的脸很像他娘。合欢宗长老的样貌,当然没得说,从遗传的角度,裴小少爷也不可能不美。”
“云霞宗还不算太过分,虽然造假了很多,但总算有一件是真的。”
“撒谎本就必须带点真,不然没人信的。云霞宗还是很过头了,好的谎言该是一假九真,结果他们弄出一真九假,这不就容易穿帮了吗?名声刷得太急,用力过猛了。”
……
1811_淡定
我看完玉简后过了一会儿,文乘锥前辈通讯慰问我:“难过吗?”
我看着不远处一个凡人神棍指着一朵乌云大吼:“马上就会下雨!”
一个法修闻言招出一道雷,把那乌云劈散了。
然后两人开始就‘不能明知占卜内容还去刻意违背’以及‘占卜和胡说八道之间的区别’展开了探讨。
我回答文前辈:“在我进入养蛊池之前,水溪城里就已经有很多人说我怂、给裴长老丢人、云霞宗乱刷名声了,您发来的内容,只是在这之上又添加了些证据,主体并不让我吃惊。”
文前辈:“哦,被污蔑了也这么淡定啊,不错。”
我:“您怎么肯定是污蔑呢?您可比他们更知道我带了很多好东西。”
文前辈:“我知道?我知道两件事情。第一,裴长老是个严格的人,不会溺爱孩子到养废孩子,裴森裴淼前辈都是实证;第二,刷名声的事是云霞宗大师兄姜未校指挥的,姜未校不是个会让行动满是漏洞的人,除非,那漏洞是他故意的。”
我:“您认识我宗大师兄?”
文前辈:“有过接触,旁观了他的不少行事。”
对哦,从修为看,文前辈和大师兄是同一辈分的人,大师兄对外最张扬的时候,文前辈很可能是见证了非常多。
我:“我宗大师兄以前做了很多让人惊叹的事情吗?”
文前辈:“你们家的大师兄,你问我?”
我:“旁观者清。”
文前辈:“那也得看是哪种旁观者。水溪城的人对你算不算旁观者?你现在的花瓶名声他们提供了很多例证,还都像模像样的。比如,滞留在水溪城近一个月,握有万无一失的防御器物,却愣是不敢进入养蛊池,甚至连嘴里已经说着要进去,被旁人一劝,结果又缩了;又比如,在进入养蛊池的下一秒就被吓退出来,然后因为面子实在挂不住,又硬着头皮再进养蛊池……这些你是不是真的干过?”
我:“除了‘不敢’‘被吓退’‘硬着头皮’这类描述我情绪的词语外,说的都是事实。”
文前辈:“承认得这么坦荡,脸皮真厚,看来‘面子挂不住’也是捏造的。”
我:“嗯。”
第430章
1812_虚
文前辈:“你在看什么?一个法修和一个凡人争占卜师的理论,为什么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通讯器的屏幕是对着我的,通过通讯器,文前辈应该只能看到我以及我身后的景色,而不能看到我正面对着的场景。
我收起通讯器,环顾四周,找到了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文前辈。
文前辈:“把玉简快递出来之后我自己也动身过来了,反正离得不远,来看看你,顺便也来找个靠谱的占卜师给自己算一算。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我应该能得到好的占卜结果吧?来听听,让心情好。”
我:“您飞得比快递飞行器慢,是故意的,还是最大就这速度了?”隔着通讯器、你又人造了背景还好点,但面对面这么一看,你高明的化妆技术也掩盖不了你憔悴的本质了。那虚的……
文前辈:“嘿,被骂不在乎,你还想讨揍是不是?”
我:“继续讨揍地说,你觉得您现在揍不了我,我是说,在我不用防御器物的前提下。”
文前辈:“既然我现在是如此地虚,而你又在一定程度上能感知到我的一切……你知道你能吧?从你帮我清除干净体内的异常灵气后,你就与我建立了一种连接,在我完全恢复、能够建立完整的自身屏障之前,这个连接会让你感知到我的状况,甚至,你能一定程度地控制我。”
我:“只是影响、干扰。”‘控制’太严重了,这指控我不担。
文前辈:“不,在我出养蛊池之前,在那极致虚弱的情况下,你能控制我。”
我:“那个时期早就过去了,而且很短。”
文前辈:“总之发生过。不过我想说的是,既然你现在依然能感知到我,为什么直到我的言语露出破绽了,你才发现我来这里了呢?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在我动身的同时就发现这一点。”
1813_语言的艺术
我:“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啊。我对时刻感知别人的日常生活没兴趣。如果您身处目不暇接的壮阔之中,也许我就想感知了,但日常复健,我不想看,我觉得不好看。”
我连我自己的日常训练、重复练习都懒得记,还去关注别人的日常重复?
文前辈:“只有第一句话稍微像个样子。我教你,你应该这么说,你不看的原因是尊重我、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而且既然已经有恩于我,那么为了在未来能从报恩中获得尽量大的收益,就不会在小事上让我不快。”
文前辈:“你看,这样的说法,既表现了你的大度,又有实在的理由;既显得有可信度,又会让我心里舒坦。”
我:“您准备找哪位占卜师占卜?您是怎么判断占卜师靠谱与否的?”
文前辈:“这里是前辈在教你语言的艺术。”
我:“我知道怎么说会相对不容易得罪人,但很多时候,看到别人不爽,我才比较爽。我喜欢看到别人被我堵得无话可说的样子。”除了提问时。
文前辈:“保护好你的脸。”
我:“我有爹,还有兄姐。”
文前辈语气嘲讽:“还有师兄师姐长辈们。”
我:“对啊。”
文前辈:“你还反以为荣了是吧?”
我:“总不需要以为耻吧?”
文前辈:“确实也是不需要……”
我:“您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歇一歇吗?看您气色不太好。”
文前辈:“我这是表情不太好。没看出来我在鄙视你吗?”
我:“鄙视我没关系,我习惯了,但是您自己注意身体,别动气啊,动气伤身。”
文前辈:“哥还没虚到那种程度。”说着一抬手,将一位筑基期法修误打过来的攻击捏碎了。
那筑基期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跑过来连声向文前辈道歉:“对不起,前辈,晚辈一时失手,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文前辈看了那筑基期一眼,说:“无碍。”
那筑基期:“谢前辈大量。”
文前辈略微点头,那筑基期才往后退了段距离,又道了声谢,终于离开。
1814_返璞归真
文前辈对我说:“看到没,这才是筑基期对金丹期的正确态度。”
我:“云霞宗鼓励筑基期殴打金丹期,如果打得过的话。一群筑基期围殴一个金丹期也行。”
您居然指望我畏惧金丹期?云霞宗没这风气。我连化神期都几乎没怕过,也就大乘期活人太遥远了,可能有点畏,但这个还是得面对面接触了才能确定,远远地听一两堂大乘期的讲座可没有判断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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