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锁仙宗可能因为礼物问题而惹上麻烦,但几率不会太大。”
老哥:“就礼物危险度来说,你应该是最高危的一个。整场比赛被最多人看不顺眼的就是你,但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你收到的礼物老爹肯定会把关,于是危险度归零,锁仙宗躲过一劫。”
我:“嫉妒心真是可怕。”
老哥:“你如此坦然表示‘我知道你们在嫉妒我’‘你们随便嫉妒,我以之为荣’,也促使了部分人对你更恨得牙痒痒。”
我:“我在比赛幻境里没这么表示过。”
老哥:“你没直接说出来,但意思到位了。那悠闲的旅游状,明明看到弹幕那么多人在骂你,居然不哭哭啼啼地弃赛,还有闲心对礼物挑三拣四,甚至跟弹幕搭话。这让骂你的人很失落、很不甘……”
我:“很想找我麻烦。”
老哥:“可能冲动之下他们就会真做点什么,而礼物就算你拿到后会扔,但也肯定会接触一下,尤其锁仙宗在忙乱之中已经顾不上帮你把关了,你又没让锁仙宗将礼物交到云霞宗而选择了自己直接拿。”
我:“但他们没料到我直接拿的防御级别却达到了云霞宗防御大阵的水准。”
2213_经验之谈
老哥:“你现在非常出名,想整治你、看你跌跤的人也很多,礼物的坑你也许躲过了,但是将来,当你与别人相处时,也许你会遇到麻烦。”
我:“发表了骂我弹幕的人的灵力纹路,我能查到的都记下了,不过,没有发表弹幕,只在心里不满我的,就只能以后遇到了再说。”
老哥:“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也不必太担忧,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匹配你想做的事情,旁人的敌视就不足为虑。反正,本宗、十大弟子肯定不会因为嫉妒而过激地明着刁难你,除此之外的人,相处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我:“经验之谈?”
老哥:“我跟裴淼在你这个修为的时候,的确也受到过一些嫉妒排挤,但是,很快的,我们俩的修为就超过了那些耍小手段的家伙。越是把关注点放在我们身上、费尽心机给我们下绊子的家伙,被抛开得越快、被抛开得越远。”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且不会过于为这事烦恼。不用太担心我。”
老哥:“其实也没有很担心,因为,你会决定进入占卜师比赛、大量时间撤掉信息屏障、允许自己被直播,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吗?是故意对自己的训练?”
我:“差不多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些畏惧被人看,所以便强迫自己去让人看。”
老哥:“强迫的结果呢?”
我:“我觉得我对别人的评论麻木了。”
老哥:“说得好听一点不行吗?你是心性更坚定了一些,更不会被别人的评价所影响了。”
我:“更固执得听不进人话了。”
老哥:“作为一个剑修,固执是褒义词。”
我:“我也这么觉得。”
当我和老哥回到云霞宗、即将落到裴峰上时,老哥突然停止了继续往前飞、往下落的趋势,以悬停在半空中的姿态抬头看了数秒钟的天空,接着看向我。
我疑惑:“占卜师看天我可以理解为是在装神弄鬼,你看天是个什么说法?”
老哥:“谁跟你说占卜师看天只是为了故作高深的?不懂就别瞎理解。”
我:“说得好像你很懂占卜师似的。”
2214_下去
老哥:“是比你懂一些。不对,被你带歪了,现在是讨论占卜师的时候吗?”
我:“那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讨论什么话题的正确时机啊。你从天空中看到了什么?”我又什么都没看出来。
老哥:“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还说不是装神?
我:“所以你为什么像是不准备往下落了?因为怕老爹打你吗?”此刻老爹原因不明地站在雪地里抬头望着我和老哥,非常地有存在感。
老哥:“我怕什么?我最近刚结婴,只顾着稳定修为、略微实战,低调非常,没有做任何会被罚的事情。”
但是我好像高调得惊动了全世界?
老哥:“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下去啊。”
我:“我觉得你在怂恿我当炮灰。”所以老爹那等人的架势真的像是要抽打熊孩子对?劳烦裴长老等人,总觉得很危险,对被他等的人很危险。
老爹看着我俩,并不催促,就一直看着,面上没有表情地看着,看着……
我觉得压力很大。
老哥:“下去。让老爹等你,胆儿肥了啊二弟。”
我:“他明明是在看我们俩。”
老哥:“看是在看我们俩,但他等的只有你。你大哥我出师了,日常小事老爹不会再管我,所以现在三人份的父爱都给了你。”
是三人份的嫌弃?
我:“姐呢?”
老哥:“帮你打架去了。”
我:“早就该打完了?”
老哥:“我告诉你,裴小二,就算裴淼打完了、现在回来了,老爹也不会管她,而只会逮你。筑基期的小娃娃,乖,听话,下去。不然你还能在这磨蹭一辈子?”
我:“要不,你先下去?反正老爹不会管你,你就下去遛个弯呗。”
老哥:“瞧你那小猫胆子。”
毛球盯他。
老哥看着毛球:“对,你没有理解错,我就是在连你一起嘲笑呢。小猫,在被我踩得翻身不得后,还敢来找我打吗?”
2215_磨磨蹭蹭
毛球在我手臂上磨了两下爪子,我感知到它内心的‘扑上去肯定会被欺负’‘连挠一爪子的希望都没有’等理智分析,然后,毛球在我怀里猛地一蹬腿,一边变大一边朝我哥扑挠过去。
猫嘛,既谨慎得草木皆兵,又妄动得敢挑战全世界。
由于我跟老哥站得比较近,且我的位置比老哥的稍微更靠近地面一些,所以当毛球变大时,为了给它腾空间,我就顺势往斜下方移动……
于是我便更靠近地面,也就更靠近老爹了……
老哥一边动手欺负我的猫,一边动嘴欺负我:“不是说占卜师比赛的被直播经历让你更无视他人言语了吗?你现在又在畏惧什么?”
第一,老爹不是‘他人’;第二,老爹对动手的爱好多过对动嘴的;第三,作为儿子兼徒弟,对父亲兼师父有些怕,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老哥把毛球遛来遛去的,波及范围有点大,我不得不继续给他们腾空间,于是,就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合理怀疑,老哥是故意的,他就是利用毛球把我逼向地面,不然为什么我避开他俩时可选的移动方向总是朝着老爹?
等距离近到一定程度后,再硬撑着浮空就真没意义了,因为这个距离老爹随手撩把雪也能揍我……不对,我在哪儿他也是想揍就可以揍,空间距离根本没有隔离受罚危险的作用嘛。
想到此,我就……还是磨磨蹭蹭地、极为缓慢地、终于落到了雪上。
老爹果真如老哥所言,只盯我,没再看老哥——刚刚我跟老哥飘一起时,他老人家难道是因为看我才顺便看了看位于我旁边的老哥?如果真是,我都不知道是该为老哥失落,还是该为自己提心吊胆。
话说,虽然我在占卜师比赛里是惹了一点事,但应该没有违反云霞宗的任何规则?所以应该不必戒律处出手?老爹现在只是以父亲的身份准备教育我,而不是以戒律处长老的身份准备处罚我?应该是这样?
我看着老爹那张棺材脸,试图揣摩……等一下,好像不是很棺材了,反而有些……
“你是在笑吗?”我很不确定地问。
老爹:“你觉得呢?”
第531章
2216_冰雪
我:“我觉得……你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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