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亏的茶勾最会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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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因为紧急核酸排队熬夜到四点多,人有点浑浑噩噩憋不出更新,今天终于复活啦!
第100章 提问 积分对于我们来说,它究竟意味着什么?
岑归对自己睡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全都只能听路庭转述。
尽管他对路庭的话也不能说全信,路庭那副煞有介事又带懒洋洋笑意的样子让他相信跟怀疑各占一半……但不管怎么说,关于自己主动挪过界这点, 他倒是信的。
他对路庭可能确实比对别人要信任, 在这人面前逐渐没太多警惕心。
可半夜被人扒拉走这么大的动静,这要是都还一点知觉都没有,他就要怀疑自己不是睡着了,是昏迷了。
有了这么个插曲, 两人最后是一道起了床。
岑归在准备起身前拍路庭手臂,示意人松手。
他说:“我现在不需要‘安全座椅’了。”
某位先生的口吻听起来非常翻脸无情, 好像有个任劳任怨圈了他一晚上的“座椅”要用完就扔。
路庭手松是松了, 他一边跟着爬起来, 就一边不无惆怅地感慨:“靠完不认人,起床不认账——多惨一椅子啊。”
岑归:“……”
戏精吗?
路戏精沉浸式演绎了“被用完就扔的椅子”,直到两人做好洗漱出门,才在岑归烦不胜烦地一瞪下变回个人。
主要是“冷酷无情岑先生”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走廊尽头就有一个集中回收箱。”岑归面无表情地说, “你要是继续坚持当一把要被扔的椅子, 我这就把你塞进回收箱里。”
“……”路庭深思熟虑三秒, “那不行。”
路庭重新做回人,他在两人先后出房门时勾了勾岑归小指:“一个才进了垃圾桶的人没法陪你去餐厅吃饭。”
岑归只在路庭的手刚碰上来时缩了一下——这不代表他讨厌路庭的碰触, 只是一个人许多年后的本能反应。
转念一想,两人昨天晚上好像把不少事情都说开了, 关系也有了变化。
他很快把手不动, 从酒店走廊到电梯再下到楼下餐厅, 都默许了路庭随便扒拉他。
抵达这个休息区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 那会才脱离游戏场的玩家都只想赶快找地方休息, 有精力去探索休息区的人仅是少数。
而经过一夜休整, 今天在外面活动的人明显多了许多。
昨夜匆匆一瞥,路庭已经觉得这个休息区似乎比他以往经历的都要繁华,住宿条件也不同以往。
今天这个点钟下到餐厅,他目光逡巡一轮餐厅里的玩家,发现生面孔占了大半。
“这像是个联合休息区。”
两人一起点完餐,等在出餐窗口时,路庭偏过头跟岑归说话。
岑归都不用特意去估量,有一个陌生人和一百个陌生人对他来说都没差,全归类为“不想搭理的人”。
但他说:“嗯,这里至少有从四个游戏场出来的玩家。”
“四个?”路庭有点惊讶,一半为这个数字,一半他们前执行官先生干脆得出数字。
“这算是经验之谈吗?”路庭永远不缺好奇心跟探索欲,他的问句之后还有个稍长的空白停顿。
岑归抬眼去看这人,看见路庭的嘴唇还轻轻动了动,不过笑眯眯地没出声。
他知道路庭是叫了他一声“前执行官”。
“经验之谈。”岑归肯定了路庭的猜测。
路庭唇边笑意更深。
“我们岑先生真厉害。”路庭说。
既然都说了是经验之谈,那这种技能当然是系统的高级执行官必备,在岑归看来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觉得路庭有点在强行夸他。
“不厉害。”他说,“常规水平而已。”
“没有。”路庭说,“在我心里你就是很厉害。”
岑归:“……”
岑归试图和人讲道理:“我会的别人也会。”
路庭就也沉默,微笑看人,片刻后叹了口气。
“我跟你说。”路庭言之凿凿,“这世界上有一种夸,叫你对象就是想要夸。”
他丝毫不羞愧于自己看岑归自带滤镜,还严正声明自己就是偏心:“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岑归就隐约觉得路庭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又好像听着有点歪理。
新鲜出炉的对象即男朋友坚持夸他,他又不能把对方嘴堵上,被对方夸得耳根到后颈都非常不自在,好像早上刚醒时,那种烤火炉的滋味到现在还没全消。
就在这时,出餐窗口之后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
“两位客人。”出餐窗口后,一个戴着白色厨师帽的工作人员慢吞吞说,“二位的餐好了,请及时取餐。”
餐厅工作人员用“请两位移步别处谈情说爱”的目光注视这他们端餐走了。
路庭走时十分自然地还端起了岑归那份,岑归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人帮忙,端个盘子这种事情有手就会,他自己本来伸出去要接的手跟路庭在半空叠了一下。
为此他瞥路庭一眼,路庭却完全没收到这一眼里“放下”的暗示。
“你我干什么?”路庭还纳闷问,“对套餐的实物不满意?我现在去和窗口说一声,重新给你换一份?”
“……”岑归说,“不用,我也没那么挑。”
他决定有些人爱端就让他端吧,那只没能端到盘子的手被岑归缩回到了外套口袋里。
在较为清静偏僻的角落找了张小桌坐下后,两人用餐时聊了聊上一轮结算后的积分。
“我早就有个疑问了。”路庭说到积分时若有所思,他用勺子背面去戳自己盘里那只单面煎蛋,“只不过之前不知道跟谁问,也不确定别人能不能说。”
岑归看煎蛋的蛋黄被勺子拍得直晃,他“嗯”了一声:“我也不是别人。”
“你当然不是。”路庭先这么说完,他在小桌对面笑了一下,。
接着他才说:“是关于积分。”
“我从拿到负分的那一次就在想。”路庭说,“既然负分不会死亡,游戏场里没能求生成功,没通关游戏才会死,那积分对于我们来说,它究竟意味着什么?”
岑归注意到,路庭说的是“我们”。
他在和他说起这种话题时已不会只说“玩家”。
“积分能兑换物资,能换取那个不知道有没有人成功过的回家机会,它却不是最底线的生命保障,哪怕有积分富余也有可能会死,倒欠积分却也不会被抹杀。”路庭声音不疾不徐,如果不是他手上还在duangduang的戳那个倒霉煎蛋,他在这一刻堪称十分正经。
他说:“我觉得系统积分,更像是一种只能在系统里流通的电子货币,可它不直接与性命挂钩,我们跟系统的关系有点像是被强行抓进来打工的跟黑老板,它视我们的游戏情况发放酬劳,酬劳能够兑换东西,然而羊毛出在羊身上,兑换东西是为了更好的投身游戏场,去给系统挣暂时还不知是什么,但肯定比单纯收割性命更被它看重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路庭:所以你看执行官,玩家都拿积分酬劳,系统竟然让你们打白工哎!
系统:……(电子脏话)
第101章 巧遇 “岑哥!”对方说,“好巧啊!”
一般人被拉进系统只会忙着求生, 思考怎样才能从每轮游戏里活命。
却极少有人会想,系统的目的会不会压根不是收人性命。
而路庭之所以能有这样的灵感,也是因为他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他是个真的曾经把积分作成了负数的人。
系统玩家视积分如生命, 谁敢闹着玩似的给自己整出负值的命?
路庭敢。
他还敢出了些额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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