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传来太启闷闷的声音;“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吃点吧,喝点汤也可以。”
“不用了。”
保姆车的帘子被刷刷拉上了。
七人座的保姆车里,除了太启之外,还有三个人也不显得挤。
这三人左右两个是高个,披发戴帽,因为车顶低,两人被压缩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一个穿白袍,一个穿黑袍,中间那个则是络腮胡子,黝黑高胖,他偏着脑袋,手里握着册子翻阅着。
太启坐在沙发椅上,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黑胖男人一页页翻着册子。
“没有吗?”
“真的没有。”黑胖子说,“这是刚送来的生死簿,上面就没有虞渊这个人,要不,东君让东岳大帝或是酆都大帝来看看?”
身边白袍咳了一声,小声提醒;“东岳大帝来过啦,就在咱前面来的,咱后面排着十方阎罗。”
黑胖子:“……”
太启又问那个白袍的:“你们真的没看到过我老公吗?”
“没有。”白袍男吸溜一声把舌头吸回去,然后举起右手,“我发誓。”
黑袍说:“除了十方阎罗,东岳大帝,阎王等等,我建议您也可以问问那些外国的冥王,也许东君您老公是个混血——”
他说不下去了,他觉得眼前这位东君大概下一秒就要砍人了。
太启还是不信:“真的没有?”
三人齐声说:“真没有。”
下一秒,三人就被一阵风卷出了车外,白袍把压缩的脖子伸长,一没注意,脑袋撞到了黑袍,黑袍又撞到了黑胖子,三人在地上齐齐摔了个四脚朝天。
白袍男先爬起来,爬起来后就往黑袍男身上踹了一脚:“什么混血,就你瞎说,这下好了吧,得罪东君了。”
黑袍男扶着帽子从地上爬起来;“我说的是实话好吗,今晚全冥界都在帮东君找老公,就是找不到这个人。”
黑胖子坐在地上叹气。
他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东君,竟然是在这种时机。东君一见他就开口问,我老公在你那里吗,直接把他给问懵了。
一直住在他们仰望不到的昆仑神山上,贵为万神之主的东君,竟然和凡间世界的人结婚了?
结婚了不说,老公人还没了?
白袍捋好了脖子,清了清嗓子:“今夜各位同行都知道东君寡了,但是排到自己时,被东君问我老公你看见了吗,还是相当震撼,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一直听说东君对其他神很客气啊。”黑袍纳闷,“怎么今天这么暴躁。”
白袍问“你老公没了,你不暴躁吗?”
黑袍说;“也是,不要得罪寡妇,寡妇脾气不好。”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们两也有点眼力见,发现东君老公的踪迹,赶紧上报,人家昆仑山上有人的,赶紧把人家送回凡间世界,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这天晚上,太启那辆保姆车里搞了冥界团建,从阎王问到无常,从判官问到孟婆,始终找不到虞渊。
唯一得到的有用消息,是云婆婆并没有成变成孤魂野鬼,而是走了轮回道,只是过奈何桥前,已经失忆了。
太启越发暴躁了。
他并不是想和虞渊搞一个神鬼生死恋,也不想和这幕后黑手斗个你死我活,只是想到虞渊没了,以后没人养他了,他的大豪宅,他的猫,他的银行卡眼看着全都没了,快活了三个月,就成了寡妇,整个神都不好了。
谁想当寡妇呢?
而且一想到虞渊家里内部那复杂的关系,自己要面对的丧葬事宜和为虞渊善后,原本就不懂人心不善交际的太启,彻底迷茫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虞渊的朋友打来了电话。
“可以见一面吗?”
太启问:“您是哪位。”
“我是虞渊的朋友,也是他个人律师团队的牵头人,他之前安排了很多事情,现在他意外走了,我需要向您交代。”
“好的,你留个联系方式。”
太启添加了电话,裹着厚厚的外套,下了保姆车。
已经是清晨了,车外的搜救还在继续,不过虞家的人都散了。
人走茶凉,没人在乎虞渊能不能找到,也没人在乎太启作为遗孀需要如何安慰。
还有更重要的利益需要他们此刻去争取。
太启叫了一辆车,回到了市里,在一家早茶店和对方见了面。
对方叫陈礼宾,太启对他有点印象。
“请坐。”
陈礼宾带了好几个文件袋,他拿出第一个文件袋。
“这是虞渊手里的股票,不动产,现金,账户,银行保险柜的密匙,按照遗嘱,全部交给你,你是他所有财产的继承人。”
陈礼宾说了一堆专有名词,太启没怎么听懂,他只认识账户里面几个零,对这些东西的价值并不了解。
“你是说,虞渊的所有钱都给我?”
“对,不止是您说的钱,还有可以套现的股票,不动产,保险柜……”
太启又一次懵了:“等等,你就告诉我,一共多少钱?”
陈礼宾说:“折合市价,近千亿吧。”
太启:“???”
那岂不是比他银行卡里,还多了几个零?
太启问;“那我不用搬出那栋别墅了?”
陈礼宾说:“那是属于您的。”
太启问;“我的银行卡呢?我的猫呢?”
陈礼宾说;“都是您的。”
太启问:”我可以随便花吗?买游戏,吃大餐,给麒麟买高级玩具请三个铲屎阿姨?”
陈礼宾说;“当然,您的钱,您自己做主。”
太启震惊了。
曹,当寡妇这么快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原生之神 (14)
太启不仅是继承千亿资产这么简单,虞渊甚至事先安排好了万代盛业的后续经营。公司里的几个副手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有虞氏家族的年轻人,也有年轻的精英。虞渊去世后,将由这几位副手担任职业经理人经营公司,而太启,将成为万代盛业最大的股东。
“您不懂经商也没关系,这几个经理都是自己人,另外我们还有律师团队和资产团队为您保驾护航。”
“您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起异心,他们的位置都是虞渊特意安排的,彼此掣肘着,结构十分稳定。”
太启问:“那虞氏家主的位置怎么办?万一虞渊那些叔伯闹起来,逼着我交出遗产呢?我要怎么做?”
陈礼宾说道:“这份遗嘱的施行有律师团队为您保障和把关,您的人身安全有警察和保镖,只要您不同意交出来,他们也没办法。至于家主的位置,丢了关系也不大,虞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本质是靠着公司,您就算不是家主,身为公司大股东,在虞家也有相当的话语权。”
"总而言之,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抗压。"
话语权?家主?谁要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抗压?谁能压得住他?
太启把递过来的文件袋拿在手里,密密麻麻的小字,化作银行卡上无数个零和今后美好的生活。
“还有什么虞渊交代的东西吗?”
太启看到陈礼宾手里还有一个文件袋。
陈礼宾把那个文件袋打开,又是好几份文件:“这个是关于您过世后财产的继承,和您的婚姻问题。”
太启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陈礼宾把文件拿到太启面前:“虞渊希望您不要再婚。”
“哦?”
太启也不想再婚,他现在可是身价千亿的未亡人,结婚干嘛?天天对着二婚老公想拒绝同房的理由吗?
看到太启挑了挑眉,陈礼宾解释道。
“也许这个条件是苛刻了点,虞渊有他的占有欲,但是从我个人出发,我能理解他做出的这个决定。您手上持有这么多资产,再婚会相当麻烦,而且也会引发一些有心之人的贪欲,对您的安全造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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